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任魏意外地回:“谢谢你,不用了。”
.
据说一张新出库的百元软妹币的重量是1.15克,一百张一百元的软妹币,即一万元软妹币的重量是115克。
那五亿软妹币的重量是多少呢?
5750千克。
看起来好像并不多,假设一个成年人的正常体重是50千克,5750千克是115个成年人的体重之和。
如今这115个成年人的重量,好像都压在唐清流的肩上,使她在路遇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一步一步地捱近他,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垂着头,像负重前行的背山工。
路遇深看她,她比他离开时瘦了好些,扎着可爱的丸子头,精致的小脸苍白没有血色,半掩在毛茸茸的高领毛衣里,只露一双低垂的眼睛在外面。
没有看他。
.
“上车。”
又是分手,又是不想嫁他的,路遇虽没想过解除婚约,一点不介意也不可能。说话的声音很淡,对她的态度也淡,生分得像面对的是个陌生人。
唐清流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他,往日都是他先俯就她,她没看过他的脸子。因为他敢给她脸子,她扭头就走,才不会自讨没趣,上前讨好他呢。
今非昔比,她走不了,也不敢走。
“去哪?”她问。细着声音,咬着下唇,有几分卑微可怜。
“你家。”路遇惜字如金地回,像是很不愿和她多说话。
不愿和她说话找她来做什么?看着玩么?
唐清流以为他是去她家拜访她爸妈,赌气回:“我爸妈他们不在家。”
路遇侧眸看她,眼睛冷,声音也冷,“我没说去看他们。”
那去她家做什么?路遇的脸色太难看,唐清流好奇也不再多问了。
.
红艳艳的小薄本,像月老的红丝线,将没有亲缘关系的两个人绑在一起,组成新的一家人。唐清流呆呆地坐在车里,像不认识“结婚证”三个金色大字一样,凝神盯着手中的小薄本瞧。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路遇说去她家,她以为他是去拜访她爸妈,赌气告诉他她爸妈不在。谁知她爸妈真的不在,家里只有姜姨,路遇车都没下,嘱她去拿身份证、户口本。
她拿了身份证、户口本出来,路遇直接载她去了民政局。
.
后面的事太玄幻,路遇全程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模样,他不说她也不说,两人从头到尾黑着脸,以至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怀疑他们是被逼的,再三询问他们是不是自愿结婚。
是不是自愿结婚?
唐清流不过是在工作人员询问时走了下神——她做梦都没想到路遇会带她过来结婚,回答的慢了些。路遇便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将相册里存的她爸的借款合同点开给她看。
唐清流乖乖地应了是。
两人就这么简单顺利地领了证,结了婚。
.
回程的路上,路遇仍是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模样,交代她:“打电话给姜姨,让她把你的东西收拾了,明天我让人过去帮你搬。”
唐清流本能地问:“搬去哪?”
路遇理都没理她。
唐清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了个蠢问题,以前没结婚,路遇便要她搬去他那里,结了婚,更是理所应当住过去了。
可他好像对她很不满,理都懒得搭理她,就是搬过去有什么意义?这婚结的又有什么意义?
第29章
可能还是有意义的,能让他光明正大地欺负她。
唐清流的气息凌乱,身体软绵绵的,路遇比她好不到哪去,身上的温度灼?人,伏在她身上轻轻口耑气。
从民政局回去,他没送她回家,带她去了他那里。他生气归生气,半点不委屈自己,该怎么欺负她还怎么欺负她。
大概是二十多天没见,他好像特别急?色,要得又急又狠。她不能吃,如果能吃,她怀疑他可能把她拆开来吃了。紧紧地抱着她,令她生出一种错觉,他好像非常想她。
只是想念她的身体。全程拉着脸,一句温柔的话都懒对她说,好像她欠他很多钱。
她确实欠他很多钱,五个亿。
完事后都入夜了,路遇抱唐清流去洗澡。
唐清流柔软的身子像暖阳下的雪,化成一滩水,在淋浴前站都站不住。两只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攀着路遇的脖子,身体大部分重量皆放在他身上,才堪堪稳住身体,保持站立的姿态。
两具年轻的身体像两颗合抱的树,分不开彼此。
外面夜凉似水,夜色深沉,浴室里白雾氤氲,热气弥漫。温暖的水汽遇到冰冷的镜子凝成水珠,雾蒙蒙的,看不清镜中人亲密的影像。
路遇静静地环着唐清流触感柔腻的细月要,唇放在她头顶湿、漉、漉的发上。
“明天王姐过来。”
.
之前他奶奶以为唐清流和他住一起,说他们免不了开火做饭,交代他母亲,物色个掌厨的师傅给他们。
如今人找到了,昨天他回去,他母亲和他提这事,王姐和新来的一个叫孙姐的,问他们要哪一个。
唐清流喜欢王姐烧的菜,新来的厨艺如何,她这段时间没往路家去不清楚,路遇要了王姐来,专门负责厨房的事。
公寓的卫生还是交给钟点工,他奶奶和母亲偶尔过来,会带家中的阿姨一起来,看见不妥当的地方也会帮着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