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玲如同小鸡吃米，连连点头：“对对，你猜的好准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许兮咧嘴一笑：“猜的。”
曾雅努努嘴：“她倒会收买人心，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嘛，在哪里都一样。”
朴玲反驳：“那个讨厌她的妹纸，没收她的礼物，后来被其他人排挤。”
曾雅轻轻推了推朴玲，嘻嘻笑：“所以那个妹纸就找你玩？”
朴素玲开心点点头：“对啊。”
曾雅嘿嘿一笑：“多向她打听，她跟组时间久，肯定知道不少八卦。”
朴玲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才没那么八卦，想知道你自己去问。”
在两人推推搡搡中，结束晚饭。
等她们离开，董佳飘进来。
“他已经无生命危险。”董佳犹豫了下：“医生说他脑部受伤严重，记忆有损，大概率会丢失部分记忆。”
许兮不以为然：“他不记得更好。”记得反而死的早。
手腕处爱心被抹去，姚纯肯定有所觉察。
“找个机灵点的鬼盯住姚纯，记录她的所有行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许兮灵光一闪：“你们的手机能拍照吗？”
董佳：“只能拍鬼，拍不了活人。”
“所有的都不能？”她印象中好像可行啊。
董佳心疼：“也不是，若是用功德值去换，也能拍，但无人这么做。”
“功德值获取不容易，换个鸡肋的拍照用途，脑子不正常的鬼才会这么做。”
许兮掏出一张符：“目前只有这些。”
董佳看着明晃晃的功德光芒：“……”
“那个，许大师你是人，不一样不一样……”
董佳宝贝地把符握在手心，笑盈盈：“大师真厉害。”
“动作轻一些，她身上有些古怪。”
董佳保证：“许大师放心，我会小心，不过阴间有规定，鬼不能干涉阳间人的生活，拍照片这事，即使有功德值，一个人也只能拍三张。”
许兮摆摆手：“我知道，挑重点拍。”
“那这余下的功德值……”
“你一起处理掉。”许兮积累了百年的功德值，不稀罕这一点。
董佳喜滋滋的领了任务飘走，如同打了鸡血去号召姐妹们行动起来。
九点钟时，她如约去找丁一彦。
董佳刚才还带来一个消息，顾素素答应今晚过来。
丁一彦下午有戏，此时才回来。
“很累？”许兮见他神色淡淡的。
丁一彦摇头：“有一点，你呢？”
“我下午没有戏，睡了一觉，刚吃完，现在精力充沛。”
“顾素素今晚可能回来。”
朱浩天推门而入，带来了买外：“许兮，你吃过了吗，我买了水饺。”
“我刚吃完，你们吃。”
“我买了好多，你尝几个，这家水饺特别好吃，我托人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朱浩天表情夸张，如同他手里拿的不是水饺而是稀有珍品。
“我知道，下午我在片场眯了会，她托梦给我。”
许兮立即捕捉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失落：“她说了什么？”
朱浩天打断，拿了一份打开，放到丁一彦面前，劝说：“先吃饭。”
在许兮看来，丁一彦怕的不是鬼，是不敢面对那样一个母亲。
他是渴望母爱的吧。
这种私密八卦，朱浩天作为经纪人，很想知道，可是当事人并不想告诉他。
丁一彦瞅了他一眼，朱浩天乖乖闭上嘴。
一时间沉默，气氛有点怪异，朱浩天一口一个，美味的水饺吃上去一点不美味，吃完赶紧闪人。
许兮试图开导他：“丁一彦，不管你的母亲是怎么样，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和她没有关系。”
丁一彦苦笑：“顾素素她告诉我，那些钱是拿给母亲赌博用的，这次又输了很多……她明明在，为什么不来看我？”哪怕一次也好。
“很可笑，对不对？”困扰他这么多年的事的真相如此滑稽。
母亲很讨厌他？
他落寞的双眼，凝视着她，许兮心疼地抱住他。
第50章
一阵沉默, 静谧的气氛中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丁一彦很快调整好情绪, 对上她担忧的眼眸, 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没事, 这么多年已经习惯。”
“今晚拍戏顺利吗？”
丁一彦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垂眸看手机，眼眸藏在刘海的阴影中，神秘又疏离。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一个小萝莉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双手叉腰：“哥, 你是不是又忘记给钱？”
丁一彦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顾素素明显愣住，飘到他面前：“她又赌输，被扣在赌坊里，再没有钱，她就会被吃掉。”
她小大人模样的叹息扶额：“我就知道，不应该告诉你。”
“人已经死了这么久，你何必惦记着, 哥, 这样活得太累。”
丁一彦悠悠开口：“她为什么不来？”
顾素素长叹一声：“这会儿她被赌坊的人抓起来，出不来。”
“这些年, 我也不容易啊，摊上这样的母亲，真是倒霉。”顾素素回忆起刚死的那几年, 她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八岁的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经常被当作人质扣押在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