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若。”
“是个温柔又好听的名字。”他睫毛鸦羽似的轻颤了下,笑得很甜。
陈若若被盯着看久了有些不自在,她别开眼神:“你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哥,我看上去都能当你姐姐了。”
“我叫柳甜。”他大大方方的回答。
若若心不在焉的随口夸了句:“你名字跟人一样都挺甜。”
柳甜怔了征,下意识舔了下嘴角。
这种天气在他们这算不上冷也算不上是暖和,可能别处下雪,这里阳光浮动一片晴朗。
江面上被漫洒下来的光照得波光粼粼,船上坐着的异乡人多多少少都置身于山水画中,微光下皮肤透着白,松软的长发垂在肩头,明明是乌黑的发丝却浸染上了清淡的黄。
陈若若天生长得小巧可人,鼻尖挺翘,嘴唇饱满,话语间便勾得人移不开眼。
高中生的定力更是难以自制,柳甜看呆了,他突然双手蒙住眼睛,念了句听不懂的苗话。
乌篷船走到头,黄昏后的江面又是别样的风采,近处的砖瓦房和寂静的民宿让她整个人也安静下来。
她以为凤凰镇的旅游文化日渐强大,镇子上应该是热闹非凡的。
后来,经过柳甜的介绍,他带她来的是后山,只有苗家自己人才能够进得去,之所以要把后山这块地也弄成民宿,主要因为有些客人喜静不喜动。
前面留给观光的客人,后山的地皮便规制了一块民宿专门留给那些过来写生创作的文艺人。
陈若若听完以后笑了笑,她歪头打趣:“弟弟看我像是搞艺术的么?”
“您……您长得就像是个艺术品。”柳甜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才说出句像样的话。
陈若若对柳甜的夸赞很满意,在江面上呆的时间长了,陌生感也消散了一半,而且她跟柳甜虽然不是同龄人,但相比较那些大爷大妈们更有话题聊。
柳甜除了充当船夫还充当起导游,他在旁边介绍一些苗族独有的奇特小玩意。
“姐,你别看前面热闹,其实东西贵的狠,我们后街这里啥都有,小馆子和ktv,镇子上有的后街都有。哦,对了!你吃没吃过月亮!”
“月亮?”陈若若挑眉,她认为是柳甜的普通话不太好,所以发音发错了,经过再三确认以后,没想到柳甜说的还真是天上的那个月亮。
陈若若的兴趣瞬间上来了。
六点整,打更的老头拿着锣在后街边走边敲,这里的一切都进行的非常缓慢,人们身处此,城市里的快节奏都感受不到了,四处都是柔软的灯光带着一抹恬静。
到达后街的民宿,柳甜帮陈若若把行李搬上去,她的房间正好在半山腰,可以在小阳台坐看整个古镇的景色。
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罢。
……
夜晚,七点多钟。
柳甜敲响了门:“若若姐!你睡了么?要是没睡的话,我带你去吃月亮!”
陈若若从床上爬起来,她眯着双眼还有些发怔,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柳甜的声音在门口不断叫喊时,她才意识过来,现在这里是古镇不是秦城。
“若若姐,你是睡了么?”柳甜的声音小了些,听得出有些沮丧。
“等一下。”陈若若把长发扎成马尾,穿着拖鞋走了出来,她拿起床上的外套轻轻披在身上,随后才转动门把手。
“姐!赶紧走,我们争取坐第一排!”柳甜也没想太多,拽起陈若若的手就往外跑。
陈若若就被拉着拽着,在众目睽睽、柳甜阿娘的眼皮子底下手牵手跑了出去。
“你阿娘不能误会什么吧?”陈若若推了他一下,柳甜才松开手,他摸着后脑勺傻兮兮的笑着:“能误会啥,我这是好不容易遇上个年轻人有说不完的话。”
“后街的年轻人呢?”
“他们该上学的都去外地上学了,要么就在前面做生意,反正我跟他们没什么话题聊,和姐姐到是非常投缘!”柳甜说的真挚,完全不会让人往什么奇奇怪怪的方面去想。
陈若若无奈的摇摇头,索性跟在年级小的弟弟身后:“你说的月亮到底是个啥呀?”
“我们后街酒吧里一个酒保的技能。”柳甜笑得神秘,“姐姐跟我去了才能知道是什么东西嘛!”
“你先说。不然我不会去。”陈若若独自一人外出,尤其是这种特殊场合她很少去,况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是她有疑心病,而是多个防范和心眼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柳甜看出来陈若若的不信任,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举起双手:“我发誓我可不是什么骗子,那个酒吧是清吧,正规的狠,不是姐姐想象中的那种乱糟糟的地方……”
可是,陈若若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很安全。”
“我要回去了。”
“姐姐!”柳甜拦住陈若若,他急的脸都涨红了,只能傻呆呆摊牌,“好嘛,我今年未满18岁,这里的酒吧不让我进,但是月亮这个东西我没有真正见过,只是通过他们的直播看到了……就算姐姐不想进去,我们看直播总行了吧?”
陈若若点头。
“那我们原路返回?”
“好。”
“姐姐你讨厌我了么?”
“没有。”
“那你怎么总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