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銮国男子要是想找一份活计补贴家用实在是太难了,要是再传出他们是被赶出去的,那就更没有人会用他们了。
想到这,他们一个个皆是道:“奴这就说……”
……
证明了确实是这个管事的仗着有两分实权,不把他们当人看,杨氏便让他多领了一个月的月奉,就把人赶出了府。
当一个管事油水有多少,他怎么甘心就被赶出去了,管事的在府门外一直等着杜涵他们回来。
等看到他们的身影,他就像是见到了自家亲人一样,哭着说自己被赶出府了。
杜涵当然会问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避重就轻道:“我就是惩罚了那个叫容越的人,他不服,然后我们两个就吵起来了,我实在是气不过,就把人带到了主君面前,却没有想到岳小姐会一心维护他,还说我不公正,把我赶了出来。”
杜涵一听,怒气冲冲道:“真是岂有此理,我去找父亲。”
管家把人叫住,眼睛洞察一切盯着他又问:“只是这些?”
管事的一愣,被他看的无从遁形,僵着脸小声道:“还有就是,我要了一些人的月奉。”
他说完又急匆匆道:“不过也就一点,就只够买茶水的,现在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改的,就请公子替我美言几句。”
就这么一点儿小错,知道改了不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他被赶出来是因为容越,只要是因为他,他就非要和他对着干不成。
他快步走到杨氏院子里,一见到他就问:“爹爹,你把茶园的管事逐出府了?”
杨氏正了正衣袖,“怎么?那管事的还找到你让你来求情?”
杜涵嘟着嘴道:“不就是贪了一点钱,又不是什么大事。谁还不犯个错了,现在他知道改了,爹爹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听他这么说,杨氏皱紧了眉头,贪钱怎么会是小事,就因为管事的这些举措,要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对杜家的印象,绝对会是一落千丈,到时候要是影响了生意的事,那才会是令人追悔莫及。
“傻孩子,你母亲让他当管事,就是为了起一个带头的作用,能够有人带着他们干活,而不是用来压迫他们的。”
杜涵:“但是,他现在知道错了,以后也一定会改的。”
杨氏招了招手,让他站到自己身边,拉着他的手道:“有些错不是说改就行了,他苛刻了这么多人,害得这么多人,他一句改了我们原谅了,那因为他受苦受累的那些人应该怎么办?”
杜涵随口就道:“一个侍仆,受点苦累也是应该的。”
杨氏不赞同道:“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切不可拿到外面说。你要知道,就算他们是奴仆,那也是我们给了他们一定的利,他们才会甘心为我们干活。”
“记得,我们是商人,以利益为重。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利益至上,既然彭管事损害了我们的利益,损害了大家的利益,那他就是所有人敌人。你不可能因为原谅一个敌人,而伤害还一心为你卖命的人。”
第一百二十章 女尊(12)
“有些事情是不容退却的,涵儿,杜家迟早是要交到你手中的,你不能一直意气用事,杜家这么大的家业,要是都因为感情用事,把好的还有不好的全部都留下来,那杜家迟早会乱作一团。”
听杨氏说自己是意志用事、感情用事,杜涵有些不喜,他蹙眉道:“那容越呢,爹爹还不是因为个人感情留他去了茶园。”
“容越有没有犯过什么错,他为人老实良善,只想找一个安身之处,工钱还比别人要少,我有什么理由不用他?涵儿,你是杜家的未来家主,你要忘记此一个是男儿的身份,拿出一个家族该有的气度。”
又是在数落他,杜涵眉宇间皆是不耐,“好了,我知道了。您就别再说我了,我不说容越了还不行吗。”
杨氏叹了口气,涵儿还是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他要说的重点不是关于谁,而是怎么处理事情啊。
杜涵气鼓鼓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下巴枕在手上,嘴巴一张一合道:“爹爹,我真的是讨厌岳宁欣,一天都不想看到她。不对,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她。您就不能给她点银两把她赶出府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选她,明明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要比她好。
杨氏:“当初那么多女子的画像摆在你面前,让你自己挑,这件事能是你说后悔就后悔的吗。”
杜涵冷哼了一声:“那个时候就看了一眼画像,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早知道,我才不会嫁给她。”
要是早知道如玲表姐,他肯定会等着她的。他要嫁的人,定然要像如玲表姐一样是人中龙凤。
杨氏: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她成天就那一副清高的死样子。我要喜欢那才怪了。”
起初的岳宁欣,是给他一种假清高的感觉,但是现在,杨氏并没有再觉得如此。前两天妻主还在和他说,岳宁欣要是为仕,一定会有大作为。
他道:“为父和你母亲皆是认为宁欣这孩子不错。是你自己对她的成见太大了,也许你以平常心看待她,就会觉得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好。”
他看到她就烦,还怎么以平常心看她?
“爹爹~”他拖长了声音,一脸的不开心,道,“我怎么就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