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并未松手,其实还好,倘若玉柠有这方面的意向,他仍旧能让玉柠两天下不了床。
“开门。”
玉柠将门打开,君烨抱着她进去:“还是这么小。”
“比不得你家一个卫生间大,”玉柠道,“但像你家这样,整个A市也找不出五个。”
君烨捏玉柠的脸:“牙尖嘴利讨人嫌。”
玉柠抬眸:“觉得我嫌,将我放下来呀。”
君烨把她放在了沙发上,玉柠起身就要走,君烨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又吻了上来。
从前不知道与玉柠接吻原来这么舒服。
玉柠唇瓣很软,舌尖总是在躲避,君烨按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更多的去接纳自己。
玉柠知道自己挣扎也挣扎不开,她眼睛没有闭,水汪汪的眸子一直盯着君烨看。君烨也没有闭上眼睛。
玉柠的眼睛形状和之前一模一样,仍旧有一层水膜,这为她增添几分含情脉脉的感觉。
君烨去吻她的眼睛,玉柠乖乖闭上,闭上之后,等他的吻落在柔嫩的面孔上,玉柠又道:“你会不会有罪恶感?”
君烨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什么罪恶感?”
玉柠手指在他心口处戳了戳:“诱骗小姑娘的罪恶感。”
君烨捏住玉柠的手指:“有。”
他咬了玉柠的指腹。
十指连心,玉柠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酥酥麻麻的被揉捏,并非大力□□那种揉捏,而是轻柔的,如微风吹过那般。
她闭上眼睛,片刻的失神。
也就失去想法,头脑空白的时候,玉柠最像玉柠。从这张脸上,君烨能够看到很多曾经。
譬如曾在冬日接她下学,她将手悄悄深入君烨的袖口,让他温暖的手腕去暖她冰凉的手指,那时玉柠看起来神色无辜,一张面孔单纯如纸,和现在十分相似。
君烨去洗手间,他洗了一个冷水澡,玉柠将他衣服直接扔了洗衣机洗。大概率不能手洗,但懒得再送去干洗。
烘干之后,玉柠简单熨烫了一下,君烨已经出来了,他只用浴巾围了下半身。
君烨头发还在滴水,胸肌腹肌线条深刻,他穿上衣服身形偏瘦削,现在脱了衣服,玉柠明显看到原来肌肉是鼓起来的。
不知道是否坚硬得如石头一般,连牙印都留不下来。
玉柠把已经烘干的衣服给他:“你穿上衣服就可以走了。”
君烨今天还和君简有约,他还要再回去。
“晚上能不能过来?”君烨道,“会不会给我开门?”
玉柠坐在沙发上喝花茶:“不欢迎,我要睡觉。”
“我陪你睡。”
玉柠看他将无赖的话语也说得很正经,仿佛他真的只是睡在玉柠身侧,只单纯借半张床,而不会动手动脚一样。
玉柠道:“床太小了,我一个人睡,不与别人睡一起。”
“结婚后也分床?”
玉柠抬眸:“谁要和你结婚。”
君烨掰了她的下巴:“那你与谁结婚?”
玉柠道:“你该走了。君烨,我不喜欢你和我调情。”
君烨一离开,玉柠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捧着茶水又抿了两口,花香清淡,在空气中弥漫
喜欢最深的人大概永远处于劣势。
当她喜欢君烨,君烨不喜欢她的时候,玉柠什么都得不到,没有温暖的怀抱,也没有一句安慰。
当君烨喜欢上她,她却开口拒绝的时候,这些拒绝仿佛没说一样,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接吻,上床,甚至光明正大的邀请她一起睡觉。
自尊心太强也会令人讨厌。会显得太扭捏,似乎放不开。
如果寻常自尊,喜欢的人转头拒绝,大大方方的接受,两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但是玉柠在瞻前顾后,既觉得君烨可能是一时兴起在玩弄自己,又觉得拒绝过自己的人绝对不能接受,还觉得君烨就是年轻一点让前妻净身出户的陆随之。
她十八岁时不必考虑这么多现实的问题,哪怕意识到了也不会考虑,所以可以忘记所有的去全心全意喜欢,但她的十八岁只有一年。
玉柠喝完了茶水。
不管怎样,生活还会继续。玉柠不是懦弱的人,也不是听从生活摆布的人。
她想要一个苹果,就算现实只给她一个梨子,她也会努力去得到不属于自己的苹果。
过了周末照常去上班,同事仍旧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加班加班加班,出差出差出差,玉柠得罪了饭局上的那个陈总,现在也没有想太多,仍旧坐在自己位置上敲字。
与玉柠交好的一名女同事叫做阿米,阿米凑了过来:“玉柠,周五晚上你和箐姐一起去的?她一直针对你,昨天我见她在群里说话,她说你现在是掉毛的凤凰。”
玉柠“嗯”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些。
阿米不晓得玉柠是怎么做到对同事八卦无动于衷的:“你不生气?你越是不理睬,她越是觉得你好欺负。”
玉柠只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睛里,而且她这段时间忙,没空搞职场内斗。只是没空没精力加不放在眼里,而不是好欺负或软弱。
她现在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案子。
午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点了外卖,玉柠不愿意吃外卖,她带了便当来,无需加热,与其余几名同事在外面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