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瞧着坐在地上伤心哭泣的白沉音,却不太相信。白三丫是出了门的闷葫芦,吃的少干的多,S瘦骨嶙峋,避着白富贵这个小霸王还来不及,又怎么欺负他。
白富贵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白沉音抽咽解释道:“我刚从茅厕出来,就被富贵拉倒粪坑一脚踹了下去。粪水溅到富贵身上,他便污蔑说是我干的!”
什么塞屎在白富贵嘴里,都是不存在的。
“奥!”这事富贵的确干的出来,众村民瞧着她一身的脏物,齐齐信了她的话。
“你这小贱人还敢撒谎!”宋惠听了气急,上去拳脚相加,嘴里还大叫道:“你说到底是谁干的?啊!你说是谁!”
虽然有人拦着,白沉音却也挨到几下,于是趁势趴在地上,大哭道:“大伯娘,你别打我了,是我干的,我承认是我干的了。”
听着这看似承认实则否认的茶言茶语,宋惠听了不仅没有出气的感觉,反而更气的脸都红了,绝不肯就此罢休。
她不知道什么叫绿茶,但是本能的觉得眼前的白三丫更加让她讨厌,于是即使有人拦着,她也费劲的伸长了胳膊想要打三丫。
“爹!爹!爹啊!爹你去哪里了呀!”白沉音觉得气候到了沙哑着嗓子哭着叫爹,一声比一声凄厉。
听的村民们的心跟着酸了起来,没爹的孩子就是惨!
他们看宋惠那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心也偏到了小可怜白三丫那儿。
“三丫,三丫,你怎么了?”这时王大妮赶了过来,听说嫂子用擀面杖打孩子,连忙挤开人群,扑在白沉音的身上,左看右看,生怕她受伤。
“娘!”白沉音反手抱住王大妮,哭的很伤心。
见白三丫的母亲来了,宋惠对她横眉冷对道:“弟妹,你得好好教训一下三丫,竟然敢欺负富贵!还想不想死后让富贵摔盆了?”
以往王大妮肯定会迟疑,可是现在她准备去找丈夫,以后会有自己的儿子,又岂会在乎嫂子挑拨的话。
如今王大妮再瞧宋惠,只觉得她面目可憎,愤怒质问道:“嫂子,富贵是受伤了吗?”
“没受伤,但是三丫欺负塞屎到富贵嘴里,不应该打吗?”宋惠同意气愤。
“富贵什么性子大家谁不知道,大家都把他当眼珠儿看护。三丫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可不敢靠近。你不问原因,就往死里打我的三丫,你还有良心吗!”王大妮越数落越气愤。
若不是富贵欺负三丫,三丫又岂吃毒草自杀?如今更是像变了个人一样。
宋惠被王大妮的反抗气坏了,怒骂道:“欺负富贵你还有理了是吧!为了个赔钱货,弟妹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王大妮争锋相对,厉声道:“这是我女儿,不是什么赔钱货。难道我女儿就活该让你儿子欺负?”
“王大妮,你在做什么?”一声厉喝打断两人的争吵。
众人齐齐回头,便见白老太太打了根树枝缓缓走来,在她身后,正是白富贵。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白富贵一见白沉音立刻红了眼,越过白老太太,飞快的跑向白沉音,扯住她的头发就打。
白沉音岂会让他,指甲掐在白富贵的腰上软肉,张嘴狠咬他的肩膀。
两个人顿时打在一起。
王大妮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来开两人。
正巧白富贵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宋惠以为王大妮在拉偏架,顿时扑在了王大妮的身上捶打。
白沉音还有心思观察四周,见宋惠扑在上方,巧劲汇在脚上,一脚踢中宋惠汇阴处。
宋惠嗷的一声大叫,打的更狠了。
白老太太见白富贵被打,连忙赶到边上,举起树枝想打白沉音和王大妮,可是王大妮上面有宋惠压着,还是宋惠挨打的多。而白沉音总能“恰好”避开树枝,每每让白富贵挨打。
如此一来,白老太太只好收手,让四周的村民帮忙拉架。
村民看热闹看的差不多了,几人同上,这才将四人拉开。
四人站成两队,面对面。
只见白沉音一只眼睛青了,脸上还有青痕,王大妮也被撕下几缕头发,而宋惠夹着腿,白富贵嗷嗷大哭。
白老太太上去乖孙哭的厉害,举起树枝就往白沉音身上打。
王大妮连忙楼主白沉音,护着她,对老太太说道:“娘,三丫不是故意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好!”白老太太毫无顾忌,树枝落在母女身上,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
树枝不粗,反而细而软,打在人身上像鞭子一样,留下一道道红痕,极痛。
母女俩抱头痛哭,王大妮嘴里叫着有田,而白沉音嘴里叫着爹。
白老太太这一动手,王大妮的心彻底凉了。
如今她尚且能干便如此刻薄,若是老了岂不是也被赶出家门。
围观村民瞧着可怜,便有人上前夺走树枝,劝道:“白大娘,别打了。”
白老太太也打的累了,喘着气道:“这两个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欺富贵。”
白沉音轻轻掐了掐王大妮的腰,王大妮瞧着白老太太刻薄的模样,脑海中闪过银项链红宝石,心一狠,跪倒在白老太太面前。
王大妮高声道:“娘啊,家里的活大部分都是我和三丫做的,一天清闲的日子也没有,难道连口饭也不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