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嘲讽式地笑了下：“这东西也有保质期的吧？”
几人不明，点头：“有的。”
顾挽又笑：“那估计等它发霉长毛了，我都用不上。”
“……”
厉文静过来拍拍她的肩，没个正形地安慰：“年轻人，凡事不要那么绝望，说不定今晚你的漂亮哥哥就兽.性大发了呢？”
顾挽嘴皮子动了动，说的什么厉文静没听清。
其实她是爆了句粗口。
呵，去他妈的兽.性大发，他要是会，她把头拧下来。
四个人买完衣服还要去烫头发。顾挽在他们几个人的建议下，买了件黑色后背镂空的吊带长裙，其实到这里，顾挽已经清醒了，后悔了。
所以当其他三个人顶着满头的卷发筒，势必要托尼老师给他们打造出个，祸国殃民，媚骨天成的性感大波浪的时候，顾挽想起了闻雅那头迷人的卷发。
她很不讲义气地退缩：“我不烫了，我觉得卷发并不适合我。”
林霄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咬着牙含糊不清地提醒：“撩拨他，诱惑他，你忘了？”
顾挽什么都不听：“不烫。”
旁边的托尼老师坐不住了，进来的肥羊还能让她给溜了？
“这位美女。”他稍显娘气的开口：“你的脸型是典型的鹅蛋脸，其实剪什么发型都不丑。”
“不过你的五官有点娃娃脸，看着很显小，顶一头大卷确实有点违和。”
他左右端详了下，思忖几秒，然后眼角一扬，给出真诚建议：“要不我给你剪个初恋头吧，最近这个发型很火，非常适合你。”
顾挽：“……”
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死了，还剪什么初恋头，为什么会有叫这种名字的发型？
本来她打算宁死不剪的，结果其他三个都已经烫上了，本着要丑大家一起丑的原则，在他们几个的淫威逼迫之下，顾挽的长发被托尼一刀两断了。
看到发丝一点一点掉在地上，顾挽还真有种挥刀断情丝的悲怆。
所幸托尼老师的手艺没有让人失望，顾挽剪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真的觉得挺好看的，比长发精神多了。
厉文静第一个吹彩虹屁：“卧槽，顾挽，你这个发型也太好看了吧？”
顾挽也半开玩笑的问：“看起来有没有好清纯，好不做作？”
林霄鼓掌附议：“太清纯，太不做作了！”
沈佳妮抬头看看自己头顶的焗油机，有点后悔：“早知道我也剪你一样的了。”
烫头耗时太久，等他们三个搞完，天都擦黑了。回宿舍捯饬收拾完，已经是傍晚六点多。
顾挽换上白天买的那条吊带裙，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到底还是hold不住，在外面又套了个短款的牛仔外套。
厉文静和沈佳妮的对象之前都见过，林霄的本就是同班同学，大家都很熟，虽然里面就顾挽一个单身，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几个人吃完饭之后，原本打算是去唱K的。
结果大家觉得一出来聚会就是唱K，实在没意思，于是一商量，都决定去明月河那边的酒吧一条街玩。
顾挽全程充当背景板，实际连个灯泡都算不上，他们说去哪里玩，她都没意见，跟在后面就对了。
在场七个人，除了林霄有过几次去酒吧的经验，其他人都是头一次。
一进去，被里面的音乐热浪迎面扑来，几个人的兴奋因子很容易就被调动了。
他们找了个大的卡座坐下，几个男生为了不显得自己那么没见过世面，点的喝的都是一些名字洋中带骚的鸡尾酒。
“顾挽，你要不也试试？”林霄轻推了下她的肩，坏笑着怂恿：“反正待会儿让你哥哥来接，喝醉了也没关系。”
顾挽抱着自己的橙汁喝了一口，摇头：“不了，我喝醉很可怕的。”
“啊？怎么可怕？”林霄来了兴致。
顾挽回想起人生唯一喝醉的那次，皱眉摇头：“算了，不想说，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一首激荡疯狂的摇滚歌曲过后，接来下是首涓涓流水般的情歌。
舞池里男男女女，开始两两拥抱成团，随着音乐轻摇慢摆。情歌缓缓，旋律曼妙，歌词暧昧，舞池里的气氛也开始浪漫升温。
顾挽孤家寡人，自然是独自坐在那里欣赏别人的浓情蜜意。她甚至无聊到在人群里寻找他们宿舍的三只。
结果发现，那三个，一个比一个不要脸，都和自家对象交头接耳，啃得一个赛一个激烈。
顾挽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跟着他们出来的。
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这谁受得了？早知道还不如在宿舍多画几张稿。
她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顺手打开了微信，盯着置顶的那位‘盖世英雄’直发呆。
忽然鬼使神差地，给他拨了个语音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季言初那头安静至极，他清朗温润的嗓音就仿佛是贴在顾挽的耳朵边上。
一开口，就是叫她的名字。
“顾挽？”
明明很近，顾挽却觉得遥不可及。
似乎很久都没听到过他的声音了，顾挽有些恍惚，一时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她还没想到要挑个什么话题才不显得那么突兀，结果听筒里，传来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