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今年才22岁,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比我大了十几岁,不是叔叔,难道你要我叫你哥哥?要脸不要脸啊?难道皇家的男人,都这么无耻的吗?”
“你骂我?!”
哎呀喂,这家伙终于发现她是在骂他了。她还没喷他口水,算对得起他好不容易策划摆出的这副自以为是的“霸总”嘴脸。
刚才她撩开帘子,看到的就是个光胸露毛腿儿的男人,斜卧在金红色软衾绣榻上,手里还拿着根烟管子,吞云吐雾。啧啧啧,画面极度辣眼睛,她不愿再回想,已经确定屋子里的重度雾霾就是皇太子这个大烟囱制造的。
故意骗她来此,里应外合把她掬禁起来,还一副施舍者的高高在上的嘴脸,她没当场起哨劈了他丫的脑袋,是看在他好歹是个皇太子,已经算客气了,还在那逼逼叨的,这是在考验她的耐性嘛!
卧槽!
“哦,这里还有第二个想要拘禁我的人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了。”
卫言康真没料到,这女子都被她关起来了,胆子还这么大,说话几乎毫不遮拦,任性自我,目无尊卑,简直……刺激!
他早已经玩腻了宫里那些唯命是从的女人,只要他略施小技,就能到手,实是没了趣味。
“六妹妹,你果然与众不同。”
“客气客气。”韩倾倾可没功夫跟这油腻老怪物虚与伪蛇了,直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逼我就范,生米煮成熟饭吗?”
呵,这……这也太直接,太有辱斯文了。
卫言康内心扭曲了一下,又安慰自己,听说韩六娘是从乡野间找回来了,染了些粗鄙之气,也不奇怪,日后好生调教便是。况,之前“百鸟朝凤”的现场,还有太后亲眼做证,此女身具祥瑞之兆,定是旺夫旺宅的尊贵命格,得之必幸,他绝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
“我欲纳你为太子妃,故而想与你单独谈谈此事。”
“婚姻乃父母之命,媒酌之言,我们这样是私相授受,于情不便,于理不合,是为不忠不义不孝也。我劝太子一句,适可而止,回头是……岸!”
其实,她想说的是,回头也是她家爸爸叔叔爷爷哥哥们的大、铁、拳。
算了,暂时不吓唬大叔了。
卫言康不以为忤,“我是太子,未来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哪个女人是我不能要的?!”
他又走上前,想要挑挑那漂亮的小脸。
韩倾倾朝后一退,扬手挥出一物。
答
正正戳在了卫言康的胸口。
那是一根铜棒,末端只是个小圆勺的形状,是宫里专门用来熄灯心的。方才寻出口时,韩倾倾在边桌上发现的。
卫言康一看胸口的小圆勺子,哧笑一声,“六妹妹,你以为就凭这个,能挡得住我?”
他侧身一跨,想要逮着小美人儿,可小美人儿比他想像的更滑溜儿,又躲开了,手指只沾着一片香软,他举起手指在鼻间嗅了嗅,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恶、心!
看在韩倾倾眼里就跟个变态似的。
“大叔,你这样,很没意思的。”
韩倾倾有些不耐,这已经折腾了半个小时了,玉修哥哥应该已经发现了,要寻到这里肯定不难。但耽搁了这么久,许是被什么人拌住了。皇宫到底是卫家人的,不是韩家人的。太子这般手段,定是早安排好了人手阻拦玉修哥哥他们,看来要逃出去还得靠自己。
她握紧了手里的小铜棒,活动了一下关节。看了看身上厚重的翟衣,这身束缚怕是留不得了。
“六妹妹,你若与我比翼双飞,便会知道那是何等的鱼仙鱼死,意趣无双啊!”
卫言康步步欺近,小美人身后便是他的软榻,屋里焚着助情香,只要今日一过,便是到午后事情败露了,这人也必须进他东宫的门,跑不掉的。
“凭什么?你算老几啊?年龄那么大。”韩倾倾恶心坏了,死油子居然满口跑火车了。
卫言康笑起来,“韩宰辅当年娶你娘的时候,也比你娘大十岁啊!”
韩倾倾辨道,“那不一样,我爹那时候青春正盛,才25岁,你都三十多岁了,太老了。”
卫言康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六妹妹,这你就不懂了。这不是老,这……都是阅历。”
卧槽,臭不要脸的开黄、腔啊!
韩倾倾继续退,“不行,你……你不符合我的审美。”
卫言康瞧着小姑娘局促的样子,全当成了事前情趣,这种类型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挺特别,挺刺激,挺……期待的。
他步步为营,问,“哦,敢问六妹妹这,审美是什么?”
韩倾倾瞥了眼后方艳俗恶的金色软榻,错开了方向。
“哦,我要的男人,必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卫言康一听,不以为然地哧笑,“这有何难,孤已经被满朝文武认可为未来储君,便是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儿郎。”
还有谁比未来的皇帝陛下能耐的!卫言康理所当然的想,一脸傲慢的笑。
臭不要脸!
韩倾倾顺利越过了榻前矮几,道,“第一条,个人品德,你就不及格。把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掬在此处,要是传出去了,我的名节都被你坏了。你要是个真君子,便不会做这等龌龊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