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李氏扒着车门不撒手,“你干什么呢?咱们难道不是姐妹情深?我连自个儿家的破事儿都跟你说了!”
提起这个顾盼就来气,“我还同情你好些天,给你送了不少的东西,结果你都没跟我说你下巴为什么会掉!”
李氏瞬间就卡壳了。
“当然是被我玛嬷勒的!”开什么玩笑,难道她要实话实说,小时候喜欢隔壁的少年郎,跟别的小姑娘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导致的?
“那你就好好说话!”顾盼就把人拽了回来。
她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沉默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的开口,“宜妃娘娘和咱们额娘也都有两个阿哥的。”
“恒亲王身上有着差事,可九爷那边你看见有什么固定的差事了?咱们爷倒是办事稳妥,可是十四爷这些年一直想领兵,你瞧见十四爷沾过兵权吗?”
顾盼就斜眼看她,“你懂得倒是不少。”
“废话!”李氏开口:“爷成为太子后,我都想了好些天了,以后到底是叫弘昀还是弘时闲着。”
顾盼就很诧异,“难道不是两个都闲着?”
兄弟俩,一个受重视一个闲着,那心里该多难受?
晚上就缠着四爷,“爷,若是妾肚子里这个是个阿哥,到时候是不是一个闲着一个领差?”
四爷拍拍她的脸颊,道:“想什么呢?爷的阿哥,怎么能闲着?”
事情多着呢,生那么多儿子就是派上用场去跑腿的,谁叫他们闲着?
顾盼听完,心说不愧是四爷,这儿子就是用来干活儿的理由很完美!
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因着心里的想法,对四爷很殷勤。
四爷叫她转的头昏,拉着人坐在身边,“你转悠什么呢?”
“指着爷往后多多照顾妾这边。”顾盼笑的很狗腿,“若是福晋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希望爷提点提点妾,妾不聪慧,若是会错了意,造成误会可不好。”
四爷就笑了,“你来得晚不知道,只要你别伸手,福晋不会折腾你。”早些年,敢向弘晖伸手的人,早就拖出去打死了,“只要李氏没出事,你也不会有事。”
顾盼就不乐意了,这是说我比不上李大胖?
四爷搂着她依旧滑溜溜的腰肢,“歇了吧,别多想。”
顾盼瞬间就信了,安心的躺了下来,“妾后头可没娘家,爷得多惦记着啊!”
四爷拍拍她肩膀,心说爷还不够惦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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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起来的时候四爷早就上了朝。
刚用过早膳,正查着三个孩子的课业,忽的就见草果进来了,“侧福晋,宋庶福晋来了,在外头候着,想求见侧福晋。”
顾盼有些恍惚,打从福晋定了初一十五请安后,尽管在一个府里头住着,她都许久没见过除了李氏以外的旁人了。
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请庶福晋进来。”
宋氏进来的时候,身形袅袅,一眼看过去,跟大变活人一般。
“妾给侧福晋请安。”
“庶福晋不必多礼。”以往都是叫宋姐姐,可是打从带孩子进宫的事情发生后,两人的关系更疏远了。
“许久没给侧福晋请安,是妾的不是。昨儿个四格格还说了,上回她险些落了水,还是三格格关心妹妹,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否则妾也没了奔头了。”宋氏叫身后的丫头把谢礼递上来,“因着前头的事儿,妾不好上门,现如今宫宴都过了,便来谢过侧福晋。”
顾盼印象里没这茬,便看向石榴,后者低声道:“几位小主子一起赏梅,四格格脚下打滑,是咱们三格格及时拉了一把。”
“都是姐妹,这是应该的。”顾盼也很客气,“庶福晋今儿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倒也不必太往心里去,三格格还说过她四妹妹很贴心,姊妹们之间不必太过小心。”
“实不相瞒,妾今儿来也是想跟侧福晋讨个脸面。前几年二格格和三格格便记在了福晋的名下,妾的四格格越发的大了,往后也定是要抚蒙的,能不能请侧福晋跟福晋递个话儿,将四格格也记在福晋的名下?”
顾盼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这个事儿我没资格说,庶福晋若是为着四格格好,还是自个儿跟福晋去说,或者问问爷。”
开什么玩笑,她虽然是个侧福晋,可说到底就是个妾啊!
你是妾,我也是妾,我哪儿来的那么大脸去办事儿?
若换位思考,站在福晋的角度:哦,我一个大度的嫡福晋,小妾不打,庶出不害,对你们就当个空气。结果这股空气里有个想添点味儿,非逼的人去扇她,那不扇她傻不傻?
见她不乐意,宋氏叹口气,“妾也知道为难侧福晋了,是妾太过贪心,那……四格格可否与二格格和三格格一道儿学学蒙古的事儿?”
顾盼心里就嘀咕了,这说法是不是有点耳熟?
先找个事儿为难你,说侧福晋你能不能借我十万,后来又说目标太大为难你了,便改口借一万?
说实话,拒绝了一次,再拒绝还怪不好意思的。
便道:“这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回头得问问爷。”
安安和甜果儿现在名义上是福晋的孩子,便是那些教导她们的嬷嬷,也是福晋费心找来的家教老师,她除了有些实在别扭的地方提了些意见,其他的从不多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