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元也说：“以她的速度，赶上队伍不是问题。”
队伍里的人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他们也不能说“万一她出不来了呢”这种话。
有希望总是好的。
第55章 蛇人/荣耀
此时，另一支队伍抵达了黑塔附近。
“你说这里是波桑族的祭祀场所？”江星曜抬头望了望那座黑塔。
“嗯。”李灿回忆了一下说：“波桑族每年都会选取族里最出色的少年少女，供奉给黑塔里的神使，因为他们相信，神使会将他们的血液变得纯净。只有获得纯净神圣的血液，他们才能获得永生，波桑一族便能永远延续下去。”
他们寺庙有一座非常有名的藏书楼，里面的藏书十分丰富。除了日常习武，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那里。因为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些书就跟存在他脑袋里差不多，偶尔需要的时候，就翻出来用一用。
“那他们真的长这样吗？”阿碧蹲在一个石雕旁边，瞅着它的尾巴问。
江哲嘿嘿一笑，“莫非他们是跟蛇交。配……”
“那不可能啦。”阮澄笑眯眯地说：“就算跟蛇交。配，也不可能生下这种生物，因为会有生殖隔离，不同种族是不可能会有后代的。”
“而且即使真的出现这种可能性极小的情况，胎儿也会在出生不久后死亡，根本不可能人人都长成这种人身蛇尾的样子。”
阿卓溪瞧着其中一个蛇人少女，猜测说：“那会不会是天生的？”可能跟他们人类并不是同一个物种也说不定。
莫阳殊淡淡一笑，“这种可能非常小。”
李灿也说：“关于他们的信息很少，具体情况书上并没有记载。”他只知道祭品都是以人身蛇尾的形象被送入黑塔中的，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或许波桑族只是单纯地以为这样的形象更符合长生的设定？
阮澄满眼兴奋地抚摸着一个石雕，“啊～～如果有尸体就好了，解剖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在摸到尾部的时候，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然后那个石雕慢腾腾地往后移开，露出了底部的一个洞口。
玄光走过来往洞口里望了一眼，“还真的有？”
江炎顿时摩拳擦掌，“咱们下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反正这会儿那些‘神使’都没在。”
江星曜睨了他一眼，“克里斯阿卓溪李灿跟我下去，阿哲你也去，其他人上面待命，岚苍你注意下那些吸血蝠的动静。”
岚苍点点头，爬到高处的树枝上给他们放哨。
“那我呢，少爷？”江炎一脸想跟下去的表情。
江星曜跟他擦肩而过，“你的体型比较适合待上面。”
“……”个子高又不是他的错，呜呜……
阿碧也不干，“我也要下去！”明明小灿都一起去了，凭什么她不能去。
“你不行，我怕你把那些尸体当做鱼干吃掉，玄光，你看着她一点。”江星曜看了看江哲，示意他下去探路。
阿碧瞅了眼玄光，不满地嘀咕着走到旁边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怕对上玄光，这也是江星曜无意间发现的。
江哲动作很快，他下去了没一会儿就给他们发信号，表示里面一切正常。
于是其他几人也马上跟了上去。
很奇怪的是，里面的气味并不难闻。按理说，一般封闭多年的墓室里都会有一股陈年腐朽的味道，但这里非但没有，甚至还有股淡淡的花草香气，空气闻着也很新鲜。
“这里应该有人来过了。”江哲说：“我刚下来也觉得奇怪。”
李灿拿手电筒照了一圈，“这里的东西都很完好，一点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他把手电筒对着墙壁，“上面还有壁画。”
江星曜走过来看那些壁画，这似乎是波桑族在记录他们祭祀的过程。他们先是选取美丽的少女跟巨蛇交。配，随后少女诞下人身蛇尾的蛇子，这些蛇子不管男女都是极为美貌，他们被精心照料长大，直至十六岁。
等到适合的年龄一到，蛇子们便穿上华服，被抬着送入到黑塔之中。黑塔里的“神使”会吸食光蛇子全身的血液，让他的灵魂获得永生。
而波桑族的其他族人会定期食用“神使”赐予的血液，喝下这些血液，他们便能得到净化，慢慢的，成为永生的存在。
李灿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些祭品还真是因为交。配诞生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江星曜还没说话，后边就传来阮澄的声音，“那是假的啦，你们过来看这边的尸体就知道了。”
于是两个刚被震碎三观的男人默默地走了过去。
这个墓室是专门为了存放那些被吸食光血液的祭品尸体的。他们为全族做出了贡献，所以可以被安放在这里，这个离“神使”最近的地方。
对他们来说，可能这也是一种荣耀。
虽然这种荣耀残酷无比。
阮澄早就打开了那些棺材盖子，他打着手电筒照着棺材里面说道：“这些尸体我都看过了，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江星曜拿手帕捂住脸，垂眼看向里面的尸体。尸体当然早就干瘪了，不过还是能够清楚得看到它的轮廓。它的上半身确实是人形的模样，但它的下半身却连着一条长长的蛇尾，看起来很离奇。
“这不就是人身蛇尾嘛……”江哲往尸体全身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