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法的途径里,霍行薄没有圣父,现在人住在重症监护室。
卢市也在朝夕之间变了风云,只要霍行薄不乐意,他可以给任何人脸色看。
许佳越说越兴奋,小女生天生的八卦属性藏不住,话闸子打开,直到两人在琴房练琴时也一直都在提霍行薄。
“我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要不你让他出来请我吃顿饭?”
林似顿了下:“我约不动他。”
这人连堵车的时间都不愿给,怎么可能跟她出来陪好朋友吃饭。
林似望着琴谱一边弹奏,补充:“是我没那么重要。”
“不应该啊,他的身价摆在那,娶你就是扶持林家,既然敢帮你填林家财务的窟窿,一定是因为喜欢你哪点。”
林似有些犹豫,望着许佳好奇的眼睛,终于打算说出实话:“其实他肯娶我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先碰的瓷。”
林似把海岛那晚发生的事告诉给了许佳。
许佳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她完全能想象林似那晚的惊慌和无助,还有第二天的痛苦。
这样说来霍行薄完全可以不用娶林似的,但他竟然给负责了。
许佳抱住林似给她安慰,林似笑笑说都没事了。
“但是一切也太巧合了吧?”许佳说:“你们事后没调查吗?”
那天徐老太太觉得很对不住林家,为李英芝查过监控,一切就那么真实地都是巧合。
“会不会是姓霍的下的药?”
“不会,他的身份地位没理由做这种事。”
许佳还是感到奇怪:“姓霍的长得丑吗?”
林似脑中回忆着霍行薄捏住她下颔,迫使她与他对视的模样。
她说,他长得很帅。
许佳:“那就更奇怪了,我觉得姓霍的要么是对你一见钟情,要么是喜欢你哪点。你自己想想?”
林似发怔。
一见钟情是不可能。
海岛那晚她是第一次见他,那晚在场的很多千金都很漂亮。
喜欢她哪点?她脸一瞬间滚烫起来,他那个的时候喜欢捏她的腰,不知道这算不算。
许佳似乎也和她福至心灵,见她这种表情默默心疼了下,八卦之心倒少了,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问她有什么打算。
林似也没有打算。
奶奶和叔叔婶婶是她最亲的人,林子扬做梦都想考进清华国关,林家不能倒。
她感激霍行薄肯负责,妻子的义务她会尽好,但他哪天要是不想过了她也不会死赖着。
林似说得轻描淡写,除此之外她的确也做不了什么。
许佳为她心疼:“有空了还是把他约出来我见见吧,总能从细节里看出一个人怎么样。”
林似笑:“你自己都没谈恋爱啊。”
“谁说的!昨天我和边禹一起去看日出啦!”
“那你喝的漱口水还是吃的香体糖?”林似打趣起来,边禹是许佳喜欢的那个男生。
“漱口水是喝的吗,你喝一个给我看看!”
两个人在琴房打闹,度过了一个敷衍钢琴的下午。
…
张叔按照林似的课程表来卢音接她回家,林似坐上车时正好接到霍行薄的电话。
“放学了?”
她回答着,第一次跟霍行薄通电话。
“让张叔把你送到公司楼下,跟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林似微顿:“好啊,什么聚会呢,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说:“朋友小聚,不必准备什么。”
“我今天穿得不正式,需要回家去换条裙子么?”
“不用。”
挂了电话,林似从包里拿出气垫和口红补妆,张叔也调整了方向。
车程还远,张叔跟她闲聊起艺术生的校园生活,又说起霍行薄。
“以前我就是给夫人开车的,现在给太太您开车,小时候啊先生还挺调皮,特别不爱听音乐,也最不爱听钢琴,但没想到他娶了一个会弹钢琴的太太。”张叔哈哈笑。
林似笑起:“您一直都在霍家?”
“在,老先生糊涂的那几年我都跟在夫人身边。太太,如果夫人见到您一定会很喜欢您,夫人脾气很好,也常爱听音乐会啊看画展话剧啊。”
张叔没有再说这些,在绿灯里汇入车流,看着路边LED屏上的广告,聊起别的。
林似也没追问张叔。
霍行薄没有跟她提他的家人,她便也没过问。他们的婚礼上,几乎没有霍家的亲戚来。她只知道他爸爸在国外养病,他妈妈的消息李英芝那边也不清楚,但他父母是很早就分开了的。
车子驶向先诚集团这栋摩天大厦,锃亮的玻璃墙体被六点钟的霞光镀上金身。
张叔没开向地下车库,停在了楼前的临时停车场。
这里一般很少停车,只有霍行薄的车可以停在大门前,因此倒也吸引了不少进出的人侧目打量,但从外面无法看清车厢内部。
他们等了倒也有二十分钟,霍行薄那台幻影才从地下车库驶来。
林似同张叔说再见,下车走向他的车。
先诚下班的时间点也分部门,大厦楼下人不是特别多,但也有不少进出的人纷纷打量林似,亲眼看着霍行薄的专职司机给她打开后座车门,看见她坐到霍行薄身边。
各部门都有自己的阵营和群,此刻群里已经被各种八卦飞快地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