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会又和杨沛宜交往。
江裴说:“当时妈妈一直逼我去追求栩栩,我和妈妈在公司大吵了一架,杨沛宜听到了,就主动找我说可以陪我演戏,但她那种女人是不可能这么好心的,所以她也向我提了要求。”
“让你给她升职加薪?”
江曼好笑不已,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像杨沛宜那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女人,要说对江裴没有那个心思她是不信的,只不过杨沛宜很会演戏,也善于察言观色。
先找机会接近江裴,和他拉近距离,以后要想做别的,机会更大一点。
杨沛宜聪明有余,就是贪欲过多,在知道江家即将破产,就打了另攀高枝的主意。
钱宇的父亲曾经是江家公司的大股东,江家破产,钱家却全身而退,而且钱家转身就勾搭上了贺家,杨沛宜利用钱宇和江裴不对付这一点,对钱宇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钱宇那个人只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杨沛宜之所以那么轻易让钱宇得逞,多半是觉得钱宇那样的草包比较容易控制。
然而,杨沛宜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钱宇脑子不好使是真,但他并不好掌控,因为他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不会对任何女人专一。
而江裴却因为杨沛宜那个女人进了局子,在江裴出事后,杨沛宜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江裴感叹:“人心不足蛇吞象,杨沛宜就是贪念贪多,不知足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出来以后去见了杨沛宜一面,是杨沛宜约他见面,他去见了。
杨沛宜现在过得并不如意。
她也向他坦白了,是有人指使她的。
当时杨沛宜在江裴面前哭诉,说是钱宇把她灌醉,让她怀孕了,那时候江家破产,一切都乱成一团糟,江裴脑子也乱成一团,没法冷静思考,所以没发现那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后来进了局子里,江裴才冷静下来,思前想后觉得事情不对,但是已经进了别人的陷阱。
他以为自己可能要蒙冤受屈了,但幸好江曼一直没有放弃他,想尽办法帮他洗刷冤屈。
父亲走了,母亲靠不住,他能这么快出来,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妹妹。
“慢慢,爸爸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我们江家,但这些事你不许掺和进来。”
他既是叮嘱也是命令。
然而江曼并没有乖巧答应。
她说:“我已经掺和进来了,我还知道爸爸的事与贺庭州的父亲有关,我多次询问过他,但是他就是不肯说,他们贺家也是这样,我就越肯定爸爸的事与贺家脱不开关系”
江裴皱眉,这件事他并不是一无所觉,在之前贺家主动提出与江家联姻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妥。
当时江家已经是那样的情况了,大多数人躲都还来不及,只有贺家上赶着往前凑。
但那时他没有多想,还以为贺家真是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真心想帮江家一把。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他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商人重利,无利不起早。
江家的公司出问题后,贺家暗中接手了不少以前江家的生意,后来江家破产了,贺家却日渐做大。
在他和父亲出事后,贺家立即变了嘴脸,悔婚后还往江曼身上泼脏水。
这几天闹得传得沸沸扬扬的江曼和齐冽的绯闻,虽然那不算是绯闻,但八卦新闻上一直在摸黑江曼,说她劈腿在先,勾搭上齐冽以后就一脚把贺庭州踹了。
“慢慢,你听我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现在没办法与贺家硬碰硬,只能暗中调查收集证据,还有钱宇的事,我知道齐冽出了不少力,但之后的事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不要再生病了。”
绕来绕去,话题又回到她生病的问题上。
江裴不敢大意。
“有没有做过详细检查,医生怎么说?”
江曼轻笑,“就是肠胃炎加发烧而已,挂几瓶水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事。”
江裴皱眉道:“都进医院了还不是大事,当时要不是有齐冽在身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
瞒不过,她也只好坦白。
“是,当时我确实是乱了方寸,事后我也反思了,以后行事再不会像那样莽撞了,你放心吧。”
江裴还是不放心。
“回头你把齐冽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和他聊一聊。”
江曼好笑不已,“那你就在这里多等几天,他很快就回来了,你和他见一面,当面聊不是更好吗。”
江裴斩钉截铁道:“这不行,我等不起,有人在等我,她该等急了。”
江曼无言要对。
果然,有了心爱的姑娘,妹妹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吃醋,反而替江裴开心。
江曼还是第一次看到江裴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那你下次回来的时候顺便把嫂子带来给我看看。”
江裴一脸犹豫,“还是再等等吧,我需要一点时间。”
江曼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有名分。
“那你可得抓紧了,万一人家想明白以后,觉得你太穷了,就不跟你了。”
江裴笑了起来,自信满满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