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待在这里好。”
“那些人疯了似的。”
“……”
一屋子人战战兢兢,於棠听着外面敲敲打打的动静,似乎还有枪声,她神经都快崩断。
漫长的等待过去。
估计这些人不是暴民的目标,外头渐渐安静,透过门缝可见,广阔的场地混乱不堪,大家担心是暴民引蛇出洞,所以仍是不敢开门外出。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一阵阵直升机的轰鸣声。
温故跑到门边看,确定是来救命的,赶紧开了门跑出去,所有人见状,也跟着跑,於棠是被裹在人群之中,给带出来的。
直升机螺旋桨刮起大风,卷起尘土迷了眼睛,张昀生逆着人群四处张望,转眼就发现有个身影直奔他而来,这么撞入他怀里。
他伸手稳稳接住,将她搂紧了,心疼之余又恨,低声说:“这是谁啊?怎么见人就抱?”
於棠惊吓过度,抱着他久久不肯放开。
温故这时候想起来於棠,急忙回头去找,一转身就看见她被一个男人护着,上了另外一架直升机,她来不及多想,被公司职员推了上去。
直升机在这时准备起飞,於棠想到温故,正要起身去找,被张昀生摁回去。
“我同学……”
“你说刚刚那个女人?早上去了,估计这会儿已经起飞了。”
於棠不放心,还打了电话确认。
确认安全以后,她瘫坐在座椅上,於棠想问他怎么来得这么快,从国内飞过来,至少15个小时,但她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转身又埋入他怀里。
张昀生很自然地伸手揽住,让她睡了一路。
回到市里,张昀生带她去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於棠的情绪还没完全稳定,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身汗一身土,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温水却无法安抚她,她穿着浴袍出来。
张昀生在讲电话,像是在给那边的人交代事情,一边冲她招招手,等人过来,他一手搂在怀里。
於棠环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胸口,听他讲话,耳边的胸腔微震,他手上的烟熏得她呛鼻子,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张昀生低头看她一眼,把烟往烟灰缸里捻灭,丢进去,事情谈完,手机也丢在桌上,搂着她站了好一会儿。
怀里塞个人,一时竟生出心满意足的感受。
经历一场动荡,於棠见到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环住他腰身的手臂一再收紧。
他不禁莞然地笑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黏人。”
於棠怪不好意思的,转了个话题:“有没有水?”
他把桌上的一瓶矿泉水给她,他就喝过两口,於棠走到床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把瓶子里水一点一滴喝了下去。
於棠知道他一直在注视,水喝完,她拧上瓶盖,拧得很紧,她伸手把扎头发的皮筋摘下来,在将一头长发轻轻拨开。
这些动作就曝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手是颤抖的,心跳怦怦加速。
加之方才到现在,她仍是惊魂未定,她感觉自己快疯了。
於棠站起来,对他说:“抱我。”
张昀生一愣,几乎在同一瞬间就走了过去,将她收入怀里吻她。
大概是受情绪影响,於棠外放许多。
他一连不歇的动作比之前更野更蛮,她一声声应着。
她到底是受不住他这股子狠劲,嗓子是越喊越软,最后求着他轻点慢点……但她越是哀求,他越是要得起劲,几番情绪拧成一股力。
忽轻忽重,似有章法,又像是胡搅蛮缠。
事后,他搂着她歇了半晌,等那一阵余韵过去,他低声问道:“之前说考虑几天,那这几天考虑得怎么样?”
於棠说:“还是那样,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张昀生蹭她一下,心口隐隐衔恨,说:“你是真敢想。”
安静半天,她问:“你怎么会过来的?”
张昀生冷着声,“过来看你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她没理他,径自说:“而且来得这么快,你是不是早就在这了?”
张昀生是昨晚听闻消息,马不停蹄连夜坐飞机过来的,一来就找关系,安排了一辆私人直升机,跟着援救部队飞过去。
於棠抿着嘴,也抿着笑意。
张昀生无奈道:“你就不能好好的?你知道我忙,还给我找事?”
於棠听得心头像是撞翻了五味,无言以驳。
张昀生说:“愔愔那件事刚过去,你又把我吓得够呛,你以为我有几条命够吓的?”他把她挪到身前来,继续:“你要是愿意,回去咱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於棠没想到他的进度这么迅速,倒是愣了一下。
她一直没吭声,张昀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有些事越解释越苍白,他只是抱紧她。
於棠说:“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包括之前王总投标那件事,那时候我隔三差五地打扰你,你那么配合……我当然也很感激你。”
包括她回来公司,他也是存着私心,处处帮她提点她。
他不明说,但这些她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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