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平快哭了:“……别说骨气,再坐下去我就……我就骨质疏松……阿嚏!”
夏雅之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他爱怜地看了眼顾清平。
——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去招惹先生呢?
——为什么对白小姐有非分之想呢?
——受着吧。
-
晚饭过后,顾清平再度被推进来的时候,绝口不提尊严与骨气的话题,也再也不敢在白栀面前茶里茶气了。
人和大脑都冻麻了。
白栀却把顾清平的话静悄悄地记在心里。
毫无疑问,顾维安在床上的花样都挺多。可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无师自通还是唯独顾维安格外的变态,白栀面对他的手段还有些招架不了。
但那是先前。
自从顾维安出差回来后,他规矩到和从前判若两人。
像是背着她偷偷地坐化修仙。
以前好歹还有亲亲摸摸呢,现在数量也少到接近于零。
白栀认为这有些不正常,但她不知道不正常的原因。
直接问吧,又怕被顾维安调侃。
她决定偷偷试探。
晚饭过后,白栀忍不住暗示顾维安:“你有没有注意到顾清平刚刚看你的眼神?”
“怎么了?”
“他那眼神中,充斥着‘我哥就是这么的木头呆板且毫无情、趣’,”白栀故意使出激将法,“这你能忍?我反正忍不了。”
顾维安看她的小脑袋,伸手把她头顶不听话的一根呆毛压平,忽而笑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的确。”
然后就没了。
既没有继续和她斗嘴,也没有近一步亲密接触或者暗示。
顾维安这样冷淡的反应显然不是白栀想要的。
以她对顾维安的了解,刚刚他应该会顺水推舟地要求和她一起证明,证明他很有趣才对啊!
白栀困惑不已地跟着顾维安进卧室,他正在松领带,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纽扣。
白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虽然顾维安比之前清瘦了些,但此时的他身材依旧很棒,是那种随便一拍就是大片的高级质感。肌肉不止看上去那般好看,手感也格外舒服。
眼看着顾维安正要脱下衬衫,忽然一张白色的宽大浴巾丢过来,直直地盖在白栀头上。
“唔!”
视线被全部遮住,一片漆黑,迎面而来的淡淡清香。
白栀飞快地将毛巾拽下来,但顾维安已经进了卫生间。
她绝不好意思闯入,捧着浴巾,无意间低头,看到了被顾维安丢在脏衣篓中的衬衫。
奇怪,衬衫的右手胳膊处怎么好像有什么脏东西?
顾维安在公司吃午饭时被泼上汤汁了吗?
以他的洁癖,有脏东西也没有及时处理吗?
印象中,他早上穿的好像也不是这件……
是换了新衬衫仍旧被弄脏吗?
白栀忍不住靠近脏衣篓,蹲下,刚拿起来衬衫,只看见胳膊上有道长长和痕迹,但并没有汤汁的奇怪气味。
正准备仔细看,她听见卫生间水流声停止。
顾维安平静地叫她:“栀子。”
“嗯?”
“麻烦你帮我拿沐浴露过来,”顾维安说,“沐浴露用光了。”
白栀迷茫:“昨天还有好多呀?”
“要你房间香橙味的那个。”
白栀放弃研究衬衫上的脏东西,改去自己房间拿沐浴露。
等她回来之后,发现衬衫和其他脏衣服都不见了。
顾维安还在洗澡呢,竟然就让阿姨把衣服收走了吗?
有点反常。
白栀隐约察觉到,顾维安似乎在瞒着她什么。
这种不安促使她忍不住加大试探力度。
准备入睡前。
“你看呢,”白栀期期艾艾地问顾维安,“我们平时睡觉的地点不是我卧室就是你卧室,是不是有点不够有趣呢?”
顾维安随声回答:“是有些。”
他坐在卧室的桌子前,低头翻书,温柔灯光下,侧脸有种淡漠的英俊。
脱去严禁端正西装外,穿着睡衣的他有种温柔倦怠感;而脱去睡衣,就剩下纯粹的欲。
穿着西装是绅士,脱下来就成了野兽。
不愧是当初令白栀一见钟情的脸。
白栀虽然没有经历过其他男友,却也隐约感觉顾维安的需求量有些多。
婚前、谈恋爱时顾维安不碰她,是担忧令她怀孕,打乱她人生计划;而婚后不做,大部分原因在白栀身上,她怕疼,害怕无爱的性会让她更加痛苦。
但后者这个顾虑暂时没有了,白栀慢慢地发觉和顾维安在一起还是蛮快乐的。如果对方是他的话,或许不会很痛苦,她也可以忍受。
假设此时的顾维安再提出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
毕竟白栀也很好奇是什么感觉。
可偏偏现在他对此只字不提。
白栀有些苦恼。
她先前没有主动过,始终被动;如今才发现,真是件好困难的事情。
正当她思考该如何委婉不失和谐地提出时,顾维安忽然合上书,摘下眼镜,随手搁在一旁:“睡不着?要不然,今晚我们玩点有趣的小游戏?”
白栀心脏砰砰砰地跳:“这个,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