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舞蹈室,所有人都换上了练舞的衣服,谢琳站在最前面,看着室内近二十个年轻小姑娘,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这里面有舞蹈小白,今天我们就先从基本功开始学。”
谢琳所谓的基本功就是压腿、压肩、推脚……
白知言以前,从来没跳过舞,也从来没学过舞,不像公司里其她姑娘,多多少少都有舞蹈功底,她四肢非常僵硬,练基本功的时候,就非常地痛苦。
而整个舞蹈室,就属白知言最小白,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好。
所以整个下午,随时都能听见谢琳纠正她的声音。
“白知言,你腿部的动作不对,你把腿伸直了。”
“白知言,脊柱放松。”
“白知言,双脚不能打开,双脚打开了脚背就推不起来。”
“白知言……”
被点名无数次的白知言觉得自己腿部的筋都要断了,肩膀要垮了,腰要折了,可是距离结束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她感觉自己能死在后面的一个半小时里。
但她到底没死。
黎红不情愿了:“老师,整个舞蹈室里,除了白知言,我们都是有点基本功的,只有她什么都是从零开始学,岂不是会拖慢我们的进度?”
黎红的小姐妹道:“就是啊老师,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的,这么陪着她练习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让她自己先练着基本功,您先教我们后面的课程?”
白知言还在练习压肩,她表情没半点变化,好似根本没有听到黎红和她的好姐妹的话。
谢琳问她:“白知言,你的意思呢?”
☆、第 19 章
被点到姓名,白知言抬起头,回答:“我随便,老师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她不喜欢拖后腿,大不了她每天多练练,也好过被所有人diss。
谢琳被她无所谓的态度震惊了:“行,我先教她们后面的课程,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拖慢所有人的进度。”
白知言很干脆:“好。”
于是后面就变成了白知言一个人还在练习基本功,而其余人已经开始跟着谢琳学习舞蹈动作了,这一练,就练到了晚上六点。
离开公司的时候,白知言浑身酸痛,比连续跑了十公里还累。
回到宿舍后她一句话都不想说,蔡晓雯和秦朝暮进宿舍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挺尸,两人还颇为意外,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休息。
“练舞,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白知言言简意赅。
蔡晓雯和秦朝暮一人提着几袋零食,问她要不要吃。
白知言:“算了吧,不想动。”
蔡晓雯“啧”一声:“你这是被折腾得有多惨,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累过。”
秦朝暮“噗嗤”笑了:“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蔡晓雯扬手去打她:“我说你一天谈恋爱谈傻了吧,现在听什么都是黄段子,你是不是被你家那位带傻了,还越傻越黄!”
两个女生在宿舍“扭打”起来:“你才黄呢,我这是正常思维,懂不?”
白知言懒懒地翻了下眼皮,没力气参与她们的战争。
自此,白知言又多了一件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练舞,她在学校、片场和公司连轴转,人一旦忙起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过眨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新年的前一天晚上,白知言还在舞蹈室练舞。
十六楼所有人都走了,只剩她一个,空旷的舞蹈室,没有音乐,只有舞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轻,与她微微沉重的呼吸混在一起。
不知道又练了多久,大概一个小时。
她做完最后一个旋转的动作,拿起放在角落里的矿泉水咕噜噜灌下去大半后,拿着水进了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一拉更衣室的门把。
白知言:“?”
这锁,是烂铁做的?
白知言有点无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姜悦悦打电话:“在学校吗?”
电话那头的姜悦悦大概在吃东西,说话的时候咬字不大清楚,她道:“我回家了啊,在云城,我今天不是在微信里跟你提了,哎,你肯定给忘了。”
她的确给忘了,随便和姜悦悦聊了几句,白知言就挂了电话,琢磨着还能找谁。
找周姐?
算了,周姐好像也回家了,这个时候应该正在陪家人吃饭。
白知言觉得自己有点倒霉,这锁什么时候不坏,偏生在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坏,她又不知道保安的电话,那她找谁帮忙?
白知言靠在墙上,划拉着微信联系人,最后目光停在有“季”这个联系人的页面上,她静默了好一会儿,继续往下划,划来划去也没找到更合适的人。
最后又划到了“季”。
虽然这算是打扰,但她也没办法不是?
况且,这锁坏了,本来就是公司的责任,他身为终极老板,本来就应该负责。
白知言反复做了几次心理建设后,还是点开了和“季”的对话框。
白知言:【季总,十六楼更衣室的锁坏了,我被关在里面出不去,麻烦您帮我叫一下保安,来把门打开,行吗?】
消息发过去不到三十秒,手机铃声响了,是季止行的电话。
白知言立刻接起来,先解释:“季总,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主要现在到处都放假了,我认识的都不在这边,我只能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