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不会又在骗我吧,我可不敢盲目自信,同一个坑掉两次那真是真爱了。”她扬眉仰脸,双手在身后交握。
“你是谢羽笙。”孙秋桐一听两人的对话立马明白过来,这古怪的女人是拜日教教主谢羽笙。想不到,他为见薛因梦能如此冒险,也是难得。
她轻轻阖了一下眼皮,长睫一颤,免不得为自己难过,他们俩如今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她呢,她何时才能与云朗哥哥相爱。
会有那么一天么。
“嗯。”谢羽笙转向孙秋桐,沉声道:“我想请孙姑娘帮个忙。”
孙秋桐垂脸丧气道:“我现在和薛因梦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来这儿的事告诉别人,更不会告诉义父。”
“多谢。”
“不用谢,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自己。你们俩走了,我和云朗哥哥才能好好的。”正邪势不两立,但感情不分正邪。
谢羽笙偏头淡淡地扫了桌上饭菜一眼,长眉稍敛弧度,他是用毒高手,这饭菜里有什么东西一闻便知。
不用猜,这定是薛因梦想出来的鬼主意。
她对梁云朗当真一分情意也无。也好,兴许梁云朗娶了孙秋桐之后便不会再招惹她。
“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我可不想打扰你们俩互诉衷情。你们之间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别浪费时间。”孙秋桐得知真相后也不别扭,目光坦然。
拜日教跟乾鼎山庄有什么仇不说,眼下是个人的爱恨情仇。等到两边厮杀时,她照样不会手下留情。
谢羽笙颔首:“多谢。”
孙秋桐拉着薛因梦走到房门口,她故作大声道:“那位姑娘晕过去了,你且照看她一下,我去拿点疗伤药过来。”
“好,你去吧。”薛因梦应声后关上房门。
然而她一转身便落进了谢羽笙怀里。
“放开,我的气还没消,不准你抱我。”她极为矫情地反抗了一下,自己其实早不气了,但他在面前,想起自己在这里受的委屈,她忍不住便想跟他撒一撒娇。
她一挣扎,他扣着她的下巴便吻了过去,痴缠缱绻,比起之前那吻要温柔不少,她如水一般软在了他怀里。
许久。
她气呼呼地捶着他的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轮着小拳拳,力道不轻不重,更像在调情。
他两手紧紧箍在她腰间,低头吻着她的鬓角,呼吸微促,“我错了。”
她假意冷哼道:“你还真有脸说,我不原谅,谢谢。”
他叹着气道:“你若不原谅,那我只能待在这儿等梁峥来杀。我死了,你的气才消?”
“无赖!”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还真是被他吃地死死的。感觉自己以后完全没翻身的余地。
薛因梦仰起头,细细凝睇着他白皙的面容。明眸璀璨,秀靥艳比花娇,还特地涂了脂粉,抿了口脂。
不得不感慨一下,这张脸绝了。
她抬手,找着他耳后的易容皮边,一个用力将它撕了下来。那张熟悉的清绝面容出现在眼前,她鼻尖一酸,眼眶盈满朦胧水雾。
他这张脸配上女装好像也没多大违和。她非常不想承认,他穿女装的样子能三百六十度吊打她。
空间站:论男票穿女装比自己好看是什么感觉。
薛因梦:那当然是自豪了。
空间站:你果然不要脸。
“为什么这么迟才来找我?我想揍你一顿。”她一巴掌拍在他身前。
谢羽笙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你在我面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她仰起头,略弯的眼角得意非常,她很清楚,他心里有她,“因为我仗着你喜欢我。”
那些不长不短相处时光里,他对自己如何,她有感觉。她在意的只是他的利用,谎言在她心头打了个结,一个难解的结。
倘若他说一句报仇比她重要,那她该难过还是得难过。谁也不想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比不过一件不存在的东西,尤其是仇恨。
谢羽笙板着脸道:“没脸没皮。”
薛因梦愈发得意,嘴角疯狂上扬,“上次你自己说的,喜欢我没脸没皮的样子,说,为什么一直不来见我。”
谢羽笙摸了摸鼻子别开视线,耳根稍稍见红,“我以为你不愿见我。”
“屁,我想见你,想得都快得相思病了。”她踮起脚环住他的颈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教主,你能不能脱了这女装,我们这么抱着,我感觉自己在搞百合。”
“百合?何意?”谢羽笙颦着眉头不解。
薛因梦弯着眼角道:“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叫断袖,女的跟女的在一起叫百合,懂吧?”
“嗯。”谢羽笙沉吟了一声,“我待会儿还得穿这身衣服出去,脱了麻烦。”
“好吧。”她静静靠在他心口上,聆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心田里盈了一片欢喜,“我问你,为什么放心我一个人回来,你不怕我和梁云朗之间再续前缘么,万一我爱上他了怎么办?”
“你不会。”他说地肯定,自信地让人想揍他。
“为什么?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怎么那晚梁峥一碰我就会中毒?”这件事埋在她心里也有段时间,她想破脑袋也没想通。
谢羽笙挑眉道:“我说是情蛊你信不信?”
薛因梦松开他走到床边坐着,她翻着白眼:“不信,哪里会有这么狗血的东西,你不要告诉我,除了你其他男人碰我就会中毒,这个设定简直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