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奢华就觉得空虚,偌大的房子里每一处都空的让人深觉可怕。
繁复的交替形式,令人窒息的生存方式。
一盘繁华背后的空寂与空灵令他深觉疲惫,贺衍晟轻声叹息,缓缓转过身子。
他抬起手轻捏眉心,原本刚刚热水澡消散下去的疲倦因为这一番折腾,那股倦怠感再次席卷而来,更如浪潮而这一次延伸的很快也十分汹涌。
贺衍晟不想去看这灯光背后的虚妄与虚荣过后的腐朽,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男人转过身子,单手放在裤兜里,两腿交叠,随意的靠在栏杆上。
他身子微微向前蜷曲,眼眸垂着也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头顶的灯光落在眉宇处一眨一眨的很长,又足够地好看。
只是无尽的灯光像一团云烟环绕在他周身淡淡的,显得无尽沧桑,好似没有尽头的绝望。
物是人非的感觉,清浅的没有一丝情绪,淡然踌躇
“呵呵,物是人非。”男人轻巧的话语间难掩的怀念和悲伤,浅而深,柔而氲。
房门咯噔一声打开,男人头也没抬的转身像旋转楼梯走去。
沈佳妮静默的跟在贺衍晟的身后,悄悄地踩着他的影子,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她想用这最后一场去成全她的一腔暗恋,从此彻底剔除,绝不沉沦。
可她多想这一步一步就这样步步至永远,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这就是一个人的喜欢,苦涩又晦暗,就连暗自欢喜也是小心翼翼的悲哀着,始终都是在身上静默不语的跟寻。
然后微笑的安慰着自己,喜欢只是她一个人的伤悲。
如暗夜里的流星匆忙划过,如黑夜里的心跳独自张扬。
正如这些年她看见的始终是他的背影,无一例外跟寻成为了她不敢开口的心事。
明知没有结果的暗恋说出来只是加速两人之间的结束与消亡,沈佳妮知道这一夜之后她与这个叫贺衍晟的男人,再也不会如今晚这样如此靠近。
近的像是可以听见彼此身上的气息和味道,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终究在这一夜不会开花结果的凋零。
沈佳妮走的很慢,每一步在她心中都当做是最后一步的倔强。
男人缓缓转身,淡淡开腔“沈小姐。”
“嗯?”沈佳妮木讷的应着,神情中的不解与茫然甚是明显。
“司机在门外,沈小姐请慢走。今天我母亲的某些行为若是让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代替她向你致歉。”
男人淡漠有礼的看着女子,脸上恰到好处的疏离明
显。
男人都是有两张面孔的,一张叫做谦谦君子,一张叫做流氓本色。
男人的爱与性往往界限没有那么清晰,可以没有无爱无性也可以无爱而性,但是爱了就一定会渴望彼此占有,互相深入。
无关野性,也并不是原始时代欲|望的累计,而是潜意识中的一种渴望与追溯。
男人在不爱的时候是冷漠隽贵的,褪下这一层伪装,深爱摆在海平面上让每一个人都一览无余。这就是男人,最简单也最原始的模样。
贺衍晟转身走向婴儿房,今晚原本回来的就要比平时晚,加上在沈佳妮那儿耽误的时间。他已无暇分心去想其他,婴儿床里的小家伙沉沉的睡着。
在微光下的睫毛很长,这一点很像他的梓梓。无措时总是闪动着睫毛,一副欲说不说的模样,纯情的足以引诱任何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沉沦。
不知道是不是感悟到贺衍晟的存在,床上的小家伙突然睁大眼睛乌兜兜的,亮堂的不得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您不该挑战我的底线
【不是他的人,他从不会觊觎,比如沈佳妮;是他的人,她别想逃离,比如钟梓汐——贺衍晟!】
贺衍晟弯下腰将小家伙搂起来抱在怀里,贺佑宸欢快的扑腾着自己的小粗胳膊双腿还无意识的乱瞪着。下一秒裂开嘴咯咯的笑着,开心极了。
所有的疲倦与纷烦都因为他的笑声所弥补,贺衍晟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贺佑宸的脸颊。
婴儿如雪的肌肤白皙软凝,像QQ糖又像果冻。
小家伙很喜欢爸爸的亲近越是亲近他就越是开心,笑容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满满都是父子间的温情。
睡了一觉的他明显有些亢奋,贺衍晟陪着他玩了很久小家伙才沉沉睡去,男人弯下腰在孩童的额头处落下轻轻一吻。
“让让,晚安。我的梓梓,晚安。”
没错贺佑宸同学的小名叫让让,贺衍晟自问在他和钟梓汐的这段感情里他没有做到足够的谦让与容忍,一纸书来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何况是他心爱的女人呢?“让让希望你这一生都别犯爸爸犯过的错,用你的小名作为警醒是爸爸这一生的课题!”
男人轻声自语,从此妻儿成为他心上不可碰的逆鳞。
男人轻轻关上灯,转身关上房门退出了房间。
走廊的尽头,姿态慵懒的女子手握红酒,一袭高贵的睡裙到脚踝,头发高高的挽起。
印象间的母亲似乎永远是这个样子,高傲的出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威胁到她的尊荣,忤逆她的意思,即使是他这个儿子。
早在贺衍晟送沈佳妮出去,他就料想到母亲的出现只是没想到会停留这么久,还真是难为她如今的耐心依旧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