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十分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仙尊。”
夫妻俩动作一致的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石鳌:“那你别想了,比不过。”
季伶:“十七慧眼如炬,你放弃吧!”
石虎:“···”
说好的贬低他只为给林栀也归家般的温暖,结果竟是真的贬,贬到尘埃里那种。
TAT···
☆、盘算
石虎饱受了来自亲生父母的混合双打,连出言反驳的都透着股怂劲:“我去接她的时候,你们可是说过要集结所有族人的力量帮我俘获芳心的,怎的现在临阵倒戈了!”
季伶刚打算开口,石鳌紧了紧她的手,抢过话头:“你也没说十七喜欢仙尊啊,若你早把这消息告诉我们,上次你从千邈林回来,我便亲自去退婚了,那可是仙尊,一来得罪不起,二来···你也确实比不过。”
石鳌说完,还十分无奈的打量了自己儿子一遍,发出一声唏嘘的长叹。
“儿子,不是我们不支持你,实在是对手太强大了,咱还是别以卵击石,送上门受辱了啊。”
“爹,娘,你们···你们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我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差。”
石虎一边想争口气,一边又十分不争气的想起被浮白一击即中的狼狈,虽是自我鼓励,语气却透着股虚弱。
夫妻俩没搭腔,只定定的看着他,眼含怜悯。
石虎被看得心虚,终于一咬牙道:“就···就算我修为不如他,长相不如他,可我对十七肯定比他用心,这点谁也不许怀疑!”
夫妻俩同时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对视一眼后,季伶问道:“比他用心?难不成仙尊也对十七有意思?”
“···”
石虎的用意旨在展示赤诚之心,期望父母理解并重新支持,不曾想,他们竟把注意力全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有意思又如何,他严于律己,岂会因为十七便放弃自己的原则。”
季伶不屑的哼道:“男人的原则,还不都跟着女人的美貌走,你爹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石鳌乐呵呵的接过季伶抛来的白眼,叹道:“想你爹当年赌咒发誓不沾染任何因果,势必要做云荒仙界最逍遥的修者,视名门闺秀的仰慕如无物,何等狂妄自大,结果呢,见到你母亲的第一眼就沦陷了,无拘无束的逍遥,终归拜倒在风情万种的石榴裙下,堪称壮烈!”
石虎咕哝道:“您那叫可悲!”
石鳌瞪了他一眼,佯装愤怒道:“可悲的是你这种,喜欢却得不到,得不到就罢了,连争取的机会都给你堵得死死的,悲哉哀哉!”
“父亲!”石虎气得胸口起伏,眼眶微红。
季伶赶紧圆场:“好了,好了,咱儿子已经够惨了,别再刺激他了,十七那里我们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若仙尊也对她有意,那人家便是两情相悦,你喜欢归喜欢,切不可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他想打,那也得打得起才是。”石鳌没忍住那股恶趣味的洪荒之力。
季伶恶狠狠的睐了他一眼,石鳌乖顺的闭嘴,一脸讨好。
按理说,他早该适应父母这种相处方式,可今天他却觉得十分刺目,心底深处更是又妒又恨,怎的他就没有父亲这种运气呢。
想起仙尊那副绝色的出尘之姿,他更加窒闷,说不自卑那是假的,但郁结的一点更在于,俩人在一起的确十分般配,哪怕仙尊对十七的喜欢很隐晦,但他对她的关怀却从未间断过。
等到十七哪日恍然大悟,必定会懊恼不已,投怀送抱是迟早的事,他不管再如何卖力示好,都比不过先入为主的霸道。
唉~的确可悲。
石虎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石鳌小声对季伶说:“走走走,让他自己静静,咱帮不上忙,回去合计一下,若仙尊杀上门来,该如何应对。”
季伶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是该合计一下,必要时咱也帮忙撮合撮合,美人配英雄才是最圆满的姻缘。”
季伶说话间还不忘深情的看向石鳌,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说得好,美人配英雄。”
石虎抬眸恨恨的瞪着他们的背影,眼里的怨念都快漫出来了。
*
林栀也遣走了季伶给她的随侍,终于躺到了松软的床榻上。
她迫切需要一个人待着,好好计划一下如何说服热情的石鳌季伶放弃联姻的想法。
原本,只要浮白那里肯表白,她直接搬出仙尊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再不济,浮白霸总上身,直接出面说明,也能解决。
可烦就烦在,她是单相思,就算她喜欢浮白,也毫无说服力,喜欢浮白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几?
啧~如果真要启用她的恶毒计划,那可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不但没有风度,还会伤了石父石母的心。
父母为子女谋划的苦心不该被践踏。
从石虎那里下手的话,更是条绝路,根本说不通。
“唉,烦啊!”林栀也忍不主长叹出声。
“烦就对了,林小姐终于明白女人不自强的悲哀了?”发辫女推门而入,带着一脸欣慰的笑意。
林栀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目光被她腰间的大斧头给拉住,后背慢慢爬上一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