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湖边的景观餐厅吃了晚餐,早早地回了酒店。
自从那天晚上穿了那件猫咪睡衣,裴砚承对箱子里的睡衣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到了晚上时不时会“贴心”地提醒她,今天该扮演什么角色。
平日里斯文严谨的男人,每到那时就像换了个人。毫无内敛稳重可言,总能变着法儿让姚舒连声求饶。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
姚舒对此很是不满。
深夜,一身护士装的姚舒坐在裴砚承的腿上。
脸颊上的红/潮未褪,拿着小针/筒报复性地在裴砚承的手臂上扎呀扎。
一下又一下,很是用力。
扎完手臂扎肩膀,扎完肩膀扎胸口。
她的那点儿力气对裴砚承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除了针/筒划过皮肤的时候有些痒,没有一丁点儿疼的感觉。
看着小护士赌气的小脸,甚至想让她给自己多打几针。
“打完针了么。”裴砚承饶有兴致地咬了下她的耳朵,“小护士。”
姚舒一针扎在他的左脸上,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
“还没有。”她一本正经道,“这位患者,请你在打针的时候不要乱动,你这样会很影响我的工作。”
说完,又不解气地往他右边脸颊也扎了针。
“好,我不动。”裴砚承眼底带着笑意,又十分恶劣地吮了下她的唇瓣,“那麻烦小护士快一点,打完针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姚舒嗔道:“我都说了不要乱动,你还这样!”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突然腾空,卧室内陈设一阵天旋地转。
裴砚承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小针/筒掉在了地上。
“我、我还没打完针呢!”姚舒两个小腿在他臂弯里扑腾,“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裴砚承恍若未闻,径直抱着小护士往床边走。
“让你打了这么久的针,是不是也该换我给你打了。”
姚舒:“???”
姚舒第一次发现裴砚承原来是那么记仇的一个人。
他的确做到了言出必行,亲自给她打针。把刚才小护士在他身上扎的针全部还了回来,打针的时候比她用力不知道多少倍。
小护士皮肤嫩,又很怕疼,哪里受得了这样用力的对待。
没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哭个不停。
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
次日清早,卧室内拉着厚厚的窗帘,将光线隔绝在外。
房间里一片昏暗,女孩儿缩在被窝里呼吸均匀,仍在熟睡。
裴砚承的手机弹出陈珂正的视频电话,打破了满室的静谧。
姚舒睡得太熟,根本没有醒,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将手机静音,放轻动作下了床。
地毯上一片凌乱,护士帽、护士服、衬衫、皮带等等都被扔在地上。
裴砚承怕姚舒待会儿起床的时候踩到会摔跤,粗略整理了一下放到旁边,这才套上浴袍去外面接听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屏幕里冒出来的是宋诗语的脸。陈珂正被挤在镜头外面,只露出一个肩膀。
宋诗语对着镜头笑:“承哥承哥,大清早给你打电话,我们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裴砚承单手点了只烟,略略抬眼。
“你觉得呢。”
不用说什么,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明显。
宋诗语尴尬地扯了扯唇,嘟囔道:“其实我们也不想大清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憋了这几天,太想问问你们在瑞士玩得怎么样了。”
面对这样装模作样的寒暄,裴砚承没什么耐心配合她,直接了当道:“有话就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想问问你,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婚礼物还满意吗?”
“什么新婚礼物?”
“就是那一箱子情/趣睡衣啊。”宋诗语问,“你没看到吗?”
裴砚承稍顿:“那箱子里的东西是你准备的?”
“对呀,我还担心小舒脸皮薄,不好意思收下,所以还特意偷偷给她的箱子掉了个包。”宋诗语朝他挤眉弄眼,“怎么样,我选的款式什么的还合你心意吧?”
想到昨晚娇滴滴的小护士,裴砚承喉咙里又有些痒。
不动声色低头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还不错。”
眼光得到肯定的宋诗语心花怒放,内心已经拟好了一篇五百字夸奖自己的小作文。正想借机称赞自己一番,经纪人便打来了电话。
她无奈只能把手机扔给陈珂正,去一旁接听电话。
陈珂正终于得到机会入镜头。
他只穿了件丝质睡衣,应该也是刚起床,声音还带着初初睡醒的沙哑。
“小舒第一次出远门,在那边还习惯吧?”
“还可以,玩得挺开心。”
陈珂正注意到他睡袍没遮住的脖颈上,还留着欢愉过后的红痕。
“看起来确实玩得挺开心的。”他别有意味地笑,“承哥你这脖子上的痕迹,是小舒弄的?”
裴砚承从屏幕浅浅扫了一眼自己的脖子。
唇角勾了下,状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衣襟。
却故意没有把那痕迹遮盖起来。
“嗯。”裴砚承慢条斯理抽烟,“没办法,在极致的欢愉下有些本能反应是控制不住的。”
陈珂正当然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