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计划内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卿可言垂眸看着她,话里话外满是温柔。
裴如念认真想想,发现自己下半年也没有那么多工作,能够抽出时间享受生活。
聚少离多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仔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那我们跟方先生商量一下,让他想想办法,把下半年的行程别安排得那么紧张。”裴如念说完,立刻反应过来,“啊,公司就我们两个艺人,他肯定不同意。”
卿可言提醒,“让他安排双人行程,方秋南肯定乐意。”
“对哦!”裴如念点点头,“有双人行程,我们就能一起工作啦。”
“嗯。”卿可言伸手过去,捏捏她的小脸,“你的戏还要不要继续演?”
“什么戏?啊啊啊!”裴如念反应过来,自己还沉浸在18岁的角色扮演中。
她重新回到角色,清清嗓子说,“学长,你跟我来吧,接下来还有很多惊喜呢。”
教学楼环境实在太阴森,没有半点浪漫的氛围。
裴如念迅速转移战场,带卿可言来到校园内的人工湖旁边,湖中还有两只相互依偎的黑天鹅,彼此交颈相依,给对方梳理羽毛。
“好漂亮啊。”裴如念喜欢小动物,盯着黑天鹅观察几分钟,拿出手机给它们拍照,嘴里喃喃说些异想天开的话,“来生我想变成天鹅,跟你一起。”
“好。”
“等等,我听说天鹅好像很花心,是个渣鸟,我们还是变成鸳鸯吧。”
“鸳鸯也很花心。”
“是吗?”裴如念露出幻灭的表情,“世界上没有专一的鸟吗?”
卿可言想了想,回答,“企鹅。”
“变成企鹅好冷啊。”裴如念天生畏寒,拒绝在南极生活。
她抱住自己,放弃变成鸟的打算。
陪着十八岁的老婆欣赏完企鹅,卿可言又跟她登上人工湖旁边的塔。
塔顶,那面火红的墙依旧闪耀,墙上的小牌子变得更多。
三年前,他俩参加《模拟婚姻》时来过这边,无形为红线墙宣传一波。从那以后,无论校内校外的情侣,都要过来挂牌子。
校内管理员每年都要清理一波,却远远跟不上他们挂上去的速度。
裴如念踮起脚尖,仔细翻找那些木牌,没有看到自己写的,表情有些失望。
“没找到,好像被保安叔叔清理掉了。”
卿可言当然不能告诉他,那天录完以后,他就拜托工作人员把牌子摘下来,拿回家私藏。
他打开座椅下方的抽屉,拿出新的木牌和刻刀,“我们重新写吧。”
“嗯。”裴如念对于仪式感有奇怪的执念,接过木牌认认真真刻字,还遮遮掩掩不肯给卿可言看。
刻好新的木牌,她避开卿可言,挂在红线墙最里面,藏得严严实实。
卿可言本来不好奇,都被她勾起好奇心,追问裴如念到底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裴如念一脸傲娇的小表情,“明年我们再来一次,假如我的牌子没有被清理,我就给你看。”
“好吧。”卿可言接受她的约定,伸长胳膊,把自己的牌子挂到高出。
他刻字技术比较糟糕,认认真真折腾半天,才总算写完两个人名字,还有简简单单四个字:
平安喜乐。
对于卿可言来说,平安喜乐就是他现在最大的追求。
“走吧,好热啊。”裴如念把东西都收拾好,将垃圾扔到垃圾桶,边往下走边嘟囔,“我们应该晚上过来的,白天没什么意思。好垮啊,今年也没有打到我的预期。”
“我觉得很好。”卿可言跟着她往下走,目光无意中瞥到裴如念刚刚坐过的地方,瞧见她用来打草稿的水痕,依稀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卿可言仔细分辨那些痕迹,瞧出几个字的轮廓。
‘造一个长长久久的梦,贯穿前世、今生、和来世,就算变成企鹅也愿意。’
卿可言读懂她的意思,唇角笑意根本藏不住。
他收到过裴如念那么多封情书,听她说过许多幼稚的情话。
相识至今十数年,依旧会被老婆幼稚的情话打动,甚至认为下辈子成为企鹅也挺好。
“卿可言!”裴如念已经走到塔下,大声喊他名字,“你怎么还没下来。”
“马上。”卿可言应了声,快步走下楼梯。
还剩几层台阶,他伸长腿跨过去,展开双臂用力抱住裴如念。
裴如念没有丝毫防备,就被他圈进怀中,力气非常大,勒得她有些疼。
“怎么啦?”裴如念没有推开他,任由卿可言抱着。
卿可言坦率的回答,“高兴。”
“高兴什么啊,今天那么垮。”裴如念皱着小脸,对自己的翻车表示不满。
“没关系,我喜欢。”卿可言揉揉她头发,问老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裴如念摇摇头说,“没有了。”
她以为,母校那么大,足够他俩消磨一整天。
结果因为放暑假的缘故,教学楼和小竹林都挺阴森,吓得裴如念退避三舍。
卿可言了然,“嗯,接下来到我了。”
“咦?”裴如念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没想到卿可言也有安排。
卿可言一直惦记结婚纪念日的事,甚至提前杀青腾出时间。即使裴如念一直表现出‘纪念日是什么能吃吗’的状态,他也提前做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