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还得清！
想到如此，白霖的双眸爬满了血丝，像是浸满了血一样。
他这是被下蛊了吗？怎么总被面前这个少女的每一句所牵引。难不成还真像她说的那样，是他失忆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无稽之谈。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又怎么知道，在这过程中，你又会对我用什么诡计呢？”顿了一下，白霖道：“对我来说，你不值得信任。”
慕若雯吸了吸鼻子，开口道：“你放心，我可以和你签下契约，永远不会伤害你。”
白霖睁大双眸。
他一直先入为主，以为慕若雯在欺骗他，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就比如她现在身上的灵气一样，不一样是从他的身上得到的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
可现在已经出乎意料了，面前这个少女居然毫不犹豫决定签下契约！
眼见着她就要动手，白霖下意识连忙阻止：“等……等一下！我还没答应！我堂堂一妖皇还能怕你不成！？不过，这个要求我别有想法。”
慕若雯停下契约的手，抬头问他：“什么想法？”
“想法嘛……”白霖绞尽脑汁，“我一妖皇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时间待在你身边，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只是因为你而耽误了的话，且不是你的罪过？所以，一个月之后我来见你，如果你没有想到恢复我记忆的办法，就如同约定的那样。”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说不出你我两清这四个字。
含含糊糊说完之后，他又补充道：“不过你且放心，我一妖皇还没必要欺骗你这种人类。”说着，轻哼了一声。
看了一眼慕若雯，他抬起下巴看向施敏：“还不走！？等我把你做成烤鸡吗！？”
施敏立马回过神，屁颠屁颠跟上。
就这点时间，慕若雯根本没有回过神来。白霖自己也有点逃避的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真的是中蛊了？什么样的蛊虫会对他有效呢？
一想到一回过头就会看见那个少女悲伤的神情，他就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不急急忙忙离开的话，他怀疑自己根本没法离开。
太诡异了，连之心脏都痛得没法呼吸。
施敏跟得太急，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背后，吓得半死，结结巴巴解释：“妖皇大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您饶了我吧！！！！”
这几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运气太不好了，随时都在惹着妖皇大人生气，感觉这几天惹妖皇大人生气的次数都快要比上之前的几百年了。
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出山！
意外的是，白霖并没有说话。
施敏平静下呼吸声，抬头看向白霖的背：“妖皇大人？”
“出来吧。”
施敏疑惑：“什么？”话音刚落，上方就传来‘嗖嗖’地声音，顿时她警惕了起来。看来妖皇大人停下脚步是知道了有人在跟踪他们。
是谁呢？
是慕若雯吗？还是慕若雯身边的那两个男人？
很快，她就看见跟踪他们的人，是之前待在她身边和她唠嗑的妖怪！！！！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察觉到？
难不成这个妖怪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只是一个小妖怪，而是一只大怪物！！？
墨修好奇地打量着白霖，忽然一笑：“看来你真的失忆了，连我都不记得了。”
白霖冷眼看向他：“你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似乎到了现在，他依旧都不承认自己失忆了。
墨修忽然阴阴笑了起来：“太好笑了，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白霖，日后你的下场，就是我曾经的下场。”
白霖像是终于来了兴趣，直视他：“听你这么说，我们还有仇？是我断你的手？不对，你的手还好好的。那么是我杀了你全家？还是杀了你老婆？”
墨修将勾起的唇角压下，沉着声音道：“血海深仇。我不杀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毕竟我可不像某些妖怪，只顾着自己爽快。”说着，就消失了。
消失的速度很快，即便是白霖也略微惊讶。
看来在那个慕若雯身边，还真有不少奇怪的家伙。这样的家伙，也能被她满嘴谎言的话给骗住吗？
施敏现在满脑子都是：血海深仇……血海深仇……
还好，只是血海深仇，而不是夺妻之仇，不然那又是一场多角恋……现在就足够复杂了，没必要再复杂了。
不得不说白霖不愧是妖皇，即便在人界，也能在短时间内忽悠，不对，是赚了不少的钱，很快他就有了自己的大型公寓，远远比之前施敏住的公寓要大十几倍。
施敏一边忍受着妖皇大人数落她，一边享受着大型公寓的好处。只要是免费的东西，那数落算什么！
不过这样的日子连一天都没坚持到，似乎不满足于此的妖皇大人天天挑她的刺，喝水要刚好三分热的，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敢狡辩鸡毛都拔光！
甚至就连地上看见了一点灰尘，施敏也会被莫名其妙地骂一顿。
简直是迷惑行为。
以前妖皇大人都没有这么挑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更年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