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们就去吃鸭子。”
飞机落地后，两个人去取了托运的行李，节目组派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在机场等着了。
晚上的住处节目组也已经安排好了，两张房卡交到宋清禾手上的时候，她很小心地装进了包里最里面那个带拉链的小包包里，跟两个人的身份证放在了一起。她很严肃地对江敬恒说道：“恒哥，你要帮我记着我们的房卡放在这里，不然又要发生找不到机票的事件了。”
“我帮你想着？”江敬恒笑出声，“到底你是我的助理，还是我是你的助理啊？”
宋清禾振振有词：“我们这叫互相帮助！”
“行吧。”这种歪理从宋清禾那里挺多了，江敬恒都懒得跟她计较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这么不好？”
宋清禾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来接他们的工作人员笑着问道：“恒哥什么时候换助理了啊？”江敬恒去他们台里录过几次节目，所以工作人员也认得他的前助理向天。
“刚换半个月吧。”江敬恒向来很好说话，就算是跟工作人员聊天也没什么架子。
虽然哥哥嫂子都是明星，但秦寒潇不喜欢参加综艺，即便是宣传期也很少上。顾轻洲上过，但他录制节目的时候不让宋清禾跟着，所以她从来没有现场看过综艺节目的录制。她坐在后排，往前探着头，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哥哥，我们一会儿直接就去录节目吗？”
被漂亮的小姑娘用可爱的语气叫了声“小哥哥”，工作人员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不少：“不是，先送你们去酒店办一下入住，然后再带你们去台里。对了，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算是吃过了吧，”宋清禾撇撇嘴，“有飞机餐，但是不好吃。”
另一个工作人员点点头：“飞机餐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我们台里中午吃饭时间还挺长的，到了之后我带你们去食堂吃？”
“好啊好啊——”
看着很快就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聊得熟络的宋清禾，江敬恒不禁陷入沉思。
该说他的小助理社交能力强呢，还是该说她好骗呢？
他们台里的食堂伙食可太难吃了。
要不要告诉她呢？
节目的录制开始时间是下午两点，宋清禾和江敬恒到了电视台的时候是一点多，虽然距离录制还有不到一小时，但吃个饭还是够了的。
那两个工作人员在下车的时候给了江敬恒和宋清禾一人一个电视台的通行证，又将他们带到了台里的食堂。在帮他们打好了午饭之后，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道：“你们先吃，吃完打电话给我，我过来带你们去录制现场。”
“哦，好，”宋清禾拿出手机递了过去，“那你留一下你的手机号，我存一下，等会儿打给你。”
江敬恒瞥见宋清禾拿的是工作用的那支手机，便没说什么，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宋清禾跟那个工作人员换完手机号之后也走过去坐了下来，她对着自己的午饭摩拳擦掌：“不愧是N市啊，三菜一汤，有一菜一汤都是鸭子做的！”
江敬恒不动声色地说道：“肚子饿了吧？快吃吧。”
“嗯嗯，”宋清禾用力点头，“我先来喝口汤！”她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喝了口汤，结果味道跟预想中的差的太大，以至于她的表情瞬间扭曲，好半天都没缓过来。她保持着捧碗的动作，以至于江敬恒都怀疑，他看到的是一个静止的画面。
艰难地把嘴里那口汤咽下去，宋清禾咳了几声之后才苦巴巴地说道：“这汤好咸啊……”
江敬恒忍着笑对她说道：“那你吃口菜，冲淡一下咸味。”
“嗯……”宋清禾夹了一块鸭腿肉，咬了一口之后再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幽幽地问道，“这……没加盐吗？也太淡了，而且……”她一言难尽地说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归根结底就两个字，“难吃。”
但想起工作人员说他们台里的伙食挺好吃的，宋清禾又尝了剩下的两个菜，终于从不死心变成了死心。她绝望地问道：“是我运气不好吗？为什么我打了三个菜一个汤，只有米饭吃起来还行呢？”
“不是你运气不好，”江敬恒言辞恳切，“是他们台里的伙食，确实差。”
“那刚才那个工作人员为什么说他们的伙食好吃？”
“大概是吃习惯了，难吃也变得好吃了吧。”
看到宋清禾的表情变得更苦了，江敬恒从自己的餐盘里夹了一筷子宋清禾没点的菜放进了她的盘子里：“来，尝尝这个。”幸好他筷子还没用。
因为这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所以即便是偶像给自己夹了菜，宋清禾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她沮丧地扒着米饭，吃了几口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便猛地抬起头来：“恒哥，你刚才说，他们台里的饭就是难吃，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哦哟，小姑娘发现盲点了。
江敬恒抬起头来：“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他们台里录节目了，你说我知不知道？”
“那你知道难吃还不告诉我！非要等我吃了之后自己发现！”宋清禾气恼地说道。
江敬恒振振有词：“我那不是因为看你特别期待，怕我说了难吃之后你会失望吗？”
“可是我真的吃了之后更失望啊！”宋清禾气鼓鼓的，“我怀疑你是故意的，我发现了，你就是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