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现,都带着浓重的灵异色彩。
真要进去吗?
她哆嗦了下双腿,见身侧的另外两个同伴和自己一样踌躇不前,咬了咬唇。
不如离开吧……
她在心内小声道。
还未转身,就听到前方忽地传来一道粗里粗气的嗓音:“真想死,你们就走吧,走吧走吧,省得到时候拖咱们老大后腿。”
她脚下步子顿了顿,看了眼身后望不到尽头的远方,犹疑惶恐地转身。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那粗嗓门稍稍缓了下语气,接着道:“哎新人就是麻烦,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这么多人都进来了,你们有什么好怕的,出了事还有咱们扛着呢。”
半哄劝半恐吓,这三人总算是含着惊惧的泪水,半信半疑地跟进了义庄里面。
到了义庄内,众人找地方歇下,那群老玩家也按照自己一开始答应的,开始和新玩家讲解游戏机制。
谢愁愁心思不在这上面,听了两句就开始走神,索性转而打量起在场的众玩家。
三位新玩家中,二男一女。
俩男人年纪偏大,应该有四十朝上,脸上爬了细细的皱纹,看起来很稳重,实则抖得比那个女生还要厉害。
至于另外六个老玩家,性别分布则比较均匀,三男三女。
一男就是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他站在正中间的地方,其他人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意思,站在他的两手旁,不管是说话走路,似乎都要先要用眼神问过他的意思。
至于另外俩男人,粗声粗气的那个,约莫三十岁,个子不高,却生得很是圆润,脖颈上围了一圈项链,穿金戴银,像某个小镇里走出来度假的暴发户。
最后一个男子应该是全场男性中年龄最小的,脸蛋稚嫩,应该不超过二十岁,话也不多,自始至终沉默寡言的站着,存在感相当低。
三女,年龄都不大,却各有各的特点。
一短发,一长发披肩,一扎着马尾。短发气势锐利,眉间锋芒毕露,长发的眉眼温柔淡然,马尾的气质干净利落。
比男性好记忆很多。
谢愁愁扫完,收回视线,继续听他们聊天。
可能因为人数不多,再加上在场的六人都是同伙,这场游戏里再次出现了谢愁愁久违了的自我介绍环节。
她努力记忆了一下,也只记住了那么几个人的名字。
其中,其貌不扬男老大名叫陆家然,新人女玩家的名字很好记,叫刘欣。
刘欣看着胆子小,实际上话很多,大概是聊了两句之后选择了相信大家,便开始叽里呱啦问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必须要在这里待到将赶尸匠的遗愿完成?”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游戏主神的意思。”暴发户翻了个白眼。
“我们为什么不去把赶尸匠找出来,而要躲在这个小屋子里?”刘欣又问,“要一整晚都待在这里吗?我感觉这屋子看起来好恐怖啊。”
谢愁愁跟着她的视线将这个小屋子扫了一圈。老实说,这屋子可能是常年摆放尸体,充斥着浓郁的尸体腐烂味道,很难闻。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不容忽视的灰尘。
头顶处处是蜘蛛网,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过。
“是的。”开口的是陆家然,身为那群人里的小老大,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便下意识噤声,“这是游戏默认规则之一,天黑的时候咱们什么地方都不能去,有屋子就躲到屋子里,有洞就躲入洞里,在外面待着,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速度。”
听到这话,刘欣打了个寒战。
她缩了下脖子,安静片刻,干巴巴地开口:“天黑的时候,外面是会有……有那种东西吗?我看外面摆了好多棺材。”
“那种东西,你是说鬼吗?”暴发户嗤笑一声,“谁确定外面会有什么呢,老虎野兽,怪物,甚至天灾都有可能。鬼当然也有可能,不过棺材没什么好怕的,这屋子里也有呢,反正都是空的。”
说着,他轻拍了下身侧的棺材。
“系统说了,这义庄内只有一具尸体,我刚都看过了,不管是外面的棺材,还是里面的棺材,都是空的,也就是说,尸体可能被放在了其他的地方,不管怎么样,赶尸匠肯定知道,咱们明天找到赶尸匠问问就行了。”
说到这里,披肩发女玩家轻柔笑了一下,道:“说不定那尸体晚上自己找上门来了,这可不就给咱们省了事情吗?”
她长相气质都偏温柔,说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的时候,脸上也露出的也是那种温温柔柔的笑容。
看得几个新玩家皆是身子一抖。
“好了,天黑了,咱们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天亮再说,夜里先轮流守夜。”
这场游戏,在谢愁愁看来,还有一个特殊的点——以往的每一场,在进本之后,都会出现负责引导、给出关键信息的npc。
可这次没有。
众人得到的信息只有系统起初在语音播报里说的那些,而这些信息对于他们来说远远不够。
尸体在哪,赶尸匠在哪,以及触发了什么条件有可能会死亡,都无人知道。
不过这才第一天,谢愁愁意思意思地担忧了一下,便快快乐乐地将之抛到了脑后面。
这屋子挺大,侧边还有条黑乎乎的走廊,不过大晚上的谁也不敢往里面去,睡觉之前专门将走廊的木门关上,一众人聚堆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