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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娇锦知道了奚元进宫请求赐婚的事,她做梦也没有想过那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居然会主动向皇上请婚,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他做这样做,究竟将她至于何地,曾经的承诺又算什么。
秀帕被捏的皱起,脑海中回想起曾经在月下牵着马,送香囊平安符,指望出兵在即的人可以平安归来。那句‘收腹敌军五十万,立下战功作聘礼。’至今记忆犹新,如今变成笑话了吗。
过去的种种有多甜蜜向往,现在就有多少不甘心,她不相信短短几年不见他就将那些都忘记了,她蒲娇锦才是奚元正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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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王爷,贤妃娘娘送来书信,让您进宫一趟。”
眉头轻蹙,此时奚元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贤妃二字。
“回了她,说本王忙于营中事,没有闲暇时间。”
“这……,王爷,门外那宫人说,是为了您的婚事,倘若您不去宫中,贤妃娘娘就替您做主,将婚期定了。”
奚元猛地抬起头,一张铁青的脸布满不悦。
想起以往那人的手段,他相信她做的出来。
“让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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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贤妃的笑声一阵阵从宫殿中传出,屋内极为热闹。
“本宫早就中意锦儿做元儿的王妃,若不是当年变故,这会儿本宫孙子怕是抱了俩了。”
贤妃说的直白,一旁蒲娇锦脸颊红润,可见被说的不好意思。
蒲母过世,蒲家只剩下蒲相父女二人,女儿家的婚事身为男子无法像后宅女子那个样说和,无奈只好请了蒲家族夫人来,好在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族夫人并不需要说些什么,只要笑着迎合下即可。
奚元来时,便得知宫中的情形,婚事,对于他的事,她怕是已经自作主张习惯了。
“娘娘,王爷到了。”
蒲娇锦听闻主动站起身与贤妃告辞,这个时候她身为女儿家本不该在场。
贤妃拉过蒲娇锦的手,轻轻拍了拍,“ 你是个懂事的,元儿这几年脾气变得古怪了些,倘若他跟你发了脾气,你莫要当真,也是你们分开的久了,这次就借此机会,暂住王府与元儿找找亲近感,将王府熟悉下,他日你与元儿成婚了才能更好的掌握府中一切不是。”
蒲娇锦点了点头。
奚元从外走进来,蒲娇锦正随着族夫人离开,见了奚元微微颔首,奚元眉头轻点,大步直径进入殿内。
蒲娇锦看着对方的背影,不论什么时候看,那抹身影仍浓烈的吸引着她。
“丫头啊,怎么不走了。”
蒲娇锦回神,族夫人笑了笑,“这位就是景王爷吧。”
蒲娇锦不语,族夫人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怪不得蒲相急匆匆的就跑来让她帮忙,这位王爷长得不错,怕是有不少人惦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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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奚元进门,贤妃露出一副慈母的神态。
“元儿来了,进来的时候可瞧见锦儿了。”
奚元不语。
贤妃淡淡一笑,知晓奚元不愿与她说多废话,“今天蒲相进宫求见皇上,称锦儿的孝期已过,如今她的年岁也不小了,想要皇上将你们的婚事主持了。”
奚元面色微变,贤妃瞧见微微一笑,能在常年波澜不惊的儿子面上瞧见这样的神情,倒也是一见趣事。
“元儿,你府中的事,母妃本不该插手,可母妃希望你能顾全一下大局,蒲娇锦是丞相之女,不论身份还是地位,就算让她做太子妃也是绰绰有余,只可惜那丫头一心只有你,所以别让她还没有进门前,受到旁人的笑话,你府中那丫头,你若是真心喜欢可以留着做个暖床丫头,别因为她而降了你的身份。”
奚元站直身姿,面色冷峻,抬眸目光盯着贤妃,“亲事,本王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事。”一个由着他人定下的亲事,也配安在他头上。
贤妃眉头紧蹙,“三年前你亲口应下的婚事,怎么你想反悔。”
“那是你自作主张定下的,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你……。”贤妃几次想要发怒,一旁的嬷嬷悄悄的冲着贤妃摇头,贤妃眼神闪了闪,努力压制住心头闷气,好生与奚元说道。
“元儿,亲事是怎么定的,先不追究,说说你父皇,他跟我说你想娶你府中那丫头。”
“她有了我的孩子。”
贤妃眉头轻蹙,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那丫头命到是大,那日那么折腾,腹中的孩子竟然没掉下去。
“你竟是因为孩子娶她,想不到我儿对女子这般负责,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日她腹中的孩子出生后,得知亲娘曾经是被人当做下作丫头送来送去,你让他如何自处。”
奚元拢了拢眉。
“不如,给她一个贵妾的名分,他日锦儿入府,将那孩子寄养在锦儿膝下,给他个正儿八经的名声,这样不是更好,只是委屈了锦儿,但我相信依照锦儿的性子定然能对那孩子如亲子一般。”
见奚元许久不曾说话,以为她的想法奚元接受了,哪知下一刻奚元薄唇轻启淡淡道,“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