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这几日都没想他啊,哪怕想也都是因为恨,该不会是因爱生的恨吧。
林栀也烦躁的甩了甩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爱个屁啊爱,就是纯恨,24K纯恨!”
林栀也笃定的点头,这才抚平了心底的震惊。
穿戴完毕后,荀雁也进来了。
“你今日气色真好,昨晚一定做了个美梦吧。”
林栀也赶紧打马虎眼:“我从不做梦,气色太好的话还怎么演戏了,不行不行,我得重新妆扮一下。”
她急急的坐到镜前,端详着自己的气色,她果然比前几日还要惊艳,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赶紧拍了拍脑袋:“呸呸呸,想什么呢!”
“十七,你在做什么?”荀雁一脸懵。
“我这不是要装得很憔悴吗,正在练习呢。”
“你这有用吗?”
“有用啊,不信你等着看结果,对了,你何时去找石虎?”
一句话问得荀雁垂头丧气,她弱弱的应道:“我···一会儿就去。”
“也好,咱们今天一起行动,争取早日脱离苦海。”
荀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绷着的弦越发紧了。
☆、悔婚
林栀也重新整理了妆容,确保看上去心事重重又略带憔悴,一切准备妥当,这才跟随荀雁往怡华殿而去。
“十七,宗主夫人若是说话伤到你,只是爱子心切所致,还望你海涵。”荀雁有些不放心的侧面提醒着。
林栀也为这未来儿媳妇的体贴点了个赞,摆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叹道:“唉,说起这个我就更难受了,若是伯母肯对我凶些,我倒好办,大不了撕破脸,拼个鱼死网破,可伯母对我亲如女儿,甚至不惜当着我贬低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关爱根本让我说不出要毁约的话。”
荀雁也面露难色,宗主夫人素来和善,又是个热心肠,谁要是存了伤害的心思,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可是,为了你的幸福考虑,也只有实话实说了,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荀雁极力敛去心底的愧疚,表情带了丝自我鼓励的笃定。
“要是石虎能在这期间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也能把伯母的失落情绪给抚平,难就难在,石虎对我太过痴迷,他一旦受伤,做母亲的只会比他更难受。”
这话成功让荀雁产生了一丝好胜心,若她有实力打醒石虎,让他彻底放弃林小姐的话,也能帮上一点忙,也不枉夫人平日待她亲如女儿了。
“此事,十七也莫太担忧,我会按计划去挑战石虎的,若打败他之后,再加以刺激,肯定会让他知难而退,哪怕他依然执着,短时间内也没脸再提及,最坏也能帮你争取些时间。”
林栀也抬眸看向她,盈盈泪光中饱含感激:“荀雁,你怎么这么好,你对我的帮助叫我此生难偿。”
荀雁颇为羞涩的摸了摸鼻子:“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也不全是帮你。”
“我知道啊,你帮我也是在帮宗门,联姻一事说白了牵连着两个宗门之间的和睦,若处理不好,只会生出嫌隙,你处处替宗门周全,真是尽责尽心,若石虎娶了你,那才是人生一大幸事呢。”
荀雁红着脸摆手:“十七莫要胡说,我出身低微,哪里配得上他。”
“我倒觉得开明的伯父伯母不会在意出身的,你这么优秀,是石虎配不上你才对。”
“不不不,不可这么说,石虎再不堪也是未来的宗主。”
“所以我才说,他需要一个各方面都优秀,说话又有威严的人做夫人,协助他管理宗门才是上上之策啊。”
“方土之地人才济济,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的。”荀雁的语调带了丝淡淡的落寞。
“事在人为嘛,你若有心,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不用,我只想做一个无拘无束的修者,尽自己的本分,等到那日不再被需要,我便带着我的‘温柔’浪迹天涯。”
“温柔是谁?”
荀雁爱惜的抚了抚腰间的斧头:“就是它。”
林栀也:···
如此山野的斧头居然叫温柔,她脑中毫无预兆的浮现出如花挖鼻孔的画面。
“说起斧头,我倒真想问问你,武修可选的法器这般多,斧钺钩叉,刀枪剑戟,为何偏偏选斧头,这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也太···”
彪悍一词,林栀也实在说不出口,那对女孩子而言可是一种侮辱。
“彪悍吗?”荀雁不以为意的笑道:“石虎不止一次这么说过我,我已经习惯了。”
她取下‘温柔’,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想带着它看遍世间美景,它虽凌厉,但从未伤过人,它对的起自己的名字。”
“我没有歧视它的意思,武器不分好坏,是善是恶全由操纵武器的人掌控,只是···”
“只是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石虎对你的评判很可能是因为这把斧头。”
“斧头怎么了?”荀雁轻蹙眉头。
“斧头给人的感觉比刀剑更具威慑力,连带着使用斧头的人都比执剑的人更显威猛,石虎觉得你彪悍,没准就是这么个原因。”
荀雁眼含怀疑的看向‘温柔’,眉头蹙得更深了,半晌她才道:“可我不可能因为他就放弃对爹爹许下的承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