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叮嘱了许久,师尧带着师浩回去了。师音则对林白道:“魏冈老奸巨猾,恐怕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他陷害周丞相的证据,这样一直躲着防着也不是办法,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听我的。”
林白坐到她身边,问道:“什么主意?”
“等我好起来了,我们把魏冈掳来,我有办法让他说出自己陷害周丞相的事。”
林白惊讶地看向她,道:“什么办法?”
“先保密。”
林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难道你想把皇上也掳来?”
即便魏冈承认了,也得让皇上听到不是。
师音笑笑,“怎么会,当然是把皇上请过来。”
“怎么请?”
“让我再想想,等我规划好了就告诉你,你先想想怎么把魏冈掳来吧。”
*
一月后,在林白的悉心照料下,师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上的血痂也掉了,空空儿的医术极好,给师音补得面色红润,生龙活虎的。
不过近来,空空儿被林白罚跪了。
起因是,烟雨楼众人见师音和林白恩爱非常,但却十分客气,便怂恿空空儿帮了主子一把。
所谓帮忙,就是给林白偷偷下了合欢散。
是夜,师音发现林白有些不对劲,看她的眼神十分灼热霸道,她一时心痒,主动吻了他一下。
☆、复仇1
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林白喉间滚动了一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阿音……”
他声音沙哑,似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师音反手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听到林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师音松开手看向他,这一眼,她的心蓦的一紧。
林白一双桃花眼温柔似水,却又波涛汹涌,脸颊微红,呼吸急促,看得师音耳根一红,她不自觉后退了几步,林白却一步步上前,将她逼得无路可退,最后靠在了墙上。
师音:“……”
她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林白,不行……”
林白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凑到她面前,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我?”
师音垂下眼眸,“我很喜欢你,可是……”
林白蹙着眉头,紧咬着唇屏着呼吸,艰难地道:“那便……吻一下”。
见他忍得难受,师音点了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林白心里像是装了一万只猛虎,他倾身上前,却只在师音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转瞬又放开了她。
师音睁开眼,四目相对,身体如触电般灼热起来,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林白再也压抑不住,搂紧她的腰,将她揉进了怀里。
屋子里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声,师音只觉得自己被他一下子拉到了旋涡里,想跑又跑不掉……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时,挂在她脖子上的玉环悄悄亮了起来,霎时间,一股大力将林白震开,林白衣衫散乱地撞到了两丈远的墙上……
缓了缓,师音理了理被扯开的衣领,跑过去扶起他,红着脸道:“林白,对……对不起。”
她脖子上的玉散发着冰凉的气息,使她慢慢恢复了理智。
林白脸颊通红,满头大汗,他压抑着体内四处乱蹿的热浪,问她道:“你胸口那是……什么东西?”
师音低下头,惭愧地道:“是那个传我内功的老头给我的。”
林白淡笑一声,“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得出去透透气。”
师音:“……”
其实那块玉,是娘亲留给她的。
林白去泡了个冷水澡,第二天,空空儿就被罚跪了。
林白觉得,师音肯定是答应了那老头什么遁入佛门、清心寡欲的条件,他才愿意把内功传给她。
师音却在想,自己真是个没用的妻子……以后还是跟林白保持适当距离的好……
…………
*
一个月以来,魏冈和师尧面上一派祥和,私下里却一直在搜集对方违法乱纪的证据,将军府经常有盗贼出没,不过从来没有得手就是了。
这天,师音独自一人进宫去找了皇后娘娘,她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面见皇上,求皇后娘娘帮她引见一下。
皇后便将她带到了御书房,师音在皇上面前跪了下来。
“你来找朕,所为何事?”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疑惑地看向她。
师音双手捧着几封信件,恭敬地道:“皇上,小女有东西想交给您。”
“呈上来。”
皇上身边的公公将师音手中的信呈给了皇上,皇上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第一封信,是师音从丞相府偷出来的,魏建深想要跟阿芙公主联姻的信。
第二封信,是沈玉照模仿周丞相的笔迹,写给灵月国主透露琳国粮草路线的信。
第三封信,是沈玉照模仿魏冈的笔迹,写给苏宸陷害周丞相的信。
第一封信是真的,其余的都是沈玉照杜撰出来的。
师音思来想去,若要搞垮魏冈,只能出此下策,师尧和林白他们原先并不赞成让师音孤身一人进宫,可为了不连累林白和将军府,师音苦苦哀求,并再三保证一定能够说服皇上,众人拗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让她试一试。
“这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皇上目光冷冽,“你可知无端陷害当朝丞相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