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添了一句:“他背我是因为我肚子疼到直不起腰, 没别的意思。”
然而陶听言在前往北极的路上一去不返:“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你的胸蹭他背上了?”
何缈:“……”
何缈问:“陶听言你想什么呢?”
陶听言嘁道:“我想的有错吗?”
“……”何缈说,“能不能纯洁点?”
“先问问你自己对他纯不纯洁吧。”
“……”何缈忍着一巴掌拍她脑门上的冲动,“别瞎想。”
陶听言咦了声。
另一头, 两位少年比他们先一步踏上公交车。
孙斯尧一上车就发表了自己的困惑:“之前不是说不等我吗?怎么?今晚不准备开黑?”
“老爷子最近经常搞突袭,动不动拉总闸,好几天不玩了。”
“那你前几天不等我。”
“看心情。”
“你今天心情不错?”
陈斜懒洋洋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还行吧。”说完又问了句, “你准备再在你姥姥家住多久?”
“没几天了, 我爸妈国庆后就回。”孙斯尧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怎么?看你这意思好像是对我发出了什么邀请?”
“嗯, 爷爷我纡尊降贵地邀请你下了晚自习一起回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斜脚尖朝他的小腿肚上轻踢了一脚:“废话那么多,接不接旨吧你就说?”
“接接接!和你一块儿走,挺赚回头率的,没理由抗旨。”耐不住孙斯尧好奇心过于旺盛,车开了两站, 还是没忍住问道,“老斜,你今天是不是中五百万了?”
“嗯?”陈斜将窗户开了条缝,夜风轻轻往里灌,吹在他脸上,他眯着眼不知真睡还是假寐。
“你平时回家不都喜欢一个人走?”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孙斯尧耷拉下竖起的耳朵,结果很快就听到后座那人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等一个人的感觉好像挺不错。”
孙斯尧听后,眯眼看他数秒:“还说你没有暗恋我?”
闭目的少年微微睁开眼。
孙斯尧进一步说:“其实吧,我觉得你也还行,世俗的眼光……”
陈斜一脚踢过去:“你丫照照镜子。”
被踢的人反应快,及时撤了腿,没被踢着,幽幽地吹出一口气,吹开落在额前的细碎刘海,叹息一声。
公交车上人少,很安静,说话反而煞风景,孙斯尧也不和他侃天侃地了,拿出手机开始刷朋友圈,一直刷到上次看到的动态为止,最后回到页首,习惯性地再次一刷新,刷出一条动态。
又是陶听言这个变态刷屏狂发的。
问:被校草背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闺蜜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孙斯尧的大脑不自觉开始运转。
陶听言的闺蜜不是何缈吗?
校草不是自己身后这尊佛吗?
卧槽!
他转过身,双手搭在公交椅背上,问正闭着眼感受夜风的Bking少年:“老斜,你今天背何缈了?”
Bking少年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孙斯尧把手机递给他看,陈斜扫了一眼,指尖一捏,手机被拿走。
“我的哥啊,不问自取是为偷知道不?”孙斯尧都无语了。
陈斜点开动态右侧的两个小点,又点了下评论键,结果并没有输入框弹出来,他不解问道:“怎么没法评论?”
“是不是网速不太行,刷新一下试试。”孙斯尧顺手划拉了一下屏幕,划拉完他就惊了,“怎么没了?连动态都没了。”
陈斜的指尖在屏幕上又是一滑,确实不见了:“秒删?”
孙斯尧不置可否:“应该是的。”
“什么毛病?”
“谁知道女生怎么想的。”孙斯尧若有所思地说,“她俩不是一块儿回的吗?有可能是陶听言一发完,就被何缈勒令删掉了?”
陈斜挑挑眉,没说话。
孙斯尧嘴角勾出一个欠兮兮的笑:“采访一下校草,背级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啊?”
校草照搬了陶听言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靠!”孙斯尧说,“多说几句会死!”
“你想听什么?”
孙斯尧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级花的胸压在你背上,软不软?级花的呼吸喷在你耳边,痒不痒?级花的……”
陈斜一脚踹他膝盖骨上:“你他娘的……语文课上没见你排比用得这么好!”
公交车抵达淮湖站,两人沿着淮湖对面的人行道走了一段,上台阶,踏平地,到了家。孙斯尧在陈斜家蹭了一顿消夜,才摸着撑圆的肚皮滚回了自己姥姥家。
陈民锋洗完碗,用毛巾擦着手,一转身就瞧见厨房门口倚着个光膀子小流氓:“嘿,臭小子又光溜给谁看呢?”陈民锋将擦手的毛巾径直丢他身上,“给我滚回去穿衣服!”
小流氓接住毛巾,往旁边的挂钩上一搭,赖在厨房门框上:“这不是吃了陈民锋/同/志的爱心消夜,身心滚烫、如火中烧么?”
“什么鬼乱七八糟的?少贫,先给我把衣服穿上,这都什么天气了,不穿衣服像什么话。”陈民锋说完往外走。
“好好好,我穿。”陈斜走到家居室内拿起刚丢在沙发上的衣服,利落地兜头套上,问,“爷,上次何缈和她奶奶来找您,是看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