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心脏直跳,撒谎道:“嗯叔叔…因为叔叔正好找我有点事,就、就过来我房间了。”
她颈后的软肉被轻咬了一下。
男人低笑:“小骗子。”
好在裴向华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继续说道:“既然砚承在你房间,那正好不用我单独再跟他说一遍了。马上过年了,你让他带你回老宅住几天,今天就回来一趟吧。”
姚舒这才惊觉两天后就是除夕了。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又迎来新年。
她点答应:“好,那我今天跟叔叔回来。”
挂断电话后,裴砚承抱着她说:“我的建议是,你今天先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回去。”
“为什么呀?”姚舒不明所以。
“我担心你的身体。”
姚舒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昨晚两人一直纠缠到后半夜,结束时她的腿都是软的,最后还是裴砚承抱着她去浴室冲洗。
想到这里,姚舒又羞又恼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嘴硬道:“我没事,不用休息,都已经答应爷爷今天回去了,总不能临时又反悔吧。”
“我可以去跟他说。”
“不用,我真的没事,我哪儿有那么娇气。”
“好吧,如果身体哪里难受了跟我说。”
“知道了……”
裴砚承低头轻吮她的唇瓣,又与她厮磨了许久才起床。
到达麓园,豆豆第一时间冲出来抱住了裴砚承,奶声奶气地叫叔叔好。
老宅气派的大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有吵嚷的人声从里面传出。
进屋后,姚舒才发现厅内坐了一众裴家的亲戚。
原来,裴老爷子打算今天拍全家福,所以才来了这么多人。
摄影师暂时还没到,于是大家都坐在厅内闲聊。
有些亲戚姚舒是眼熟的,去年过年的时候见过,有些却是第一次见。
他们到裴砚承领着个如此娇俏可人的小姑娘进来,免不了要问东问西。
不过裴叔叔坐在她的旁边,让她心安不少。细声细气、乖乖巧巧地一一回答亲戚们的问话。
“这屋子里暖气这么足,小舒怎么还戴着围巾穿着厚外套,不热吗?”
姚舒慌乱了一瞬,镇定摇摇头。
“不热,我比较怕冷……”
说着,她心虚地扯了扯衣袖,尽量把手腕遮住。
这里还留有叔叔昨晚掐出来的指痕。
像这样的痕迹不止这一处,尤其是腰部和腿部,还要更多。
姚舒怕亲戚追问,心慌意乱地去看裴砚承。
而此时的裴砚承神色从容淡淡,手里端着一盏茶,正慢条斯理地撇去茶水上面的浮沫。
微微低头抿了一口,薄唇上沾了些许水光。
这个画面渐渐和昨晚重叠在了一起。
微烫的手指、沾上水光的唇,微微凸显的经络。
昨晚,他始终不急着突破最后的亲密,而是耐心地吻她、拥抱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后来,她意乱情迷地坐在他腿上,眼睛失神咬着唇。
哪怕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裴砚承也极有耐心地咬着她的小耳朵,问她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比如今天晚上的法餐好不好吃,之前送她的那件白裙子为什么不穿,校庆晚会上跟她说话的男生是谁。
姚舒只能一边可怜兮兮地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问题。
朦朦胧胧中,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廓,用极致沙哑的声音说:
糯糯,你太敏感了。
我很喜欢。
在姚舒满脑子胡思乱想时,裴砚承侧眸,对上她的视线。
斯文严谨,全然没有昨晚的样子。
“一直看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姚舒仓皇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却忘记这是刚泡好的茶水,不小心烫到了嘴巴。
“慢点喝,小心烫。”裴砚承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还很疼吗。”
“没有没有。”
姚舒脸红得不行,叔叔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她这个问题。
亲戚果然问:“小舒身体不舒服?是哪儿疼了?”
“就、就是有点感冒,喉咙有点痛。”
亲戚们正想说什么,有人过来喊话说拍全家福的摄影师已经到了,谈话匆匆收场,大家都起身准备去前厅拍照。
像裴家这样的大家庭,拍全家福各自的站位也是有讲究的。
裴老爷子坐于正中间,裴砚承是裴家独子,站在正后方。
其余人以家庭为单位,分布在老爷子的周围。
而那些尚未成家的小辈,则站在最外侧。
姚舒按照辈分,自然是跟豆豆一样站在后排最外侧的。
正当她准备走到自己的位置时,裴砚承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裴老爷子的正后方。
那是长子和其妻子的位置。
姚舒当然也知道这个规矩,她站在这里,是实实在在得越矩了。
她一惊,想要抽回手离开,却被男人的大掌牢牢禁锢住。
“站好,别乱动。”
一旁的亲戚提醒道:“小舒是小辈,站在这个位置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裴砚承淡淡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就站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