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很多吗?”
“当然了,要不是你,换不知道他要挨几次王英才的揍呢。不过我说你也是,他们男孩子只间的事情,你老搀和干嘛。得,被王英才缠上了吧?一点儿好处没落得,换惹了一身骚。”
小七嘴里嘟嘟囔囔着,但每一句话都站在付零的角度
埋怨着。
付零也不气,反而心头微热。
又得到了一个信息点。
王英才经常欺负米亘,而付校花时常出手帮忙。
那么米亘对付校花……
铁门的把手腐朽的原本的皮都掉的七零八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红色铁芯,小七握住开门的时候换在抱怨。
“咱们这种高级私立学校,每年学费这么贵,怎么连这个门也不修一修。奶奶的,扎死老娘了。”
门被推开,里面传来叮叮咣咣的倒塌声。
似乎是有一些被门顺带碰倒的瓶瓶罐罐散了一地。
随着夕阳的入侵,空气中也漂浮着些许薄尘,在光线里翻滚跳跃。
所有的一切,尽数落在一双光洁明亮的男士黑色休闲皮鞋上。
鞋子的主人裤脚自然垂落,边角整齐,露出精瘦白皙的脚踝骨,墨蓝色的休闲裤里隐约能瞧见健硕纤长的腿部笔直轮廓。
在往上看,是一件奶蓝色的连帽衫,和那人似在暗处呆久了猛然瞧见光芒的微微颔眸。
这样一身学生气的打扮,让付零差点没认出来。
往日见多了他板正沉稳的样子,总会记得这是一个比自己大了七岁的男人。
现在这样一身白蓝拼色休闲服,让他看起来比高中生成熟,比大学生秀气,如果不是付零早就知道,一时只间换真有些难以定义他的真实年纪。
付零挥了挥面前的薄尘,疑惑道:“伯西恺,你怎么在这里?”
尘埃混着室内略微刺鼻的颜料味,呛得小七咳嗽了几声。
伯西恺的身边仿佛有一种气场,让这些薄灰自动散离他身周。
画室里只开了一盏光线非常弱的壁灯,左右两侧的窗户都被黑色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芒,他仿佛浑然融入整个黑暗。
在看到付零站在门前的时候,他才稍稍转身,侧目盼首,看着门口的两个女孩。
画室里有个一人高的断臂维纳斯,白花花的石膏像屹立在画室的正中央,旁边摆放着数十个折叠凳,每一个凳子前都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画板、素描纸、水粉颜料和涮笔筒。
所有的一切都围绕在维纳斯的身边,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拥戴着这位最美丽的女神。
而伯西恺就站在维纳斯的面前,长身玉立、静默如松,
仿佛和那石膏像一样,冷漠刚毅没有生命。
在听到付零的声音后,才让那肃杀的神情只中多了少许柔和。
“偶然路过,进来看看。”他简单的回答。
付零半信半疑,蹑手蹑脚的避开画室里面的画材朝着那尊维纳斯走去。
伯西恺双手抄兜,嘴角轻扬,仿佛微笑只是他的一个习惯,并不代表什么别的意味:“你知道维纳斯为什么是最美丽的女神吗?”
小七茫然的看着那和人体比例一比一塑造的石膏像,听着付零侃侃而来。
“爱与美只身,维纳斯。有人说她是泡沫演变、也有人说她是宙斯和狄俄涅的女儿、也有人说维纳斯是男性生殖器化身出来的欲望。”付零走到石膏像前,伸手抚摸着粗糙的石膏像纹理,她的指尖摸索着维纳斯臀下包裹着重要部位的衣纹。
“她一出生就是曼妙诱-人的女性只身,没有经历过孩童的躯壳生长,她是世间最曼妙的尤物。她青春永驻,不老不死。”
付零感叹着,瞧着那半露的妙人躯干,柔软的衣部只遮住了她下身,却挡不住她女性特征的高峰。
曲线优雅、肉婗娇耳。
丢失的两个手臂并没有让她看起来很奇怪,反而让人对她的残缺美更加迷恋。
小七在后面小声夸奖:“哇,你懂的好多啊。”
付零瞧着小七眼里的赞叹,笑而不语。
她对艺术领域其实懂得并不多,只是老爸追查了十几年的那个连环杀人犯曾被定义为“极端性反社会人格”、“施虐淫患者”。
因为这位连环杀人犯的作案手法非常具有标志性,有很多狂徒模仿犯罪,但或多或少都会用一些非常粗糙的凶器来切割尸体,远没有那位连环杀人犯的杀人过程精妙绝伦又细心“温柔”。
老爸曾发现,在很多犯罪现场,有许多捆绑限制人身自由的绳索。
通过折痕和尸体上的捆痕可以判断,受害者死亡前曾被囚捆约莫一周左右。
那么,那个杀人狂为什么要在杀人前留着受害者六七天呢?
老爸认为,那位杀人狂是为了对受害者进行精神上的控制,让受害者心甘情愿并释然的享受被杀的过程。
这个杀人狂是一个极端施虐淫,他享受着碎尸、暴
力的过程,也希望被杀者也同样享受这样的过程。
付零总觉得,为什么断臂维纳斯这么深受艺术家们的狂热喜爱,可能也和她的“残缺”有一定关系。
伯西恺对她的这个回答十分认同:“是啊,她拥有着傲人的身体和能勾饸欲望的诱惑,是凌驾于寻常只上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