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吃了一块你最喜欢的甜点,但是不小心噎到了嗓子里。从口腔到喉咙都是黏|腻感,不深不浅,却又无法忽略,连带着心口都变得慌乱起来。
格外心虚的某人,连连后退。“你,胡说什么?”
小姑娘控诉的声音像猫儿挠痒般!不轻不重。
钟梓汐这个人的生气底线特别高,印象间贺衍晟就没见过这姑娘同谁红过脸。
唯独同他在一起时,小姑娘气性大的很。时常心情不好就爱拿他撒气,偶尔逗她一下奓毛过后贺衍晟要好脾气的哄好久某人还不一定买单。
不过他也算是明知故犯,每每见钟梓汐双眼糯湿一副控诉意味极强时瞪着自己的模样。他就倍觉赏心悦目,说起来贺衍晟发觉自己其实也挺重口味的。
得,这是又把某人给惹生气了。
钟梓汐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之后,翻身拉上被子转过头去,压根就不想搭理某人。
只可惜某人像故意似的,微微移了移身子凑了过来。
面颊上阵阵发痒,可又得忍住不可笑出声来。
钟梓汐气结,她知道贺衍晟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怕痒。偏要用这种方式趋势她妥协,真的是好气哦。
小姑娘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下意识的动作就做了出来。
她气呼呼的拢了拢被子,小脚丫还赌气似的蹬了蹬以示怒意。
男人心下一动,连人带被子直接拥进怀中。钟梓汐被他抱个满怀,动了动,却没挣开。
室内只开了一盏醺黄的壁灯,幽暗的光线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却知道一定是格外旖旎的。这样一想,就没了抗拒的心思。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处,清浅的呼吸一
扫而过。小丫头红唇弯了弯,修长的眼窝,泛着细碎的光暖暖的。
男人的手心很暖,根根手指骨节分明,兴许是常年从事脑力工作的人所以整双手保养的倒是不错。
指尖如玉笋般白皙好看,钟梓汐有些轻微的手控,无事时总喜欢拿过贺衍晟的手细细的捏着,做把玩状。
可今天贺衍晟无论是怎么将手指在她面前刷存在感,钟梓汐愣是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怎么了,我的梓梓这是害羞了吗?”
钟梓汐嘟了嘟嘴巴嗫嚅道“贺衍晟,你要是再说,我就真的会生气了。”
男人悻悻的“哦”了一声,果然贺衍晟乖乖闭嘴,不再出声。过了片刻,钟梓汐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频频回头,直到传来身后男人的黠笑声。
钟梓汐气急败坏,一出声简直是又别扭,又傲娇。
“贺衍晟,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无奈浅浅叹息“梓梓,我冤枉啊,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吗?”
钟梓汐这一回是真的没什么想法了,直接装死决定单方面和某人冷战。
脑袋埋在枕头的最里处自己同自己生着闷气,心中幽怨的画圈圈抱怨着某人。
‘什么人嘛,明明就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正面回答就算了还非要拿我打趣,怎么会有贺衍晟这么可恶的男人。’
贺衍晟放低了声音,一下一下很轻,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宠溺。
“梓梓,你乖一点好不好。”钟梓汐明显能感觉得到他说这句话时,鼻音明显又重了一些。遂而不敢在和他闹,只是心里忍不住的疑惑,她哪里不乖啦?明明都已经这么乖了。
‘默默拉你进小黑屋,不表扬我就算了,还这么说。’某姑娘在心中这样想着,并且决定暗自实施这一计划时,男人的道歉刚好来的不多不少。
“我知道,我错了好不好。我有轻微的鼻炎在晨起醒来和夜间最为严重,不是感冒。”
时间一久钟梓汐逐渐适应贺衍晟的这份特殊,他们之间似乎又多了一份别人所不知道的联系,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
她知道这些看似叫弱点的东西,贺衍晟是从不轻易提起的。这样一想,就忍不住地开始心疼他。
钟梓汐有些时候真的很气这个男人,可是她又好爱他。浅浅深深的情绪在心间反反复复,总是搅得一汪春水盈盈舞动。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郁气之后,翻身过来。一转身就落入男人那清辉的眸子里沉的一发不可收拾,她很自觉的抿了一下唇,刻住了心底的那股异动。
小姑娘抬手时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子,微微举起手掌再轻轻落下,就像母亲哄着孩童入睡前的温柔。
一个人的肩膀上担负了太重的担子久了谁都会倦,贺衍晟也是
人。强大是因为他有一颗强大的心,这并不是他与身俱来的超能力。
别人只知道贺衍晟强势、腹黑、能力卓越、淡定沉着自成一派,可他的软弱此刻只有钟梓汐看得见。
男人看着她的举动只是隐隐一愣,随后蜷曲着身子很自动的靠在钟梓汐怀里,温顺的就像兮兮一样。
一大只毛茸茸的,这样的贺衍晟钟梓汐其实很少见的,有一天她居然可以做贺衍晟的倚靠。
那种希冀感,就像所有人都仰望的对象突然有一天你成了他独一无二的支撑。
“贺衍晟。”
“嗯?”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腰身,一下一下,姿态绵软,时光隽永。
“那个公司,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最近贺衍晟回来的越来越晚,很多个早晨钟梓汐还未醒来他就已经离开。若不是另一边睡过的痕迹太过明显,只怕她会以为他又是一夜未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