霍斯衡的背影照被网红芊芊曝光,她感觉像他,可又推翻了,理由是他太清闲了,后面他千里迢迢地回到她身边,疑虑彻底消除,如果当时问了,他一定会告诉她真相的。
可即便她不问,他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解释……
木鹤再也睡不着,睁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地亮了,太阳刚出来没多久就藏进了云后,阴沉沉的,她懒得动,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抗议的轰鸣,硬是躺到饿得受不了才爬起来洗漱。
真实原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木鹤慢吞吞地刷牙洗脸,给叶汐打了电话,让她这几天别安排工作。
叶汐从谭绵口中得知她和霍斯衡的事,用了整晚才消化完,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真实情况,也不方便过问:“行,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谢谢汐姐。”
挂断通话,木鹤准备出去随便找点东西吃,打开门,便看到倚墙而立的人,他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衬衫不再平整,皱巴巴的,扣子扯开了两粒,脸上难掩疲惫,下巴冒出青色胡茬,难得一见的颓唐。
很显然,他没有回房,而是在外面守了一夜。
“醒了。”霍斯衡的声音喑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饿了吧,我给你煮了早餐。”
木鹤一言不发地越过他,走向饭厅,拉开椅子坐下,他端来的是一碗熬得软糯的八宝粥,她吃了一口,甜度刚刚好,心底却有酸涩的情绪发酵。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和他冷战,相互折磨,可又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食不知味,空空如也的胃急需进食,木鹤勉强吃了小半碗,实在吃不下了,霍斯衡见她放下勺子,喉咙发涩:“央央,再多吃点吧。”
她垂落视线,对着桌子轻声说:“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霍斯衡仿佛感觉到心脏撕裂成了一片片,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无措,他几乎是带着恳求:“那等你想说话了,再跟我说,好不好?”
木鹤扭过头,看落地窗外,远山淡青,西子江静水流淌,跨江大桥车来车往。
碗碗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举起爪子轻拍她的脚,木鹤弯腰抚摸它脑袋,碗碗舒服地眯着眼“喵”了一声。
桌上手机嗡地震动,钟离非发来微信问昨晚的情况。
木鹤:“家暴了,冷战中”
钟离非回了一排感叹号过来。
“木老师,要不要出来嗨?”
木鹤确实不想待在家里,犹豫两秒就答应了,回房换好衣服,挑了个轻便的包包背上,走到客厅,听到他说:“早点回来。”
她胡乱点点头,逃也似地出门了。
她和钟离非约在商业区的某家茶室见面,环境私密而清幽,适合聊天。
钟离非见她没精打采的,轻戳她脸蛋:“失眠了?”
“嗯。”
“非非,我现在很迷茫。”茶香袅袅,木鹤轻抚着茶杯边缘,长睫低垂,“实际上,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他就是霍斯衡。”
“看出来了,”钟离非说,“当时你的反应,呆若木鸡都不足以形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亲密的爱人突然一夜之间好像变成了陌生人,肯定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的,别说你还陷得那么深。”
“女孩子嘛,心思细腻,尤其是在热恋期,多愁善感,爱胡思乱想,完全正常。”
“看到他难受,”木鹤长长叹息,“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要是心如止水才可怕。”那不得分了啊,没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钟离非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木鹤选择当鸵鸟:“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实话,钟离非万万没想到她男朋友居然就是霍家那位无论手腕魄力都了得的四少,他们怎么看怎么不像会有交集的人,偏偏就是走到了一起。
大佬隐瞒身份不动声色为心爱的女人保驾护航,护她一路顺遂什么的,分明是爱情童话里才有的情节。
“央央,你还记得东兴企业的郑胜利吗?”
“当然。”那个潜规则不成,反过来打压她的郑总。
“据我所知,整垮东兴的就是霍家的人,你猜会是谁?”
答案昭然若揭。
“还有,”钟离非继续说,“我们整袁欣儿那次,我不还问你认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来着?”
难免唏嘘,她这个拥有最强后台而不知的傻闺蜜啊。
木鹤抿唇不语,她猜错了,不是两个家族的争端,而是他……
钟离非肯定道:“他在为你出头。”
“你再想想,昨晚他高调出现在颁奖典礼现场,却未对外公开,哪怕透露一丝你们的关系,Why?要么他根本不爱你,要么是爱你到骨子里,全心全意为你考虑,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
木鹤心乱如麻。
另一边,在她离家之后,嗅到风头不对连夜自请到南非分公司“巡查”的霍斯文打来跨国电话:“四叔,你和四婶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
南非正值夏季,高温酷暑,冷不防从那端袭来阵阵阴风,霍斯文成功被降了温,眉头皱成“川”字。
看样子四叔还没把四婶哄好。
“四叔,其实女人没那么难哄,光甜言蜜语不管用,她喜欢什么,你就送她什么,对症下药,包治百病。”
霍斯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她收到包包和钢琴口红礼盒时欢欣雀跃的场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匆匆结束通话,拨给了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