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有事么?”
“我只需要几分钟,和你聊聊。”
“吴钰哲,我觉得和你没什么可以叙旧的事。”
“晚溪,我要和肖洛结婚了。”吴钰哲说。
江晚溪听完一脸淡定,“我之前就知道了。吴钰哲,如果你是来给我送请帖的,那不用了,肖洛那份还被仍在垃圾桶里呢。”
“你就这样的反应么?”
吴钰哲的一句话倒把江晚溪问无言了,什么叫做这样的反应?!
“不然呢?你还希望我抢婚不成?”
“我不爱她,娶她并非我所愿。”
不爱她却伤害了她。
这个推脱责任的理由,江晚溪给一百分,不愧是极品渣男。
吴钰哲看着依旧冷着脸的女人,他大学时期,自以为疼惜的女孩,现在已经不再爱他了。
而他,竟然想要回头。
……
江晚溪的手术很快,她都没感觉到什么疼痛,手术就过去了。
“医生都说了,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怀孕就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了。”
病床上的女人没有说话,甚至麻醉过后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没有任何消息。
一遍一遍看着严沉言的号码,打过去么,还是等他打来?
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不喜欢医院过夜的感觉,但无奈明天才能出院。
直到后半夜,她真的困了,闭上眼睡去时,那病房的门被人拧开。
从外面走廊透进来的一缕昏暗的灯光,地板上有了男人纤长的影子。
病床上的江晚溪闭着眼睛,睡得安稳,长长的睫毛安静的没有半分涟漪。
温暖的大掌,轻轻抚过那几天不见的粉嫩脸颊,。
他守了她两个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要走。
“老公……”
低低的呢喃,那熟悉的两个字,让他夜里都念想的声音。
江晚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不曾一眨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脸。
她,闻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让她如此贪恋的味道。
严沉言深邃的瞳孔中折射出一抹温情,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梁——
“爱装睡的小骗子。”
“嘿嘿嘿……”她只是贼笑,并不反驳。
小手去握住他的大掌,与他十指相扣,这次他没有松开,反而握紧了几分。
她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本来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就这样一直安静下去,也很好不是么?
再后来的一周里,江晚溪乖乖接受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直到严沉言化验报告出来的那天,她不敢给他打电话,而是给戴逸臣打去了。
还好上次存了对方的号码——
“所以,可以确定了么?”
李珍端着汤出来,虽然佯作不在意,但耳朵也竖着去听女儿打电话。
只见那沙发上的江晚溪,没了神色,挂断电话后也愣了很久。
“晚溪,怎么了?”母亲略带试探的问着,但眉头有些担忧的皱起来了。
江晚溪忙着去穿鞋,随意拿起包就出了门,只留下还在懵懂状态的母亲。
……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她就已经站在了公寓门外,该死的忘了拿钥匙。
按了按门铃,没有人给她开,是去医院还没回来么?
这时,方阿姨正巧下楼,看到了她。
“你们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搬家了呢这么多天家里都没人。”
“啊?”
江晚溪懵逼了,她那可以算是回了娘家,那……他人呢?这段时间,他也没住在公寓里么?
那之前每天打电话的时候,他又在什么地方呢?
给严沉言打了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她就直接问了他在哪儿
而他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还在医院。
“你……这段时间没有住在公寓么?”
“嗯,在酒店住。”
“为什么?”
“你不在,睡不着。”
这是什么逻辑啊?难道在酒店就能睡着么?
还是因为,在这个公寓里,会想起她?
“老公,你快回来吧,我在门外呢,没带钥匙。”
这一刻,她有多想见到他,亲吻他啊。
从得知他的检查结果,HIV检测是阴性,也就是——没有染上艾滋!
该死的严沉言,都不知道告诉她一声么,害她那么担心。
而在蒋栎的私人豪宅里,严沉言听到女人这句话时,就站起了身子。抬着酒杯,品着红酒的蒋栎挑了挑眉,嗯……看来是心爱的小娇妻打来的。
“就这么走?”
这厮似乎一分钟也不想在他这里待了,真是多年的感情还敌不过那女人的一通电话呢。蒋栎啖了口酒,低笑出声——
“怎么不是阳性呢,真是可惜了。”
然,那冷冷的眸光就落在他身上。
蒋栎勾了勾唇,开个玩笑而已。
“不再等一等么,老爷子熬不过今晚的。”
蒋栎可不希望,老爷子说遗嘱的时候,瞄上了他,那他才不给严沉言做劳什子的苦力呢!
“她在等我。”
仅此四个字,严沉言离去的没有半分犹豫,而蒋栎,无奈抿了抿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