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燕马上站起来:“您找谁?”
“安拙。”
“不知道,您走后闫太太就离开了,没跟我说去哪。”
“砰!”门又关上了,屋里,闫圳给安拙打电话。安拙刚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完成了开卡,充值,以及点餐的全过程,正准备谢谢好心人,手机响了。
是闫圳,她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对方语气不善地质问她:“在哪呢?”
“食堂。”
“哪个食堂?”问完闫圳也反应过来了,“十楼?”
安拙刚说了个“嗯。”闫圳就把电话挂了。
这是,回来了?不管了,先吃饭。
安拙冲对面的年轻男人一笑:“谢谢你啊。”男人:“不用,别客气。你今年刚毕业吧,学什么专业的?”
安拙边吃边与对方聊了起来。
陈景中刚把文件放好马上就赶来食堂,在门口碰到了闫总。没来及打招呼,就见闫总急急忙忙地从他身边掠过,先他一步进了餐厅。
饿成这样,为什么否决了他在外就餐的提议啊。陈景中打算追上老总,正好他有问题要问,可以边吃边聊。
走近一看,闫圳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看什么。陈景中站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没什么特别的啊。他向前一步:“闫总,”闫圳动了,站在了一个女孩的后面。
女孩看着不大,学生装扮,与对面男子正聊得投机。慢慢地,男子安静了,傻愣着看着集团总裁,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打招呼。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拖地声:“闫总。”
安拙回头,看到闫圳。与此同时,陈景中也惊了,这不是闫太太吗。
安拙没站起来,扭着头看着闫圳,闫圳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弯腰,语气不明地问她:“吃饱了吗?”
安拙一下子就饱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这饭算是没法吃了。安拙站起来,闫圳没再说话,扭头往外走,安拙跟上。
两人离开了有一会儿,餐厅里才开始有声音,慢慢地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都在八卦刚才看到的一幕。
闫圳,在座的都认识,集团总裁,所有人的顶头上司。可那个女孩是谁?跟闫总是什么关系?有人看向与女孩吃饭的那家伙,那男的好半天才坐下,表情可谓精彩。
最后大家的议论方向是:“也是,这种层次的美女,岂是我们普通人能惦记的。”
陈景中被刚才看到的一幕,弄得都忘了饿了。闫总与太太这是唱得哪出?但陈景中的一个疑问算是解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闫圳急着赶回来了,是来带太太吃饭的吧。
闫圳直接把人带进了办公室,临进去时,对冯燕说:“你吃完了吗?”冯燕:“吃了,我今儿吃得早。”
闫圳点头:“一会儿我订的外卖会来,你盯一下。”
重新关好门,一回身,看见安拙背着她的破包站在屋中央,闫圳的火气又开始往外冒:“这屋里是有地|雷吗,你站那干嘛?”接着朝她一招手:“过来。”
安拙跟着他,见他推开一道隐形门,里面的空间露了出来,那是另一个房间,面积不比外面小。
闫圳又说了一遍:“过来。”安拙随他进入其中,这里更像是个家,有床、沙发、书架,以及餐桌餐椅。
闫圳把领带松开,随手一放,嘴上说着:“等会陪我吃点。”
安拙:“我吃饱了,你找我……”
“我看你光说话了,顾不上吃了吧。”闫圳抢话道。
你跟他说正事,他跟你扯闲篇。行吧,安拙打定主意,他们这种人就得用一个方法对付,就是别理他们,别接话,像她刚才在外面对待仝玲的办法,就很好使。
有敲门声,闫圳走出去:“进来。”不一会儿提着一个食盒回来。
他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自己去洗手,对安拙提出要求:“把东西拿出来,摆好。”
安拙打开一看,是宝源斋的菜品,当然最下面一层装的是十香粥,这不是仝玲给他叫的吗,看来,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仝玲已经开始在照顾他了。
也是,于闫圳,她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刚产生要分居的想法时,安拙还曾幻想过,闫圳会不会不适应没有她的生活,毕竟她把他伺候得那么好,就算是个用得顺手的物件,丢了也会不舍吧。
后来,她终于明白,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太自己以为是了,不能想,往事不堪回首,一想就羞得恨不得找地洞钻下去。
安拙把餐具往桌上一扔,够了,都要离了,她凭什么还要受这些过往的折磨与羞辱。闫圳一出来,就看到安拙站在他面前,一副备战的姿态。
真是一点都不顺把,他为她特意提前给宝源斋打电话,十香粥是需要提前预定的。可看她这意思,是不打算领情了。
安拙开门见山:“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不是只有你忙,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闫圳坐下拆了筷子的包装,又拆了勺子的,安拙闭了闭眼:“你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闫圳声音低沉地吼了一声:“坐下!”安拙被他吓了一跳,好像只有刚结婚时,他轰她出书房那次这样吼过她,一时被他的爆发力震慑到,安拙顿在原地。
眼前的隐形门在自己面前慢慢合拢,安拙急走几步,已经来不及了,门关上了。她用手抠,一个着力点都没有,缝隙也没有。竟是自动门吗?刚才她明明看到闫圳是用手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