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碰到床头的铃,护士就已经推门进来了,径直走到胥夜身边,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输液管的针头□□重插。
这会儿,点滴又开始流畅的落下。
胥夜正纳闷护士怎么来的那么巧,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兀雪。
她弯着眼,带着笑意看着他。
“过来。”胥夜轻轻叫她,“你怎么没走。”
“怎么样,胥总,我观察能力还可以吧。”白兀雪拉了一旁的椅子,坐在胥夜旁边,用手托着个脑袋看着他。
她刚刚乜了一眼胥夜的滴液管,发现有问题,就借着何笠让她走的由头赶紧去叫了护士。
白兀雪把胥夜滴液的手塞进被子里,又用手帮他把被脚盖好,“你这手伸在外面当心冻死你。”
白兀雪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身子靠的很近,她的发丝有几缕无意识地扫过他的手心,胥夜手心能感受到她手里传来的温度,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无比安心。
甚至还想再要这种若有若无的靠近。
他下意识看看被白兀雪放进被窝里的手,乖乖地不说话。
白兀雪无意识地打了个哈欠,胥夜见她脸上显露出来的微微困意,问道:“困了?困了就回去。”
白兀雪看看一旁的简易陪床位,指了指那:“明天不上班,我在这睡一晚,明天等冯助来给你换班我再走。”
胥夜皱了皱眉哑着个嗓子:“这样嘛,那你晚上不会打呼噜吧。”他说完连忙扭头,嘴角疯狂上扬,就差咧到耳朵后面了。
耶耶耶,让她留下来,他巴不得好嘛!
他收了收自己的得意,又板着脸扭过去,看到了白兀雪黑着个脸在铺床,嘴里恨很地说:“会,会打很响的呼噜,还会放很臭的屁/。”
“那我可能会嫌弃你。”胥夜心里美滋滋。
“嫌弃你也得忍着。”白兀雪收拾好了,把被褥往身上一套,给胥夜留了个台灯:“有事你找护士,别喊我。”
“喂,你真睡这啊,不怕我晚上衣冠禽兽?”胥夜微侧着个头,低着声音吓唬她。
白兀雪把身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头,用眼神从头到尾扫视了胥夜这副“残缺”的身子一番,从被子里倒腾了一顿后右手伸出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ibi.
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好险,差点就全剧终了。
☆、装病
胥夜刚刚醒过来,这会还没有多大的困意,他闭着眼睛,让自己休息。
可是后来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微微侧过头,透过昏黄色的灯光看到了侧着头安静的白兀雪。
她不说话没有表情的时候,眉眼微蹙,生人勿进,好像下一秒一个“滚”字就会送给到你。
但是她笑起来,五官就好像顿时活了过来,喜怒哀乐都充满了不一样的味道,一颦一顿都让人挪不开眼。
有时候胥夜也想问问她,她是不是在自己的心里下了什么诅咒,从前他潇洒自由,为什么她出现之后他却变得这样分裂。
上一秒他还在为了她对别人笑置身于地狱,为什么这一秒他又醉心于这样的距离而流连忘返于这夜里安静的时光。
胥夜有些看不透自己,明明自己那么想靠近她,那么想把她拥入怀里,那么想看到她看他的那种充满关怀的眼神,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表达。
直接说会吓到她吗,不直接说她能懂吗?要是懂了被拒绝被冷漠了又该怎么办。
“胥夜。”
胥夜愣了愣,她……还醒着,他赶紧偏过头去。
白兀雪接着说:“你还醒着吗。”
胥夜清了清嗓子:“刚睡着,被你吵醒了。怎么了?”
白兀雪睁开了眼:“今天谢谢你。”
胥夜撇撇嘴:“谢什么,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让我出现在媒体头条成为笑料,走到哪都有人说我为了什么女人大打出手。”
“哦?这样。”白兀雪没理会他的嘴硬不承认,继续说道:“虽然如此,但还是谢谢你的举手之劳。”
“可以,以后我叫你干活的时候勤快点就行。”胥夜不痛不痒地撂下一句。
“行啊,可惜我身在赵营,要不胥总你这样,你身边还缺不缺拎包的那种工作,你花重金把我挖走给你拎包行不行。”
“拎包的?”胥夜认真地想了想,想起自己的包往日都是冯成拎的,过了许久,他像是下了个决心一样:“好。”
白兀雪没有听到他那句好,她拉了拉被子,又问到:“胥总,我问你个私人问题吧。”
胥夜的心跳的漏了一个拍,这是要问他喜不喜欢她吗?
他该怎么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啊说喜不喜欢的好矫情啊,要不直接说你嫁给我?
不对吧,会不会进度太快了。
还没等胥夜想好怎么回答,白兀雪又接着说:“方敛棠跟你以前积怨很深吗?”
胥夜……
你听,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胥夜不高兴了,没好气地说;“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原先因为他是冲着我哥来的,但我思来想去,一来我哥没有得罪过他,二来那天在玫瑰园酒庄,他的目标是你对不对?”
胥夜闭着眼,顿了顿,说:“没错。”
“他知道你白酒过敏,想必很了解你,他行事狠厉,手段卑鄙,他这个人,日后还是少招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