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肯定了林禾的在意。
林禾呵呵笑了几声,想掩饰自己的偏心。但很快放弃了,苏恒双眼一眯,她就怂了。坦白道:“我听说周尚书对这人印象不错,貌似有那个意思。”
原来是这样,苏恒心中的那点不舒服散去。周若兰是阿禾闺中密友,关心好友未来夫婿仕途也是正常。
他顿时有了打趣的心情:“是哪个意思?”
“诶,就那个意思呗。”林禾捧着脸笑,有几分求饶的意思。
旁边伺候的人听得都晕了,丞相和太后说的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啊?
苏恒心软了,放弃了打趣,很中肯评价道:“于力夫这人是不错的。”
有了苏恒的肯定,林禾更放心了。好友两辈子都婚姻幸福,这是林禾心里最大的欣慰。
诶,她对阿兰和班千柔的婚事态度这般不同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林禾挥手屏退众人,小声和苏恒解释:“额,那个哦,人有亲疏远近,是正常的哦。”
“嗯?”苏恒微微撇过头看向她。
“我和班姑娘非亲非故,对她的事不上心也人之常情吧。”
苏恒笑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他道:“阿禾,我只是不想有事隐瞒你,并非要你为班姑娘做些什么,况且……”
说到这苏恒顿了顿,眉头蹙起:“我本以为只是接她到汴京,给她一处安身之所即可,也确实没想到还会有这些事。”
“她兄长出任务的时候意外身忙,按理说给过安家费,是可以不理的。丞相大人怜惜她一介弱女子,在那孤僻乡野无依无靠,接她到汴京安置,已是重情重义。她应该知足的,却依旧不着痕迹纠缠着你,你说这是为什么?”林禾说完,冷哼一声。
苏恒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解释道:“这不是因为我和她兄长有些交情……”
“你这么做也是对的。”林禾这话真不是气话,若是置之不理,才真显得太过绝情。而且丞相把人接进汴京后,距离一直保持的很好。
大好日子,真的不想讲班千柔。林禾话题改,道:“不说她了,反正在汴京不愁吃喝,有地安身,也对得起这点交情了。今日我约了阿兰进宫,会就回仁寿宫了哦。”
又是周若兰……苏恒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放衙后他还是先去找周尚书聊聊吧。
因为约了周若兰,林禾不到午时就先离开了,赶回仁寿宫,等着周若兰进宫一同吃午饭。
这次进宫,周若兰又和她说了陈林两家许多事。林禾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这发生在身边的故事,可比去戏楼听戏精彩多了。
既然陈林两家已经这么精彩了,她就没必要召徐慧进宫了,让她们继续煎熬吧。
和小姐妹聊八卦的时间总是过去得特别快,眨眼太阳又快落山了。
林禾想让周若兰在宫里住几天,周若兰拒绝了,红着脸拒绝的。
“阿兰,你脸红?决绝就拒绝,怎么脸红?”
敏锐的林禾察觉有情况!把瓜子扔回盘中,抓着她。
周若兰脸更红了,目光闪躲,道:“哪里有什么情况,没,没有。”
“没有你脸红?”
“是你这大殿暖和,熏得我脸红。”
“阿兰,你真不和我说?”林禾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看着她,才不相信她这说辞。
周若兰一番挣扎,最终红着脸承认,她确实是心急想回家。
“今日爹爹……爹爹有客人。”
“哦……所以你急着回去见那个客人!”
周若兰放弃挣扎,红着脸点了点头。想了想,干脆放弃的更彻底,拉着林禾小声道:“我爹他……呃,为我相中了门婚事。前几天那年轻人升官了,爹说要在家里设宴为他庆祝。”
林禾美目一转,琢磨这前几天升官的年轻人,莫不是于力夫?
独自揣测向来不是她的作风,林禾直接问出:“那人可是姓于?”
周若兰脸更红了,害羞点了点头。
林禾舒了口气。看来是注定的姻缘啊,根本不用旁人推。既然是这样,她也不强留人了。只是天冷,她吩咐宫人用轿子送周若兰出去,被严正拒绝。说什么礼不可废。
她纳闷人怎么能矛盾到如此地步,遍对坐轿子这种小事说礼不可废,另一边又对自己和丞相的事建议直接药了。
阿兰,可真不是一般女子。
而苏恒那边,快到放衙的时间,看着奏章也剩不多,便去礼部找周承平。
周承平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看到苏恒来了,哟声,问:“不会是临放衙有什么事吧。”
这可不妙,今日他可是有客人要招待。
苏恒看出他副准备走的样子,问:“周尚书有事?”
周承平点了点头,反问:“丞相找我有事?”
苏恒有些犹豫,既然他有事,那于力夫的事只能改日再聊。但他堂堂个丞相过来礼部,总不能是没事瞎转悠吧。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点点头,不过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周尚书如果有事,我们改日再谈。”
边是未来女婿,边是国家大事,周承平也很为难啊。
看出他举棋不定,苏恒又道:“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急。”
好吧,有丞相这话,周承平也安心了。
苏恒离开礼部,看天色还早,犹豫着是回家呢,还是回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