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你怎会如此笨手笨脚!”古今尖叫起来,她终究是高贵的,就连发起火来都有一股娇态。她一把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拎起裙子作势要去打白秦,可路过宁伯渊的位置时,被他一把拉下来,坐在他的腿上。
“你做什么!”古今挣扎着,觉得心里难过极了。她在想,今日是不是她的厄运日,不仅弄碎了别人的花瓶,还被宁伯渊这样欺负了。
“我问你......”宁伯渊见那花瓶碎片极其锋利,怕她不小心伤着自己,便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可见她乱挣扎,他更加重了力气,“可曾有男人这样搂住你吗?”
在国外那些年,古今的行事作风他是知道的,即使回了国,在这个开放与封建交错的社会里,她仍是本性不改,四处勾搭别人,可他愿意相信,她未曾被人抱过。
她极其喜新厌旧,几乎所有被人勾到手的男人都被她转身甩掉,从此再无联系。
“有!”听他问得这样直白,她几乎吼起来,“有的是男人这样做,但我不许你这样!”
“我为何不可?”
“因为你是顶坏的男人!”
“十足的坏?”
“坏透了!”
“这许多年,你还未见过真正的坏男人。”
古今见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一时急了起来,用手使劲推他。此时她心里焦急加上委屈,眼泪便夺眶而出。她也不说话,就低下头顺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古今知道自己是用了力道的,可宁伯渊非但没放手,却还楼得更紧了,她知这招无用,不禁哭出声来。
“怎么这样伤心?”宁伯渊见她真哭了,才微微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宁伯渊,你越来越坏!越来越坏!”古今现下丝毫不顾形象,边喊边大哭起来。
若她别的男人面前哭,必定是梨花带雨,轻声抽泣,用手帕轻轻擦着眼角,但眼泪却还是顺着脸庞流下来的。可在宁伯渊面前她从来不使用这些勾人的伎俩,表现出的样子都是极真实的。
无形间,古今觉得有些东西即将浮出水面,她不愿见到水面下的东西,那东西一旦浮上来,便会变成她逃跑的船,她跳了上去,宁伯渊就再也找不到她。所以她挣扎,极力拒绝宁伯渊将那东西钓上来。
奶糖见主人哭得伤心,也护主似的跑到宁伯渊的身后,抬起软糯的爪子在宁伯渊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
宁伯渊回头一个狠厉的眼神瞪过去,吓得奶糖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不哭了。”宁伯渊为她擦眼泪,但终究未说对不起,在他看来,他是想要那样做的,所以不必道歉,也代表了以后他还会那样做的。
“花瓶碎了,我就得再请他吃顿饭!”古今将眼泪都擦在宁伯渊的肩膀上,以此作为报复,可她想到对人家的花瓶保管不善,又有些懊恼起来。
宁伯渊才知道,原来那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是个花瓶,还是她今天约会的男人的。他不悦地看了眼白秦,后者缩了缩脖子,想把自己藏起来。
宁伯渊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自己则起身去查看花瓶的碎片,准备拼起来再重新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还给人家。
他宁愿多花些功夫,也不愿古今再去跟人吃饭的。
当宁伯渊靠近的时候,白秦不仅缩了脖子,还有些腿软,他颤抖着身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古今。
“你惹了我,又不需要他来讨,我自会让你还的。”古今一席话让白秦放宽了心,他是宁愿古今亲自出马的,如果宁伯渊代她讨,那苦头要强千百倍。可是传入宁伯渊的耳中他便不高兴了,她故意与他拉开距离。
宁伯渊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古今那觉得他的眼神像一把火,灼得她不得不挪开眼睛。
此时柯栉鳞和林黄也回来了,从他们兴致冲冲的神情来看,那边应是玩得很不错。
“这空气中好像掺杂了些味道。”柯栉鳞见古今脸色挂着泪痕,伸手摸了摸鼻子,故意寻她的乐趣。
“大概是苦涩的眼泪吧!”林黄自是也注意到了,当下就接了音。
“你们讨打!”古今说着就朝他们扔了一个陶瓷杯子,白色的碎片在他们脚下绽开,像是带着古今伸过来的手,想狠狠地打他们一顿。
林黄和柯栉鳞见状也无惊讶,他们也是知道古今这任性的脾气的,她从小被人宠坏了,现如今宁伯渊也宠她,她就越加肆意妄为起来。应该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本事吧,她都这样闹了,他们竟还不恼她,愿意花时间来逗她。只不过他们很小心这“逗”的火候,若是过了头,宁伯渊可是要大发雷霆的。
古今扔的杯子碎了,宁伯渊却将那花瓶捡起来重新粘着找回原来的形状。他按着原来的痕迹慢慢对比着,像拼图一样把每个轨迹都分析好再“对症下药”。他就这样拼着,手下不停地忙活。忽然,他身子一怔,眼睛更加犀利起来。
他将碎片挑挑拣拣打乱了形状,随便般的扔在地上,白秦见了瞪大了眼睛,以为他是拼接不好生气了。
可宁伯渊却是兴奋的,他越将碎片打乱就越加兴奋,甚至还趴在了地上,用眼睛仔细去瞧。
古今被他怪异的举动吸引了,林黄和柯栉鳞也被他吸引了,白秦早就弯下腰去看。可宁伯渊用手指三三两两地比划后,却猛地又将那些碎片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