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薄听到后沉下眼眸,看了眼腕表,让宋铭和副总裁处理工作, 笔直长腿迈进了电梯。
他在楼下接待室望见了林似。
少女穿着宽松的真丝长裙, 慵懒靠在沙发上, 露出修长白皙的肩颈,时不时端起咖啡,低头时侧脸一缕黑发温柔地滑落。
她膝盖上捧了本书,正合上书放进了托特包里,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拿出手机在打字。
霍行薄听到一声消息提示音,正是林似发来的消息。
他给她的备注干干净净,就是林似。
林似:八点啦,你还在开会吗?要劳逸结合注意身体呀。
霍行薄笑了下,回复:怎么劳逸结合
少女坐在沙发上,专注地握着手机打字。
林似:起来走走,活动活动,看看景色。
霍行薄穿过沙发走到林似跟前。
大厅灯光明亮,光落在少女干净的脸上,她显然愣了下,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出现在她眼前。
“不是说看看景色吗?”他笑着看向她。
她就是最好的景色啊。
林似忙说:“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了不告诉你嘛。”
霍行薄看了眼茶几上的员工餐,林似晚餐吃得不多,盘子里还剩些菜。
他皱了皱眉:“给我订好菜,你自己就吃这个?”
“这些很好啊。”林似问他还要不要上去忙工作,她有些黯然地说:“都怪我打扰你了,你还是先上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霍行薄拎起她的包:“忙完了,回家吧。”另一只手来牵她,就穿过大厅带她走向总裁专梯。
司机把车停在了电梯门口,霍行薄亲自为林似打开车门:“下次过来时直接来找我,不要怕打扰我。”他话里责备也是警告,“别再自己一个人。”
林似“哦”了声,心里已经很高兴。
她刚刚展示的茶艺好像也有点作用啊?
但那个打碎的雕像很重要,她还是没法用茶里茶气的话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她很愧疚。
“行薄,我今天做错事了。”
霍行薄感到诧异:“做错什么了?”
车窗外是倒退的城市灯火。
林似说着对不起:“我收拾衣帽间时不小心打碎了你和你爸妈的那个水晶摆件。对不起啊。”
霍行薄沉默了一会儿。
这种寂静,林似越来越愧疚和心疼他,如果在水晶雕像落下来时她能及时接住就好了。
“碎就碎吧。”霍行薄嗤笑了下,“这几天其实不用这么忙,是我爸联合了股东在跟我对着干。”
他告诉她,霍霁养好了病回来了,但他已经没什么股份,也没有职务,爷爷去世前早就为霍行薄铺了很多路。
商界里的事勾心斗角,林似很多听不懂,但知道霍行薄最近压力很大。他一边乐意看霍霁溃败跳脚,一边却会感概人情薄凉,那毕竟是他的爸爸。
“他很早就在外面养起女人,我妈跟他已经离过婚,心也不在他身上,所以那个水晶像碎就碎了吧。”
林似第一次听他提他的家人,霍行薄说辛瑶是个温柔善良的妈妈,也是个称职的好太太,因为霍霁一次次的出轨,又一次次求她原谅,把她折磨成抑郁症。
辛瑶的病情很早就已经控制住了,本来也想回国来,但还是不希望看见霍霁和霍霁现在的太太跟婚外那个私生子。
林似说:“有机会可以让我和妈妈通通电话,你不是说她也喜欢音乐吗,我可以给她弹钢琴。”
霍行薄微笑说会有机会。
他没有介意那个打碎的水晶像,一切就像现实的印证,一家三口始终不会完美团圆。
所以霍行薄以为那个水晶像已经是堆碎片了,但它竟然被林似抱在怀里,少女从她的书房拿起那个水晶像,小心翼翼地跟他赔不是。
“师傅的手艺已经很好了,水晶的东西修复起来多少都会带点痕迹,不过不仔细还是看不出来的。”
她把水晶像递给他,看他不接,以为他还在介怀,只好默默地抱去了衣帽间的原处,踩在她的化妆椅上想把水晶像放上去。
霍行薄忙接过来自己放了上去,他不是介怀,是很诧异。
“其实没必要修复的。”
林似不说话,只是对他笑了下。
她知道他的心情,她用这种微笑默默陪伴他,清澈的眼在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
霍行薄的手臂穿过林似的腰,把她圈在臂弯里。她有一段细软的腰,他觉得她浑身都充满了性感,不是那种袒.胸露.乳的性感,是举手投足的、神态和气韵,说话时不急不缓的语气,微笑时好看的红唇和清纯的梨涡。是一种高级清隽的美。
他圈着她腰不说话,宽肩将她罩在一片阴影中,她会很害羞。
霍行薄了解这样的林似,她有时候明明怕他、很怂,却会强行地打起底气,假装淡定,但不停眨的睫毛在出卖她。
“换香水了?”他鼻尖触碰到她耳骨。
怀里的身体下意识想避开,他知道她全身都很敏感,含住了她耳垂。
他把她吻得喘不过气,她在接吻时总很被动,从来只懂得接纳,但又接纳不了他更多狂烈的占有。他很想告诉她,这么久以来他根本就不算完全发泄过。
床上的林似,越哭他会越想占有。
林似握住他手臂,在努力迎着他滚烫的视线,她说:“你都咬疼我了,下次亲别这样了。”她说完飞快地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