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烛光在某个呼吸之后变地旖旎起来。
“教主,我,我想去换衣服。”她连忙直起身,隔着烛光看他,夺目的五官似乎笼了一层薄雾,如梦似幻。
“然后呢,还要继续来勾引我么?”他挑着眉看她,嘴角轻启。
“不了吧,你决定的事神仙也难改,我不给你添麻烦,我比较有自知之明。”
薛因梦边说边解腰间的腰带,她一动,他手中的力道倏地一收。
那腰带像是带了灵性,缠地更紧了,让她再次往前扑了过去。
“教主怎么会被我……”薛因梦双手撑着床板,使劲不让自己靠上谢羽笙。她的腰已经够细了,不用强制收腰。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会上钩?”谢羽笙缓缓俯身,视线牢牢锁着她,嘴角那抹无意的弧度看地薛因梦直想咽口水。
这个男人还是会撩的,也很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他的脸有优势,声音也有,全身上下都有。
明明是她来勾他,怎么现在感觉身份互换了。
薛因梦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怎么看都不对劲,而且还在床上,她觉得不行。
“教主如果真决定明天要去比试,那就好好歇着,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我觉得你陪我一晚,兴许我明日比试的劲头更足。”谢羽笙忍着笑,一手慢慢拉开缠在她腰间的腰带,随后大手一挥灭了屋内烛火。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亮堂堂的屋内一下子陷入黑暗,四周静悄悄的,静地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窗外的光线隐隐从窗纸中透进,她适应之后才勉强看到他的脸。
此时天字一号房对面正坐着两个暗中观察的人,直到烛火熄灭,展戈才露出欣慰之色。
“你在笑什么?”冬茉舞不解,他这笑怪怪的。
展戈对上冬茉舞后急速收了笑,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掩饰,“没笑什么。”
“他们在里面做夫妻之间做的事?”
冬茉舞问地直白,惊地展戈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咳咳咳……算是吧。”
但愿教主明日去不了乾鼎山庄。
*
彼此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愈发清晰,相互缠绕又相互吸引,合着悸动在心头萦绕。
“……”这尼玛谁顶得住。
这气氛,不说暧昧都说不过去,他不会真想那个什么什么吧。
“教……教主,我该回房了,我觉得你真和我鼓掌的话,明天比试的时候会虚。”她顶不住,她开口了。
明天的比试是个体力活儿,所以晚上做运动绝对不是好事。
谢羽笙虽不懂薛因梦说的鼓掌是什么东西,但是“虚”这个字他懂,全天下男人的禁忌,她竟然敢挑衅他。
“你觉得我会虚?”他揽过她的肩膀按到了光秃秃的床榻上,原本这里该有的被子被他拿去给她当垫子了。
噗。
薛因梦一看这架势不由慌了,他不要命了么。明天的比试不是儿戏,梁云朗的第一也不是浪得虚名,他上次就伤在他手里,今晚还敢乱来。
“没有没有,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教主怎么会虚呢,教主明明很实。教主我给你科普一下,脸上带妆睡觉会影响皮肤,我不想我的皮肤加快衰老,你让我去卸个妆吧。今晚好好养精蓄锐,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明日比武取得好成绩。”
薛因梦说地格外狗腿,毕竟现在这姿势极其危险,容易擦枪走火。实在是时机不对,时机对的话,其实她能接受。
“我房里可以洗。”谢羽笙单手撑着自己,一手捏了捏她的脸,似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更喜欢用我房间的水。”
“你在质疑我房间里的水?”
什么鬼。
“教主你别玩了,我真的要去卸妆,你好好休息不行么?”
欲哭无泪,明明她是为他好,他怎么就不懂呢。
“你穿成这样跑进我的房间,我要怎么好好休息,我是个正常男人。”谢羽笙压低声音,平日素来清冽的嗓音此时微微沙哑且带了点急促,挠地她耳膜有些痒。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撩她,他的每一个呼吸也在撩她,热气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她的面庞。
她轻声问:“可你不是说我这样穿丑绝了么?”
“难道不是?”他不答反问。
她哼了一声:“那你还这么激动,你审美有问题。”
“因为你穿了。”
他这话说地跟叹息一般,直直钻入她耳尖,听地她浑身一麻。
“……”这她是有点顶不住了,不行,顶不住也要顶。梁云朗对他下手绝不会轻,不能掉以轻心。
“梦儿,你在想什么?”
“洗脸。”
“……”谢羽笙一怔,随后轻笑出声,他整了整衣衫起身,“还不起来去洗脸。”
薛因梦直挺挺躺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转变是不是快了点。
“嗯?”
他武功好,在黑夜中视物也清晰,完全看得清她面上的神情。她就这么躺着,直愣愣地瞧着他,呆傻地可爱。
“还不起?难不成你是想继续刚才的事,原来你……”
“我没有想!我这就回去洗脸,教主晚安。”薛因梦一坐起便被谢羽笙拉住。“教主有何吩咐?”她颤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