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眼中的嘲讽完全不加掩饰——
她看着change：“你说你代替如梦之梦？那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
“以如梦之梦的追求者？追随者？还是队友？又或者是代言人？”
change连忙道：“自然是队友！”
苏舒说：“是么？我看你在这么笃定，我以为你是她老公。”
change脸涨得通红。
苏舒却不放过他，接着道：“你说我和如梦之梦有恩怨，行，我弄死她一回她技不如人，就算是我的锅，我认了。”
“可里面的这些人......”
“他们要么是为着那10000金，要么就是像你一样，要拿着我的人头去讨好如梦之梦——”
“请问，我作为被追杀者，我又欠他们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如梦之梦追着我不放，我想你作为从头到尾的见证者、如梦之梦的固定队友，向来都是知情的——”
“无寄跟如梦之梦闹掰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如梦之梦的法杖是怎么拿回来的你不清楚吗？”
“其他人蠢就算了，毕竟他们瞎。”
“可请问change先生，您作为什么都知道的当事人，又是什么立场在所有人面前惺惺作态？”
苏舒笑了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①，里面的那群人为了钱无可厚非，我要当商人他们要赚赏金，谁也不比谁高贵。可是您——”
“您为了自己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颠倒是非满嘴瞎话，还自诩舍己为人——”
“要点儿脸吧您嘞！”
“挨打就要立正，技不如人就应该服输——”
“可是您——”
“您打不过我就算了，怎么还觉着自己受委屈了呢？”
“我横竖看您也是个读书人，可您这的行径，请问您这么多年读的书，‘仁义礼智信’四个字，是读到狗身上去了吗？”
“2000金？”苏舒笑得和善，但语气里嘲讽化成实质几乎让羞红脸的change抬不起头——
“就算我愿意收，你也不问问如梦之梦会不会觉得你开得价丢了她的人！”
、第21章 第 21 章
第21章
change被苏舒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但他却找不到语言来反驳——
因为苏舒说得每一句话, 都戳在了他自以为公正而隐秘的心窝子上。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月兑得米青光扔在了大街上。
所有人都盯着他，嘲讽他。
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change闭上了眼睛，准备苏舒更大的羞辱——
但苏舒的目光却越过了他，落到了他身后的那群人身上。
苏舒不是圣母，反而因为她曾经的职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心的险恶。
change自以为是不假、高高在上不假, 但他也不过是被推出来当枪使的人罢了。
苏舒落在众人身上的目光太过明白, 有不少人微微侧头，避过了她的直视。
也有一些人迎着她的目光，回视她——
有嘲讽的、有不服气的、还有满含恶意的。
苏舒勾起嘴角——
她不在意这些手下败将怎么想。
她也并不需要他们心服口服。
游戏嘛......
多打几次不服也都服了。
苏舒说：“在站的各位，我今儿敢把你们都耗在这儿, 也就有了以后和你们各位论持久战的准备。”
苏舒扔掉手中的斧头, 长伞凭空出现在手中。
她以伞为杖, 杵了杵在脚边装满了掉落装备的包裹上——
“我这人吧没什么优点, 就是实事求是。”
“实不相瞒，我现在35级, 一身随地捡的辣鸡装备。”
“但我今天能想办法干翻你们第一次，堵着你们打第二次, 就能再想出一千零一种方法收拾你们第三次第四次和无数次。”
“不要觉得你们人多再来一次就一定能赢。”
“我不是教训你们, 我是真的想说......”
“有时候打架靠的不是人口数量, ”苏舒点点自己的额头，苦口婆心道, “靠的脑子。”
“何况......”苏舒笑眯眯的, 凭空指着半空中别人看不到的直播摄像头, “说不定哪天，看我直播的人，也像你们跟着如梦之梦一样，他们跟着我来追着你们打。”
直播间的众人：“......”
艹！
不要我们的时候当我们是马赛克，现在想起我们了？
你当我们是你想叫就能叫的吗？！
直播间的众人抬起了高贵的头颅——
我们高贵又矜持的直播间群众才不愿意呢！
而直播间的弹幕似雪花——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怀朔大佬我你收徒弟吗？！我愿意追随你啊！！
——我可以的！
——我愿意！
——我早就看如梦之梦不顺眼了！
——如梦大佬带我飞！你说打谁我打谁！
——嘤嘤嘤大佬只要你愿意我真的可以！
——大佬你说什么时候！我转服来啊！只要你愿意跟我打一场！
——睡一觉也行？！
——？？？
——怀朔断头警告了啊！
啧，没眼看。
苏舒说话的时候笑吟吟的，并没有先前指责change时的那种咄咄逼人。
可反而比之前更令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