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珺瑶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城里的铺子运作正常,何家吃食摊也生意兴隆,她定期会想些新的吃食让吃食摊推出新商品,让客人不会有吃腻的时候,就连庄园的运作也没再出问题,气得陈景元只能放话,季家庄最别再有找上他帮忙的时候。
郭瑞丰的身子终于养好,但因为与唐珺瑶的那件破事,所以上街总是遮遮掩掩的,很快的,郭记吃食铺也关门休业了,可谓是恶有恶报。
不止如此,唐珺瑶及季天佑一起筹办的荷坞酒肆开张在即,季天佑还把寻找酒商的工作交给了何昆。
正当唐珺瑶以为日子会这么顺顺利利的过下去时,突然有人来告诉她,何昆在荷坞酒肆受了伤。
她急忙赶了过去,原来是季天赐与何昆起了争执,两个人扭打起来,何昆毕竟长了二十岁,哪里打得过年轻人,跌倒在地,还撞伤了胳臂,两人才被分开。
自从上回唐珺瑶及季茹雪都争取要管理荷坞酒肆的厨房,最后季天佑把工作给季茹雪后,季天赐俨然当自己是半个东家,虽然负责采买酒水的是何昆,但他还是强势的建议该要换成另一家。
两家酒商送来的样品尝起来的品质不相上下,但季天赐所推荐的酒商硬是便宜了两成,再傻的人也会挑他选的那家。但何昆坚持着一分钱一分货,认为自己找的这家酒商在长嵌县城是老字号,虽然没有议价的空间,但品质绝对有保障。
两人为此起了争执,季天赐甚至还指责何昆收取回扣,何昆气不过,这才与季天赐打了起来。
唐珺瑶来到荷坞酒肆,看见义父坐在椅子上,赵东贵正在帮他把脱臼的胳臂扭回去,当下就动怒了,“季天赐,你竟对一个老人家下手?”
“是他先打人的,怎么倒成了我的错?”
“我爹不会胡乱打人。”
“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的确是何昆先打过来的。”说完,他还指了指自己黑了一圈的眼睛。
其实何昆也就只占了这个便宜,这一下是因为季天赐措手不及他才得手,之后他就被盛怒的季天赐扭住手臂,一把推倒在地上,手也脱臼了。
这个时候季氏及梁俊也来了,季氏一看季天赐眼圈上的伤,撒泼起来,“儿啊!是谁打你啊,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梁俊总觉得整个荷坞敢打人的应该就是赵东贵,而这个家伙先前帮季茹雪保管体已,进了酒肆又常常不把他们夫妻俩放在眼里,早想藉机给他好看了,便道:“天赐你说,是谁敢打你,我让天佑给你作主。”
“还不是那个何昆,被我抓住痛脚,恼羞成怒打我一拳!”
“受伤的是我爹,你倒是先告状了。”唐珺瑶对季天赐恶人先告状的样子看不过去,指着他就骂。
“这么多证人在,你难不成还想不认帐?茹雪,你说,你是不是看见何昆先动手的?”
季茹雪在一旁很紧张,先动手的确实是何昆,但惹人动怒的却是自己的大哥,她不能替大哥说话,可不开口又会被爹娘给埋怨。
虽然不是赵东贵动手的,但这个何昆他一样看不顺眼,粱俊装出一脸慈父的样子,看似安抚季茹雪,实则是要她说出实话,好指责何昆的不是,“茹雪别怕,告诉爹,如果真是你大哥先动手的,你老实说,爹给你当靠山。”
“的确是何叔先动手的,不过……”
季茹雪之后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就被季氏的声音给盖过了,“侄媳妇,你听见了没有?是你爹先动手,天赐只是还击而已。”
唐珺瑶知道季茹雪不至于说谎,但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算是我爹先动手的,那也肯定是季天赐挑衅,季天赐,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弟妹,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啊!没凭没据的,你怎么就这么指责我?”
“因为我了解我爹。”
“那你又了解我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各推荐了一间酒商,酒喝起来品质是一样的,但我这家价格硬是少了两成,你说说你爹能不让人怀疑暗中收了回扣吗?”
唐珺瑶一听就火了,原来爹是因他含血喷人才会气得打人,当时她没在场,否则也会大喊一句打得好。
“我爹这个人刚正不阿,就连自己的儿子做错事也不循私护短,整个赤水村的人都称赞他,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收什么回扣?”
“那是因为何禧川是被人给告进牢里去的,反正他挽回不了,若狠下心不管他,至少还可以牢牢抓住你这棵摇钱树,他这不是刚正,是识时务。”
“大哥,你少说两句。”季茹雪忍不住劝道,先别说唐珺瑶是天佑哥哥的心头肉,大哥最好别去招惹何家人,更何况的确是大哥没凭没据先骂人才招惹来的,怪不得别人,“说到底你是该先跟何叔道歉……”
“这里是季家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帮个外人说话?”季氏一听女儿的话就不满了,看见自家大哥还黑着眼圈,她竟然叫大哥跟人道歉。
听见季茹雪的话,唐珺瑶是少了些迁怒,但对于这一家子仍没好脸色,“我爹就是天佑的岳父,怎么算外人了?真要说外人,天佑是为了茹雪才收留你们,你们对自己的份量没有自觉吗?”
季茹雪可没忘记当初在粥棚时,表哥是心疼她才连爹娘兄长一并收留的,爹娘当年侵吞了季家的一切,可没给表哥留过一点情面,此刻她就怕表嫂也容不下他们,“表嫂……对不住……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