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看在你为了我妹妹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决定帮你一下,你放心,等你们入了洞房,我就带这几个人出去喝酒”,师浩冲他眨了眨眼,“你要好好对待我妹妹啊,不要枉费了我一片苦心”。话刚出口,就见师音往自己这边扔了一只超大的雪球,师浩忙从墙上跳了下去,另外几人见情况不妙,也赶紧遁走。
师音拍了拍手上的雪,转向林白。
林白的桃花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我没有,是空空儿下的药,不是我。”
师音微微一笑,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扑倒在地,林白一脸茫然,师音又拉开了他的衣领。
“娘子,你……”
与此同时,师音将另一只伸到了雪地里,捧起一堆雪塞进了他的衣服。
林白:“……”
一把当然不够,师音一连给他塞了五六把。
林白:“……娘子我错了,我错了娘子……”
看着他求饶的样子,师音不觉笑了笑,手下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见她笑得开心,林白忽然安静了下来,下一刻,也不管自己衣服里塞了多少雪,他伸出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压到了自己怀里。
“你的心跳得很厉害,再不要跟我说你不喜欢我了”,林白吻着她的发,声音低沉悦耳。
反应过来以后,师音忙挣开他,起身往屋里走去,心道:这家伙以前一定看了许多话本,从上面学了一万句情话……
☆、传承1
林白勾唇一笑,起身把身上的雪抖落,打了个寒颤跟着师音进了屋。
“怎么突然多出来一张屏风?”林白看着那厚厚的四扇屏风问道。
深呼吸几下,师音转身对他道:“从今天起,你睡床,我睡书桌,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就当自己是我未来夫君。”
言外之意,屏风是用来挡他的视线的。
“娘子此言差矣,我就是你夫君,不是未来的”,林白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娴熟地挂到了房中的衣服架子上。
师音无奈地看向他,道:“成亲是不是会改变一个人?”
“娘子此话怎讲?”
“我怎么感觉今日你的脸皮一下子厚了很多。”
林白正色道:“成亲可能会真的改变一个人,不过我的脸皮一向都很厚,只是娘子以前没发现罢了。”
师音:“……”
林白又道:“娘子,我看这床挺宽的,你不用睡书桌了,一起睡床吧,我不乱动就是了。”
师音将自己的大氅铺到书桌上,道:“对我来说,书桌更方便一些。”
林白笑着走到她身前,桃花眼风情万种,“逗你的,你睡床,我睡书桌,你先休息会儿吧,等会儿我叫人过来帮你沐浴。”
师音尴尬地道:“那怎么行,让你跟我成亲已经很过分了,怎么能让你睡在书桌上。”
林白看着她笑了笑,打趣道:“谁身体强壮谁就睡书桌,要不要亮出来跟我比一比?”言毕,他还有意挺了挺胸。
师音:“……”
“行了,你睡书桌吧。”
“对了”,师音忽然想起来顾嬷嬷和婵儿已经搬走了,喜道:“你可以去睡厢房,里面有床。”
她正兀自庆幸,却听林白道:“那不行,我们都成亲了,哪有分房睡的道理,若是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师音一个头两个大,“好吧。”
真真是情劫无疑了,一向口若悬河的她最近老是掉链子。
…………
*
夜晚,师音偷偷从屏风后面出来,走到书桌旁看了看林白,他闭着双眼,静静躺在桌上,也许是太过疲惫的原因,他睡得有些沉,平日的乖巧尽数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孑然独立的清冷,轮廓分明的脸含着几分幽邃,铅华散尽,静如湖水。
她看着他,心道:都说在仇恨中长大的人心胸容易狭窄,为何你偏偏如此与众不同?你心里是不是专门有个大罐子,用来装这世间的苦痛……
看了许久,她又悄悄退了回去,无论如何,一想到林白就在自己身边,心里就莫名踏实。
*
翌日,发生了一件让师音气愤不已的大事。
一大早,师音就和林白一起去了林易家,给林易夫妻俩敬了茶,返回的途中,他们碰到了在街上骑马狂奔的定远侯,拦下一问,才知张蕴宁和贤王昨夜出事了。
昨晚宴席散了之后,贤王便带着张蕴宁去找张尚书提亲了。张尚书也没有说不同意他二人的婚事,只是有一个附加条件:贤王若想娶他的女儿,必须入赘尚书府。
这可把贤王给难住了,再怎么说,他也是琳国唯一的亲王,入赘尚书府肯定不合适。
张蕴宁替贤王说了几句话,跪下来求张尚书收回成命,张尚书却打了她一巴掌。
据定远侯说,张尚书说女儿是他拉扯大的,现在到了回报他的时候,她要么一辈子也不要嫁人,要么就找人入赘。
无奈之下,贤王连夜进宫面见皇上,求皇上允他入赘尚书府。
皇上自然不同意,贤王的娘亲淑妃娘娘还因此事晕倒在了御书房。
而张蕴宁为了求父亲改变心意,在尚书府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亏得家中的仆人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又在她身旁放了好几个暖炉,不然张蕴宁也会与原主一样,外感风寒,心气郁结,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