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我不是只需要安安静静坐在大王子身边就好了吗?”
她安安静静当个花瓶不就好了?花瓶需要什么表现?
“没志气的东西。”
阿图惹忍不住骂了一句,有些恨铁不成钢:“我母后待会儿也会来,你只是舞女出生,就不知道想一想怎么讨好她?她一高兴了,或许会给你封一个贵族席位。”
“可是北疆最厉害的不是大王子你吗?”
霍如卿睁大着茫然的眼,有些恭维道:“大王子,我讨好您不就行了?反正我又不需要陪你母后喝酒。”
阿图惹竟有些无言以对。
话虽如此,但只要活在这世上便有诸多牵绊,一个人的人生里不可能只和一个人有关系,他这是告诉她怎么拓展人际交往呢,贵族的交际圈里哪有这么简单,这死丫头简直是个木头。
但看他不说话,霍如卿还以为自己的话骚到了他的痒处,她赶紧笑着继续说:“大王子,你是北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征服者,以后也会是最伟大的北疆王,我觉得我讨好你就够了,其他人哪有你重要啊。”
她说完还嘻嘻笑了两声,笑得可开心了。
“你······”
阿图惹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干脆摇头道:“算了,随你,我看你这根木头是开不了花了。不说了,走吧。”
他给霍如卿整理完领子之后就拉着她往外走,身边霍如卿还在小声辩解道:“木头本来就开不了花······”
只有花苞才能开花好不好?木头只能打家具。
而且她妆还没画完呢。
霍如卿愁着脸,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眼睛,觉得阿图惹果然是个直男审美,也不说给她画个眉毛眼线什么的,还披了件这么大的狐裘,这雪白雪白的颜色,简直就是一坨行走的雪球。
霍小可怜心里使劲吐槽,嘴上却说不出来,她也不敢,她怕阿图惹这个露胸怪等下生气。
北疆人身体素质都很优质,所以也没什么坐架冕之类的,隔得不远都是直接走过去。
霍如卿跟着阿图惹走了大约一刻多钟,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宫殿前。
这宫殿真称得上巨大,因为她在大令皇宫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宫殿,就是建筑风格有点粗犷,不如大令精致。
阿图惹没有停歇,揽着她就走了进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了,权贵们坐在两边,上头是北疆王室的成员,旁边还有不少陪着的舞女。
霍如卿习惯了四处张望一下,但很快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很诡异,那感觉像是······心照不宣?
她有些狐疑眯起眼睛,凑在阿图惹身边问他:“大王子,他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怪?”
难道就因为她今天化妆只化了一半?还是说阿图惹刚刚给她把口红抹到嘴巴外面去了?
霍如卿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嘴角,想着要不要擦一擦。
可阿图惹却只笑着看了她一眼,也压低声音说:“你穿着我的衣服,你说为什么?”
霍如卿愣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狐裘,又看了眼阿图惹身上的,眼里依然是满满的疑惑。
“因为我穿着这件衣服像个雪球?所以他们都在嘲笑我?”
霍小可怜依然不太明白甚至还有些不逞道:“长得矮又不是我的错。”
“你真是没开窍。”
阿图惹很无奈。
又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穿他的衣服。
可霍如卿没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看别人都这么看她,她就有些闷闷不乐的。
想她霍如卿出场从来都是艳冠群芳的,现在是个什么鬼?
这心情一差,她连话都不太想说了,跟着阿图惹落座之后,就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发呆。
阿图惹和底下权贵们喝了几杯酒,扭头就看见她盯着桌案上一杯酒发呆,右手还在桌面无意识地抠来抠去,差点把桌边装饰用的镶金花纹都给抠下来了。
“你在干什么?”
阿图惹按住了她的手。
“别乱动了,来和女眷们喝一杯。”
北疆没那么多规矩,今天霍如卿陪他来参加宴席,这些女眷们便可向她敬酒。
他父王和母后还没到,此刻他身边的女人就是最尊贵的。
“哦哦。”
霍如卿从神游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想着北疆人爽朗粗犷的风格,她连忙笑着端起酒杯大声道:“大家喝酒,我先干为敬!”
然后她一仰头就给干了。
阿图惹都没来得及拦下她。
眼看这姑娘还想喝第二杯,他赶忙拦下,叹着气道:“算了,你别喝了。”
他可是还清楚记得她上一次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他让她同女眷喝一杯,只是客气话,让她抿一口就好了,谁让她真干了?
霍如卿喝了一杯酒就有点上头,开始兴奋起来,好在没醉,只是脸颊微红,她看了一圈周围女眷,凑到阿图惹身边悄声道:“大王子,咱母后怎么还没来啊?”
“咱母后?”
阿图惹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调侃道:“你这么快就明白了?”
“嘿嘿嘿。”霍如卿讨好道:“明白明白,您看咱们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了,还分什么你我?我看今日我就拜王后为干娘算了,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