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婉儿还一脸惨白的在努力哀嚎着,那惨叫声传到每个人耳中听起来异常刺耳。见到神医苏木来了,他们还以为是要给林婉儿看诊,纷纷对那个海豚音松了口气。
熟料人家仅仅是打量了她几眼,就嗤声一笑,"下次再装,就换成猪血,不会像狗血这般臭气熏天。不过,像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用了它们的血也是对它们的侮辱,奉劝你不要再践踏他们的自尊了。"
苏木这句话, 基本上就是在明明白白的骂人了。
他随意的朝最近的一人丢去一只黑色的虫子,那虫子爬到那人身上后, 转眼就消失在身体内。
片刻后,那人捂着肚子惨痛难当,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滚儿来。
这人赫然就是刚才为林婉儿求情的第一人。
他在地上惨叫不止,血从五官渗了出来,看起来恐怖异常。
一刻钟后,那只消失在他体内的黑色虫子叼着一只恶心的肉色虫子,从那人的口中爬了出来。
"吱吱!"
黑色虫子发出了像是得意又像是示威般的鸣叫声,在那只肉虫子旁边转了几圈,又爬到了苏木提前给它准备好的"浴桶"里。
"蛊,居然是蛊!"
见那位大臣停止了抽搐,疲惫不堪的昏了过去,他们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体内作乱的究竟是什么了。
不是毒,是蛊。
有些人已经开始惊慌失措,世人对蛊的未知恐惧,让很多人认为蛊比毒更让人可怕。
"苏木神医,这南疆的玩意儿怎么就到了这酒杯里?"
苏木面无表情的脸在睨着林婉儿时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
"这个你得问母蛊持有者,我说的对不对,晋王妃?"
他这个晋王妃三个字说的极重,众人都不是傻子,全都明悟过来。
"是你?"
林婉儿看到众人嫌恶的目光,本就故作的惨白,这一次真的苍白如纸。
"我没有,你在冤枉我!'
她连连摆手,但那只黑虫子早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爬到了她的身上,她如此惊呼,正给了它机会,它在她张嘴的那一瞬间,嗖的一下钻入了她口中。
很快,她也如那个人一般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儿,只不过这一次却比那个人更漫长,更惨痛。
她素白的裙子被她藏在裙间的黑狗血染的满身脏污,再加上从她五官中渗出的自己的血,腥臭扑鼻,污秽不堪,令人作呕。
时间过了不知有多久,等到那黑虫子再钻出来的时候,林婉儿已经疼的奄奄一息。
这一次众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只黑虫子擒的是一只硕大的肉虫。跟之前那只很像,却大了数倍。
母蛊。
之前那些为她求情的大臣,此时脸上火辣辣的疼。
自己居然为下蛊者求情,他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如今证据确凿,林婉儿已经不能抵赖了。
苏木睨了眼那虫子啧啧一声,"为了养蛊,甘愿用胎儿血饲之,林婉儿你这母亲做的够绝。"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将凌厉怨恨的目光盯向了林婉儿。
这一次林婉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为何她的所作所为都像是被人提前知晓了一般?难道他们不该对她保持同情,对她照顾有加吗?
还有那萧晟不该在看过那封遗书后,当着大家的面对她保证,会承诺照顾好她,以告慰晋王的在天之灵吗?
她越想越不对,她开始从她发现的一些异样开始,仔细寻找答案。
然而她越想,离真相越近,她就更加遍体生寒。
到了最后,林婉儿用一种惊惧的目光朝萧晟和萧墨毓看了过去。
"你…..你们是…
一道银针突然扎在了她的哑穴,林婉儿在爆出真相前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木荞没有错过这一幕,她目光扫过这对父子,瞳仁下多了一抹深思。
接下来完全就是林婉儿的审判时间。
在萧晟身边消失已久的顾枭突然从帐外走了进来。
他手中搀扶着一名面目残缺,身形残疾的奴仆。
那奴仆这些大臣们虽然看不出本来面目,但看到林婉儿越来越惨白的目光,他们便都猜到了这其中的关联。
奴仆朝几位贵人见了礼后,一双满含恨意的目光像毒蛇吐出的芯子,紧紧的盯着林婉儿。
"晋王妃,你这个蛇蝎毒妇,是你杀了晋王,却还要栽赃给我。你没想到吧,我并没有被你派去的杀手杀死,是太子殿下的手下救了我,我没有死成你是不是很害怕?"
林婉儿被他满怀恨意的目光以及众人的猜疑与愤怒吓到。她无法出声,只能拼命捂着肚子,试图激起别人的怜悯。
她可是孕妇,她肚子里还怀着晋王的骨肉。
然而那奴仆却走过去,蹲在地上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就像是看着一个荒唐的笑话。
"晋王妃,不!你根本不配和晋王这个名字挂在一起。林婉儿,你水性杨花,为了前途勾引萧宴礼那狗贼,后被晋王发现,又伙同他人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毒妇,就该千刀万剐,就该被万民唾弃!'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时,突然有人惊讶一声,认出了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
"你难道是晋王的贴身侍卫风昀? "
风昀点了点头,他朝那个老臣躬身一礼,又突然朝着萧晟跪拜下去,"我家主子为皇室守节,从未屈服于那狗贼一分半毫。奈何这毒妇却手段残忍,让我家主子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