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烊意味深长地看了罗沫一眼：“自首也一样可以从轻处罚。”
罗沫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项烊叹口气。他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没有证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我当时带着她进巷子那里，可以说附近的老板都看见了，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项烊忍着怒气：“去周围调查后，大家都说没看清楚女人的样子，只有你一个人的口供，去哪里都没办法结案的。”
赵克翔将床头的水壶砸出去：“我找我舅舅，不用你管了。”
项烊：“……”
看着男生嚣张的态度，项烊心里忍着怒火。今天来这里回馈调查结果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男生的舅舅也是警局里的，现在上面的意思就是安抚为主。
毕竟完全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就以赵克翔的口供强制抓捕罗沫不说。
而且，罗沫虽然只来了一次警局，但是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可不见得会随便让你们冤枉。
因此，项烊今天就是来找骂的。
项烊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案子，竟然复杂重重不说，居然还能牵扯到顶头上司。
心里只觉得晦气，但还是忍着没有再去激怒他。
赵克翔骂完依旧觉得无法咽下这口气，正想给舅舅打电话，没想到手机还没拿出来，就看见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他带着金丝边眼镜，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斯文败类。
他一进入房间就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罗沫的律师，我是来告知您我的委托人将要起诉您。”
赵克翔一顿，看向他：“哈？”
律师微微一笑，扶了扶镜框：“我们知道结果也许不尽如人意，不过……”
他躬身在赵克翔耳边，轻声说：“一步一个脚印，我的委托人说，先从犯罪记录开始。”
赵克翔惊恐转头看向律师：“……她敢？”
律师只是微笑，然后起身离开。
赵克翔：“……”
项烊当时看律师的神情，只有倾佩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看存稿，依旧为零，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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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从病房出来，律师的神情一呆，然后握拳道：“卧槽，我刚才好帅。”
律师名叫杨浦尚，是耀城金牌律师所的实习生。他从医院出去，就看见罗沫双手插在兜里站在医院楼下，此时正在看着草坪发呆。
杨浦尚走到她身边笑道：“怎么站在这里等？”
罗沫一愣，转头看他，笑了：“杨爷爷，谢谢你。”
杨浦尚摇摇头：“没事，就是顺手的事情。”
从两人身边经过的路人一呆，走了几步远又回头看罗沫喝杨浦尚，神情都是震惊。
爷爷？对着这么美的男人，你怎么叫的出口的？
当然，路人的反应两人都不在意，他们并肩往停车场去，杨浦尚便开始关心地问她：“来到这里还习惯吗？”
罗沫点头：“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对于人世的生活，潜意识里似乎很多都挺习惯的。”
杨浦尚哈哈哈大笑：“你在山上的时候本来就比其他小妖调皮一些，不过那次渡劫你受的伤挺重的，我本来以为你至少还要修养50年。”
杨浦尚是蒲州小杨村后那座山上的一棵杨树，修炼了5600年，是后山实实在在的老爷爷了。
罗沫逃到小杨村的后山后，就一直是和杨浦尚一起修炼的。
只是在罗沫化形前，杨浦尚就已经渡劫化形成功，前些年就下山历练了。罗沫来到人间以后，一直没有机会联络杨浦尚，直到赵克翔的案件进入杨浦尚的视野。
于是，两只千年小妖精终于联系上对方了。
杨浦尚其实化为人形的时间还不太长，他在四处游荡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自杀者的背包。从此，他就代替他的身份在这个社会上生活。
自杀的男子是个律师，杨浦尚本身就爱学习，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重考了律师证，然后正式在金牌律师事务所里打工。
杨浦尚的外貌十分有欺骗性，带着金丝边眼镜，狭长的凤眼，薄唇微勾的时候，十足的斯文败类、气场超强，但其实罗沫直到，杨爷爷是个性格迷糊的人。
他对于人间的了解如今也还在摸索阶段，甚至还不如罗沫来的明白。
不过，杨浦尚自觉自己是先进入人界的前辈。因此，想要带罗沫去涨涨见识。
“走，我开车带你去喝咖啡，顺便聊聊赵克翔的案子。”
罗沫嗯嗯地点头，两只妖精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医院。杨浦尚带着罗沫去了耀城很上档次的一家咖啡店，一边引着罗沫进门，一边说：“萝卜，这里是专门卖咖啡的，我也不知道你喝的惯吗？”
看着身边的小萝卜，杨树精隐隐透着骄傲：“我来这里有10年了，自从在工作室工作以后，我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帮前辈们买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