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能叫亏呢?花5五百两买了法子,那可是一辈子别人都夺不走的。齐老板何必这么死,不活着来怎么能叫生意呢?”
就算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一心觉得自己被算计的齐老板也不愿意拿五百两给她。
50两给岳宁欣,她就觉得自己亏了。
“50两,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慢走,不送。”
花惜颜啧了一声,她道:“齐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齐老板倒不用觉得自己被坑了,既然我敢开口说五百两,给你的东西自然会对得起五百两的价钱。”
齐老板淡淡扫了她一眼,像是无声再嘲讽。
花惜颜突然道:“容越,你先出去,我和齐老板有些话要说。”
容越愣了愣神,低眉顺目道:“恩。”
他关上房门出去以后,花惜颜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从袖口中掏出一包干花瓣,放进杯盏中两片,而后又将刚刚那些带着涩味的茶倒进杯中,盖上茶盖。
有三句话的功夫,她把茶递给齐老板道:“再尝尝。”
齐老板狐疑的眼神盯着她手里的杯盏。
“放心吧,没有毒可以喝。”花惜颜把杯盏往前送了送,“也许尝过之后,您就觉得这五百两的价格值得了呢。”
怎么可能,别说这一杯茶,就算是十杯,她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主意。
只是这些坚定的念头,在尝了一下茶水的味道以后,就瞬间动摇了。齐老板不可思议看着手里端着的杯盏,抬眸看向花惜颜,“味道变了。”
花惜颜挑了挑眉,“嗯哼。”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能做的可不止这些。齐老板现在觉得五百两两,能够接受吗?”
齐老板眸子一凝,望着她道:“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杜家?”
她要真的是无辜的,那自己就花了这五百两,心里难受就难受吧,心疼就心疼吧,但是,她要真是因为和容越纠缠不清被赶出来的,花五百两已经够不痛快的了,她不会再说在内心另外增添什么负担。
“不知道齐老板在哪听到的消息,说我是被赶出来的?”
这些话,是她去杜府,杜府的下人说得,但是她也见了杜家主,她的分明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半点不欲多说。
齐老板:“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和杜府划清界限这件事错不在我,要说无辜,没有人比我更无辜,当然也不会有人比我更惨。”
“原因?”
花惜颜摇头道:“原因我这不便多说,齐老板要是不信,下次见到杜家主的时候,尽管一问。”
齐老板的脸色有所缓和,她看着茶杯里花瓣,逐渐有了艳丽的模样,神色微动,“你要确保你说的东西值五百两,而且还不能与别的茶楼老板说。”
“这个我自然明白。”花惜颜笑了笑,“齐老板不用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用觉得心疼和为难了,我刚刚说要五百两是开玩笑的。”
齐老板不信她的话,“开什么玩笑。”
“除了煮茶,我觉得还是沏茶更是方便一些,我可以把这些沏茶的一些小技巧全都和齐老板说,至于银子,五十两我也没有任何异议。”
五百两不要,而要五十两。她自然不可能说只是因为好心。
“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齐老板认识的人不少,就是想要托齐老板帮我查一下事。”
齐老板不敢贸然答应,“这要看是什么事。”
花惜颜朝她拱手行了个大礼,郑重说道:“我想请齐老板帮我调查一个人的身世。”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女尊(19)
齐老板拧眉道:“调查人的身世,这种事岳小姐应该找官府,找我岂不是找错人了。”
“齐老板为官多年,就算是告老还乡了,我想这人脉还是有的,您说要查一个人,自然是比我这寻常小百姓的话更让人重视。”
事实也确实像她说得那样,官府办事也是要看人的,每天府衙里的事情能堆积成山,她要是不砸钱进去,谁又会专门去给她调查一个人的身份。
齐老板犹疑了片刻,才道:“何人?”
花惜颜回道:“容越。”
花惜颜知道自己就算是说出来,她的话也没有什么力度,杜家主信不信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只有将证据甩在她们面前了,她们才无话可说,而且这证据不是自己调查出来的话,定然又打消了她们一定的疑虑。
“调查他的身世?”齐老板微微一愣。
“容越是弃儿,所以我……”
齐老板打断她的话,冷哼了一声道:“所以你就想我帮你查查他父母是谁?岳小姐,调查一个人的身世,你当容易?你既然知道他是弃儿,就该人海茫茫,每个人都是有可能把他丢弃的那一位。又是从何查起?”
“齐老板这点放心,既然我开口托起您调查了,自然是有线索。”
“什么线索?”
“偶然偷听到的一句,有人说这杜涵不是杜家的人。”
花惜颜这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然她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是显然易见。齐老板心中震撼不已,就因为偷听到的一句不知真假的话,她竟然敢生出这么一个大胆的念头!
“你自己也说了,只不过是你偷听他的一句话,依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