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啊,可他怎么觉得敢怼父皇的王叔更可爱了呢?
王叔勇敢飞,我站你这边。团结起来,推翻无良的父皇!
阿政扫视四周,众人忙移开视线,他又瞥了一眼目光炯炯有神的扶苏,又指了指三寸外的地方。
扶苏,扶苏圆润地离开了。
咳。王叔,我给你垫后。
琇莹哼了一声,小墙头草。
扶苏低头画圈圈。
琇莹偏过头,决定自己单挑他阿兄。
他被肆无忌惮的娇宠多年,脾气渐长,早就不是连发脾气都不敢大声的那个敏感小孩了。
他是在爱里浸着的宠儿,是被捧在手心多年的幼子。
他有恃无恐。
所以他哪里肯善罢甘休,他非要他阿兄识得他为何避讳的心意,不准嫌弃他的心意!
“我一说话,阿兄便不言。也是我不顺阿兄的意了。”
你快点说,好了,幼弟,朕知你意,以后不会了。
他高昂着头,嘟起红艳艳的唇,瑞凤眼儿明亮,白嫩的脸像刚出锅的小包子,好像摸一下,就会触到绵软的云朵。
他现在稚气得很,最极致的恃宠而骄,也不过这样了。
阿政觉得自己好像怀里趴着一只小兽,明明最软的肚皮向他袒露着,还要故作凶巴巴的冲他张牙舞爪。
他并不生气,相反,他觉得熟悉。
他家琇莹是对他素来恭顺,几乎言听计从。
可没人知道他骨子里是打小来的又倔又凶,公子温雅是真的,经常因国府支出过大,在朝上发脾气,阴阳怪气两句李斯他们,嗯,偶尔连他也凶,这也是真的。他捏了捏背对众人的琇莹的小脸,就笑。
“此番变小,也很好,你而今竟果决了些。”
你以前瞻前顾后,总是忍着,回嘴还要久一点呢。
身体年龄六岁的琇莹气炸了,天爷咧,你听,人言乎?
得,你老今天专程逗我是吧!
淡了是吧,不爱了是吧!你就会欺负我!
他白嫩的手臂紧紧环着阿政的肩,委屈巴巴的出声。
“我回嘴快怎么了,你让我长嘴的,现在又欺负我。”
他轻轻戳阿政的背,“不能这样当阿兄的。你说过的,我是你唯一的幼弟,我还那么小,你让让我。”
阿政快被他给逗笑了,你看,琇莹惯喜欢以弱凌强,知道你疼他,便贪要万分。
嗯,这般贪婪,很像朕。
要制住这只小琇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朕的璨璨而今真是霸道。现在便是这般,往后啊,朕恐怕一句话都说不得了。”
琇莹本是还想再说,被他一句话给弄得红了脸,见他眼睑低垂,似有失落之意,更是手足无措,他轻轻扯他阿兄胸口的衣物。他用自己的小手轻抚玄色锦袍上熠熠生辉的银色龙纹和水纹。
“没,阿兄想说什么都可以的,我会一直听的。”
好吧,阿兄有什么错,他不就是喜欢逗一下幼弟吗,除开一切不谈,他难道没有错吗?
好吧,阿兄没错,他恃宠而骄,他以弱凌强,欺负阿兄,他错了。
扶苏看他王叔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父皇一笑,和他父皇逐渐柔缓的眉眼,长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
王叔根本就不可能翻出父皇的五指山。
他早就跟山长一块了。
李世民观察后,表示学到了。
他活学活用,想反将他家承乾一军。
“阿耶的承乾真是再不会理阿耶了,回想当年,你还那么大点。”
他说着说着,动了真情,在李承乾面前,仰风落泪。①
“观音婢,朕的观音婢离朕而去,就剩下你们几个孩子,朕是真心疼你们啊,只是你是太子,要担大任的。朕就想严格要求你。”
李承乾无言,只给他阿耶递了张帕子。
他现在六岁,可是很瘦弱,整个人像是化不开的积雨云,乌沉又黯淡。
“我是个瘸子,担不起来你的社稷。你也不要往我身上靠,你太重了。”
刀刀见血,李世民哭得更厉害了。
可承乾以前六岁时不是这样,李世民还记得他的承乾六岁时,是整个长安最开朗,最张扬的小孩,笑起来就是刚升的太阳。
就跟始皇怀里的那个娇子一样。
他的承乾也是高昂着头,浸在爱里的明媚干净。
刘彻看着离他八丈远的他的孩子。
据儿,他生来是他的太子,他的帝国的掌珍,他用心血和权力滋养的帝国未来的掌权者。他六岁时的眼眸如那个孩子一样是明亮又赤诚,带着那么深的濡沫。
他也生来骄傲。
可是他孩子那道颈间血痕那么明显,提醒着他明亮的孩子最终被他所逼,自刎而死。
悔吗,悔矣。
“寡人失悔。”
刘据闻言回望他,比起六岁的他,显得那么苍白又无力,“何必失悔,不过父不知子。”
可他依旧那么骄傲。
“我宁可枝头抱香死,也不愿吹落北风中。所以你永远莫失悔,因为我永远不回头!”
我做不得你的乖孩子。
就这样吧。
朱棣看着他,啧啧称赞。
“还是你小子上道,他不仁别怪咱不义,反他娘的。”
刘据不想理他,刘彻把他提溜起来,扔给了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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