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冷哼一声,沉着脸说道:“既是要事,为何不早说。”
“方才不是···”炎羽解释的话被无尘瞪了回去,他赶紧切入正题:“金陵岛传来密函,萱少主病危,萱宗主欲起兵碧元宫。”
“什么?!”无尘和林栀也均是一脸错愕。
☆、联姻
林栀也和无尘错愕过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林栀也说:“分开不过一日,怎么忽然生出这么大的变故,莫栾怡到底做什么了,云谏不会也遭她毒手吧?”
念及此,她急忙问炎羽:“密函里可曾提到云谏?”
“不曾。”
“别瞎想了,亲眼瞧瞧便知。”无尘眸色有些阴沉。
不管是莫栾怡真的存了二心,还是萱宗主借题发挥,哪一个结果都不容乐观。
*
金陵岛。
萱怀山端坐在大殿之上,烦躁的捏着眉心,耳边充斥着嘈杂的辩论声。
自他放出要出兵碧元宫的狠话时,这样的争论便每日都要上演一次。
“宗主,出兵碧元宫实在不妥,碧元宫虽已大不如从前,但莫少主与仙尊的关系非同寻常,我们不得不顾忌啊。”徐掌门信奉以和为贵。
“哼,难不成徐掌门怕仙尊被莫栾怡给迷惑了?她追寻仙尊已经不是一两日了,仙尊一直不予理会已然表明了心迹,根本无需顾忌。”
“左坛主说得有理,仙尊若真对莫栾怡有私心,岂会放任碧元宫衰败,早就帮扶着招揽人才,重振宗门了,说到底无非是为了制衡各个宗门,避免一家独大。”
叶掌门的话赢得了多数人的颔首赞成,他继续道:“如今,金陵岛的实力早已超过了碧元宫,仙尊若真有心制衡,早该出手整治,可他一直不闻不问究竟为何?”
众人若有所思,左坛主恍然大悟道:“依在下拙见,应当是金陵岛的壮大已经由不得仙尊掌控了。”
叶掌门高深莫测的笑道:“千邈林,炼丹制药,偏安一隅,与世无争;方土之地守着灵晶矿,故步自封、不思进取;无烬谷从上尊到弟子,修的都是随心之道,处处以自由为大,纵观整个云荒仙界,若真遇到危机,除却金陵岛,又有哪个宗门可堪重用?”
他环顾四周的人群,见各个陷入沉思,继续出言鼓动:“金陵岛在宗主的带领下,实力早已经远超其他宗门,论财力,我们有金箔树,花开不败,财源不断;论人才,宗门汇聚的全是云荒界的高手,炼丹炼器都有建树;论宝典秘籍,更是多到一座城池都装不下,何况我们还掌控了方土之地尽半数的灵晶矿,更不怕他们刻意刁难。”
徐掌门和他的追随者被这番言论说得哑口无言,纷纷摇头叹息,主和是无望了。
“宗主,叶掌门所言非虚,金陵岛的发展壮大早已超出仙尊的掌控,既是民心所向,何不一鼓作气彻底将霸业安定了呢?”左坛主适时出言加码。
萱怀山阴沉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才说:“宁儿此次遇袭与那莫栾怡绝对脱不了干系,莫寻欢的死而复生,碧元宫必须给本座一个交代,本座会先礼后兵,给碧元宫十天时间,十天之后给不了答复,本座会亲自率兵打过去,莫寻欢是魔族的人,本尊以莫卿言做诱饵发兵除魔,仙尊也奈何不了!”
“宗主,烦请三思啊!”徐掌门不死心的再次劝诫道。
萱怀山一脸的厌恶,沉着脸道:“本座已经做出让步,与其在这里劝诫,不如与你那妇人之仁的老友通个信,让他好好权衡一下,主动把人交出来的好!”
“宗主,宗主···”
萱怀山愤怒的拂袖而去,任凭徐掌门如何呼喊也无动于衷。
*
萱怀山带着满肚子的火气来到了女儿的闺阁--浮云殿。
萱宁儿正悠闲的在花园荡秋千,泠鸢捧着一碟子晶莹剔透的羽焰果,每次主子荡到她面前,便适时的喂上一粒果子,笑闹间说不出的惬意悠闲。
见到父亲,萱宁儿纵身一跃下了秋千,笑着跑到他身前,挽着胳膊娇娇柔柔的唤了声“爹爹”。
不管有多大的烦恼,这一声沁人心脾的呼唤,犹如一记良药,解百愁抚千伤。
“伤势刚刚恢复便这般调皮,云谏到底是如何看顾你的。”萱怀山故作严肃的斥责道。
“云谏是客人,爹爹能不能待他客气些。”
“哼,不过又是一个想借着一点由头在武器坊寻便宜的人,用不着客气。”
“云谏才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女儿的救命恩人,爹爹不许拿商人那一套唯利是图的理论看待他。”
“信誓旦旦说保护你,结果还不是让你受了伤,这样马虎的人,不配让本座抬举。”
“哼,爹爹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萱宁儿气呼呼的将人推出院门。
“爹爹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当真不想听吗?”
“不想,不想。”萱宁儿推人的速度加快了些。
“和仙尊有关也不想听?”萱怀山吃力的回头,眼含蛊惑。
萱宁儿动作微顿,不过半瞬,便又推起来:“女儿一点也不想听到和仙尊有关的任何事。”
萱怀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唉,那就遗憾了,爹爹还想把你许配给仙尊呢?”
萱宁儿倏然愣住,眼底情绪复杂,推动的力道瞬间减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