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纹身,痛不痛?”
她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老实说:“痛死了。”
顾来弯身去吻那片肌肤。
汗液浸进她心里,连心也黏黏搭搭。
越发润了。
上面的人又开始□□,逐渐加快。
周语喘着气问:“我一直不来怎么办?”
他说:“不知道。”
“还等?”
“嗯。”
相比周语的激动,他在说起等待这件事,平静而理所当然。
人们对等待这个词,往往有误解。
等待并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样,大开大阖的撕心裂肺,直捣黄龙的痛入骨髓。
等待是一项体力活,是一种漫长的,渺茫的,等到最后连自己都会模糊初衷的无期徒刑。
他以年少轻狂的年纪,默默等她三个春秋,在她每日的必经之路上。
那时,尽管她被他折腾得大汗淋漓,心里却通爽无比,仿佛那些罪孽和债,因为有人担负而轻了大半。
“顾来,”周语说,她突然抵着他的胸口,柔声说,“让我来吧。”
顾来愣,随即抱着周语转了个身。
周语像只贪婪的猫,一遍遍摸着他精壮的肌肉,“养眼是养眼,”并不老实,手指以几不可察的速度慢慢滑下去,握住了,上下套了套,睨着他,俏俏的,“不知道受不受用。”
明目张胆的挑衅。
顾来哼一声,蹙眉下令:“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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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她跨坐在他精瘦的小腹,身子无暇,背后长发飞扬。
熠熠生辉,叫人叹为观止。
还有她声声的叫唤,金声玉振,助他生威。
顾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样的人这样的景,他生怕是梦,醒来连味儿也寻不着。
连接处激流上涌,周语尖叫:“顾来!”
她在绚烂绽开的前奏喊:“你要等就给我一门心思的等!”
“嗯。”
“不管多久,你都给我等着!”
“好。”
她蛮横起来也是不讲理:“你敢再娶,我杀了你!”
周语说着狠话,身子快速起落,快.感石破惊天。
顾来深情的凝视着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他眼里有怜悯的光。
周语禁.欲太久,经不起女上男下这样直接的刺激。没多过久便达到高.潮,瘫软在他身上。
顾来从她体内里拔出,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一没而入。
持续的屠戮,不留余口。
他柔得发怜时,周语附在枕头上,整个人像浮在海海漫漫的温水里,摇摇晃晃。
他野得发狂时,床身随着迅猛的冲撞,吱吱呀呀,声音淫靡绮丽。像公路边上两只浑然交织的野狗。
她已透支,无心抵御,全凭身后男子一力主宰。
枕头上全是他的味道,烟味,竹篾味。熟悉的,清冽的,使人眷念流泪的。
顾来结实的臀部线条突然紧绷,陡然提速。
那让人发颤的激流再次蔓延,在小腹汇集。周语支撑不住,叫出声:“别!”
“……”他咬着唇不说话,一鼓作气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她瘦骨伶仃的手,将床单抓得皱起,力道之大,松了又紧。暧昧的,肉麻的,隐忍不发的,不甘缴械的。
终于,她昂起头,凄厉的嘶吼。
第二个□□澎湃而绵长,痛到极致,无根无落,委曲求全。
周语眼前一花,几欲晕厥。唯一能做的,便是毫无意识的喊他的名字,“顾来!”
“嗯。”顾来怜悯的应她,下身却是毫无怜惜的进攻。
“顾来……”她将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已带着哭腔,“你想要我死!”
她这样说,你想要我死。
他以为她是爽到极致,并没在意。他捧着她的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在她身子里一泻千里。
过了许久,那股情潮依然在她小腹乱窜,生龙活虎。提醒着她刚才的疯狂和欢愉。
饱满的,淋漓的,毫无保留的。
她为他绽放。
周语在他怀里哆嗦,累得抬不起眼皮,一时放松,昏睡过去。
醒来时,四周很静。顾来从背后轻轻环着她。
雨停了,天亮了许多。
光线从紧闭的铁门隐隐透进来,周语默默的打量着这个防空洞。水泥地,单间配套,没有装修。
除了墙边那个电视柜,再没有一件家具。屋子倒是不乱,毕竟他东西也不多。不过是摆着锅碗瓢盆。
整个空间充斥着竹篾的清香,和欢好的气味。
他住的屋子总是贫瘠,她却觉得踏实宁静。
她像一个活在梦里的十七岁少女,对爱情要求不高。
从昨天看见顾来的那一刻,周语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在哪里。
从始至终,她把自己丰富的情感纠结在爱与不爱上面。其实她早爱上了。
因为只有爱上了,她才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有那么多忌讳要惮。
她本想他会知难而退,会回到原点,会走上曾经的正轨。
返回古旧狭窄的深涧密林,返回青山碧水炊烟四起的田间。
娶妻生子,插秧搭谷,自给自足。
那是他该有的人生。
然而三年过去,他还在这里。守着他一厢情愿的婚姻,守着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