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不去的结果就是现在躺家里后悔,担心阿酒出去再回来就成了别人家的酒。
“行了。”席言晚挑了本时尚杂志递给任湘,像说给任湘听也像说给她自己听,“孩子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以后生孩子能不让孩子谈对象?”
任湘合上杂志,不死心地问道,“你说阿酒和季祈西今天能捅破窗户纸吗?阿酒不是一心贴金字塔吗?”
席言晚头也没抬,“你去楼上阿酒工作室里看一眼就明白了,金字塔只剩塔尖的一颗星星没贴。”
“剩一颗也是剩啊!”任湘突然来了精神,顶着杂乱的短发从沙发上爬起来,“明天咱们带阿酒去全球游,不然再拖下去,咱们会被柠檬淹没。”
席言晚心疼地看着任湘,“阿酒学完滑冰回来,星星不就贴上了?”
任湘:……
淦!季祈西,果然心机!
席言晚可能插刀插顺手了,翻了页杂志,补充道,“以阿酒的天赋,现在估计已经学会了,你祈祷阿酒拖延症发作吧。”
任湘:……
拖延症在阿酒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只能说,对于阿酒,席言晚和任湘两个人作为师姐也是很了解。
场馆内,刚穿上冰鞋上冰时,阿酒小心翼翼,严防死守,紧紧抓着季祈西的手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在众人面前摔个屁股墩,结果十步还没磨蹭上,阿酒就跃跃欲试了。
季祈西刚听了阿酒的话微微松手,阿酒就完美演绎什么了叫“撒欢”。
阿酒有御剑和滑板基础,也有舞蹈和花式自行车基础,自身平衡力,协调力都比正常人高出很多,学滑冰自然也很快。
因而,刚一滑出去,阿酒就下意识地调整出了相对标准的动作。
洁净的冰面上,阿酒协调着自己的肢体动作就在季祈西身旁来回滑着来习惯在冰上的感觉。
季祈西虽然相信阿酒在运动上天赋高,但是依旧怕阿酒摔着,他滑出来来到阿酒身旁,一边时刻注意着阿酒一边温声提醒道,“把你和冰鞋想成一体,不要想着去控制它。”
“嗯!”阿酒点头,一回身,绕着季祈西滑了一个圈,“师兄,我发现它和滑板还有御剑飞行都有相似的地方。”
从前刚学御剑飞行的时候,阿酒经常摔跤,在天上摔比在冰上摔可怕多了,后来阿酒将自己和剑想成一体再飞就容易多了。
季祈西见阿酒喜欢,眉眼也蕴出笑,“你掌握的很快,喜欢的话去场内滑几圈吧。”
阿酒刚准备点头答应,倏然想到了前段时间狂补的电视剧中的剧情。
那是一部高中校园剧,女主在做作业时,虽然卷子上的题目她都会,但是依然让同桌男主角帮他讲题,两个人从自习课讲到课间再讲到中午食堂。
当初看的时候,阿酒很不理解,自己快点做完卷子再抓紧时间做其他事情不好吗,干嘛在自己都会的情况下,让别人帮忙讲题呢?
现在——
阿酒心说,她大概明白了,那位女主角估计也在为了捅破窗户纸而努力!
“师兄。”阿酒小心翼翼地抓住季祈西的衣摆,红着脸,自认演技卓绝道,“人太多了,你不陪着,我有点害怕。”
季祈西低头看着被抓住的那片衣摆,须臾,他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横在阿酒面前,佯装轻松道,“抓我手,衣服……布料一般,抓着不舒服。”
倘若沈书澈在,肯定会忍不住冷笑出声,除夕那天,在他说把肩膀借阿酒时,谁鄙视他衣服布料差来着?搞半天你衣服布料也不行?
阿酒:???
她再次偷偷抓了下衣服,茫然了,布料也没有不舒服啊。
当然,阿酒只是在心里茫然而已,她在抓完衣服后就非常果断地抓上了季祈西的手,同时,声音清脆地附和道,“确实不舒服!”
季祈西暂时压下心底涌出的悸动,防止手心出汗,他反握住阿酒的手,将人往空出来的冰面上带了带,温柔又耐心,“来,我带你滑。”
阿酒眉眼一弯,嘴角上翘,脸上绽出灿烂明媚的笑,“嗯!”
从外面看,冰场上的小孩子不少,喧闹声也不小,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乱哄哄,就在那样的氛围下,阿酒和季祈西两个人四周仿佛生出一层谁也看不见的屏障,自成一个小世界。
观看区的角落里,三个人头从墙角冒出来,你压我,我压他,叠罗汉似的三个脑袋瓜。
他们三个人刚从大人区跑来,一来就看到戴着口罩的季祈西牵着阿酒的手,在冰面上教阿酒学滑冰。
“小季爷什么癖好?放着会员区不去,在闹哄哄的儿童区里谈对象?简直浪费了小爷的布置。”他在会员区搞了一堆空运来的新鲜玫瑰,特浪漫。
岑律抬手拍了下面脑袋瓜一巴掌,“摆明了是阿酒喜欢啊,你一个单身了26年的狗,不配质疑。”
第三个人围观完,小心发问,“你们猜小季爷今天能脱单吗?”
“我觉得不行。”
“不可能。”
“做梦。”
三个人:……
“艹!你怎么也说不行!我这是在毒奶!”
“我也是!”
岑律老神在在,“你们看他俩,阿酒显然不会滑冰,不然能一直让小季爷带着滑?等学完,阿酒肯定身体累精神也累,再有闹哄哄的环境,小季爷那性格能挑这个时间告白?我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