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架琴被砸得四分五裂,琉璃碎片四溅。
看着地的碎片,阿淮怔然。
之后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石无荒能克制住没跟她动手,只是砸了东西而已。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现在神志不清。
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的悲伤。
怎么办呢,她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石无荒见阿淮侧过头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掰了回来,和她对视:“回答我。”
他几乎是强迫着道:“答应我。”
阿淮眼底漫起水汽:“我不答应。”
石无荒眯了眯眼,又挥手,又是台藏品架子倒地。
满地碎片,室狼藉。
阿淮眼眶红了:“……”
滴眼泪掉到了石无荒的手上,温热烫人,石无荒愣了愣。
半晌,他手上的力道放松,手指缓缓从阿淮的下巴撤开。
可下巴上面已经留下了泛红的指痕,红得有些过分刺眼。
他手颤了颤,低下头,声音喑哑隐忍:“你先回去,我等会儿过来。”
阿淮双手抬起,握着他的手:“我陪你。”
石无荒抽开了手:“你走。”
阿淮又重新握了上去,不离不弃:“我陪你。”
石无荒终究是没能再甩开。
他在原地僵了僵,最终低了头,用额心抵着阿淮的额心:“……对不起。”
“……”
石无荒看了看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吻掉:“对不起。”
他又亲了下她的唇,低声道歉:“对不起。”
石无荒下下地亲着她,声声道着歉,亲下,又说句对不起。
阿淮心里难过,握着他的手,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她说:“不要说对不起。”
·
石无荒把阿淮送回了房间,自己又出来了。
他回到宝库,从门口走了进去,看着满地四散的琉璃碎片,心中荒凉。
他跟阿淮动手了。
怎么可以跟阿淮动手?怎么可以?
他眼中透着痛色,伸手捂住了太阳穴,闭紧了眼睛,不住地往后退,怎么可以。
终于,终于到了这步。
今天在阿淮面前砸了琉璃琴,明天会砸什么?
石无荒不敢想。
有就有二,他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他也不敢赌。
原本,次都不该发生的。
是他的错。
·
第二天,阿淮在整理自己看过的书。
“我跟你说件事。”石无荒走到阿淮的面前,面色如常:“我要去离天宗的冰谷趟,试试炼化凶兽。”
他解释:“那里常年低寒,凶兽会受到压制。”
阿淮看着他。
如果不是之前看了那么多书,对凶兽的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她还真会信。去冰谷炼化什么炼化,根本不可能。
他定是想去冰谷躲着,个人悄悄发疯。
把她丢在大荒山。
“好啊。”阿淮沉默了会儿,走到了他面前,抬眼对他轻笑了笑:“我等你回来。”
石无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等我回来。”
阿淮顺势搂住了石无荒的脖颈,踮着脚仰着头,亲了他下。
她看着石无荒,见他僵住,又亲了他下。
无论什么时候,石无荒都禁不住这种诱惑。他在心里念着,不合适,不合适……但所谓理智,全都在阿淮的个个亲吻下,土崩瓦解。
他忍不住,热烈地回吻了回去。
很快亲出了火。
阿淮把石无荒往床上带。
在压在阿淮身上,扯开了她衣裳的时候,石无荒停了下来,理智骤然回笼,反手帮阿淮拢好了衣服。
阿淮却像是无意识地,抬头亲他侧颈,湿润的吻在了他的喉结。
石无荒僵住,全身过电般,下腹立即升起团火,烧向了四肢躯体。
平时多看眼阿淮,他都能想起不该想的东西,何况是这种刻意地挑逗。
阿淮看着他的眼睛,眼波流转,声音绵软:“……哥哥,上,吗?”
真他娘的操了。
石无荒双目泛红,他不知道阿淮在哪里学的,但无疑学得很成功,他听了这句话,所存不多的理智立马全都烧光了。
石无荒从来都是想要的,想得要命。
他自虐般地顿住不动,强制自己冷静冷静。
可当阿淮把他白袍的系带拉开,手轻柔地贴着他胸膛的时候,石无荒就忍不住了,根本没办法冷静,他立即有了反应,而后几乎是粗暴地压了上去。
没留点缝隙。
鱼水相欢,折腾出室春意。
·
卧房中早已安静。
忽然,床幔动了动,从里面伸出只手来,手臂细长白皙,只是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是阿淮的手,她将床边散落的衣裳捡进了床幔中去。
里衣、中衣、外裳……件件地慢慢地捡了回去。
阿淮的衣裳松散地披在了身上。她起身坐在床边,长发披散着垂下,墨色的发铺散了几缕在床面的大红牡丹上。
她颤着手把衣裳系带慢慢系好,黑金牡丹的衣裳领口偏低,不由得让晋江不可描述之处露了不可描述的红色痕迹,好几处错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